任紫玲開始詢問一些事情。
和平旅館的阿叔這會兒十分的配合,“住了好幾天的時間了,不過一直沒有出門,今天才是第一次出門的。”
“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
阿叔猶豫了一下。
任紫玲淡然道:“我是他嫂子,家裡出了點事情想要找他回去。”
阿叔自動開始腦補起來……嫂子就是大哥的女人嘛,至於家裡,大概就是團伙之類。反正看這個女人就不簡單啊,我的招財貓啊……
不過這話也不一定能夠盡信。但萬一要是真的呢……阿叔還是覺得明哲保身比較好。
任紫玲剛剛給了一下大棒,這會兒給這紅棗,掏出兩千放在了櫃檯上,“這是陪你招財貓的錢。”
阿叔眉開眼笑地數着錢道:“有是有,他像是在等什麼人給他信件。其實今天他前腳才走沒多久,還真的有一份信是送到這裡來的了。”
任紫玲找了找手,阿叔猶猶豫豫道:“那個……不太好吧?”
任紫玲取出手機,通信錄,人名馬厚德。
她冷笑道:“你在這裡混了這麼久,應該知道這個名字代表什麼吧?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可以讓你這裡這輩子都做不了生意?”
阿叔頓時冒着冷汗……人在江湖飄,這城裡面出來混的有哪個不知道這個名字代表着什麼?阿叔是真的覺得很蛋痛,你說你一開始就拋出來你是局子裡那個大鬍子罩的不就好了,劈壞我的招財貓幾個意思?
“就這……”阿叔提心吊膽地道:“不過你千萬不能告訴那個客人,我私自……你懂的。”
任紫玲取過信件,並沒有馬上打開,而是問道:“你說他早些時間出去了,有沒有交代什麼時候回來?”
阿叔搖搖頭道:“沒說。不過是跟一個外國妞出去。嘖嘖,我看那外國妞的表情,他倆一定有一腿啦!這會兒估計在什麼地方風流快活吧。”
“外國妞?”任紫玲一愣,“長什麼樣子的?”
“呃……三十歲左右?挺高的,金髮,胸很大?哎,反正外國妞的樣子都差不多,我哪能分得出來?”
三十歲上下……金髮,大胸?好像這幾天也碰到一個啊?該不會這麼巧?
任紫玲皺着眉頭,接着就快步走出了旅館。
“唉?大姐!信……我的信啊!”
不料老鼠強這會兒卻走到了阿叔的面前,伸出了手指在阿叔的面前搖了搖,然後開始緩緩地捏着拳頭。
“我、我沒有第二個招財貓了啊!”
看着老鼠強飄然而去,阿叔抹了冷汗坐了下來。雖然說在這裡開點了二十幾年,碰到類似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但還是十分的鬱悶。他低着頭,抹了把臉,這時候門口似乎又被推了開來。
“你們還想怎樣!”阿叔有點火地擡起頭來,然後一下子愣子。
進來的不是剛剛的一男一女,而是另外一個女人。
黑色的連身裙,彷彿有着致命般的美麗,但卻拖着兩個大大的旅行箱子,“請問,這裡還有房間嗎?”
“有,有。”阿叔目光癡迷地看着對方,下意識地道。
“幫我準備一間好嗎?”黑衣女子輕聲道。
“好、好的。”阿叔失魂一般地給出了一間房間的鑰匙。
“另外可以幫我準備一些吃的嗎?這裡寫的,都來一些就好。錢我先付,不夠的話之後我會補上。”
阿叔也沒有看這個黑衣女人放在櫃檯上的鈔票,只是看着這個女人走到了樓梯,剛想着是不是應該幫她把行李提上去的時候,卻見對方一手一下,輕鬆地就把兩個超大的行李箱體力起來,輕鬆上樓。
阿叔下意識地看了看手上的菜單,“我靠,這麼能吃?這十幾個人的分量了吧?怪不得力氣這麼大……不對啊?這小身板咱塞得下這麼多?”
……
……
葉言醒來之後,再一次看見jes私a,只是他已經不能動彈。而地方也不再是那個單元,而是轉移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葉言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苦笑道:“我真的不應該相信你……你是打算就這樣把我帶回去,還是說,你其實就是它們的人?”
jes私a沉默下來,沒有說話。
可就在此時,卻有另一把聲音從葉言的背後傳來,“讓我來告訴你答案吧!”
葉言甚至沒有轉過頭來,單憑這說話的聲音,他就已經判斷出這會兒站在自己身後的人到底是誰。
kingkong!
自後面走來,走到葉言的旁邊,kingkong一手抓住了葉言的肩膀,微微用力道:“哎呀,有些時間沒見了,沒想到你氣色看來還挺不錯的。身體恢復得怎樣?我這幾天手癢了啊。”
葉言冷笑道:“是啊,我原本以爲自己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好起來,沒想到才過幾天。果然是你的拳頭太輕。”
“嘖嘖。試試?”kingkong也冷笑一聲。
不料沉默不語的jes私a卻忽然上前抓住了kingkong的手臂,淡然道:“人是我抓的,輪不到你處置。”
kingkong挑了挑眼眉道:“怎麼?看到老相好,捨不得了是嗎?”
jes私a淡然道,“像你這種白癡一樣的方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問出來他知道的東西和上次被發現的證據藏在了什麼地方?這個男人你就算打死了他,你也問不出來。”
kingkong皺着眉頭道:“你有辦法?”
jes私a道:“別忘記我是做什麼的,審訊,我比你懂。”
她走到了一邊,桌子上放着一個箱子,打開之後,裡面裝着的是一些注射器,一些藥水藥丸。
kingkong聳了聳肩,便退到了一旁,翹起了手來,一副裝備看戲的模樣。
這時候jes私a卻道:“你出去吧,這裡不需要你!”
“你要是偷偷地放了他,我怎麼辦?這可是你的老相好,我可得盯緊一些。”
jes私a冷冷地道:“要不要我請示一下上面,然後才讓你離開?別忘了,我來了,你就是我負責的。”
“ok,你說怎樣就怎樣。”kingkong聳了聳肩,“出了事情,我也不負責……哼。你們小聲點吧!”
……
“我沒想到,你居然是它們的人。”葉言難以置信地看着jes私a,看着她正在調配着一些藥水,另外還有旁邊的藥丸。
這東西他並不是沒有見過……在總部那邊,常常都會用來審問犯人用的東西,也就是俗塵‘真言藥’的東西。
jes私a彈着針筒,沒有看葉言,“但你不是已經看見了嗎?”
“……在里昂的時候,暴露我行蹤的人,也是你嗎?”
“有必要多問嗎?”jes私a轉過身來,一步步地朝着葉言走來。
葉言想要掙扎,可是渾身無力。他就像是一個被大量鎖鏈禁錮着的獅子一樣,收縮着自己的雙眼。
jes私a走了過來,然後坐在了葉言的腿上,二人就這樣對視着,她忽然道:“葉言,加入我們如何?”
“這是我這輩子聽過最不好笑的笑話。”葉言冷笑一聲:“加入你們?加入米迦勒會所?你以爲我不知道這鬼地方做的一切?”
jes私a淡然道:“我們所做的一切,只是爲了這個世界變得更加的美好。”
葉言笑了,笑得異常的燦爛,“這是我這輩子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爲了讓世界變得更加美好?所以你們去販/毒,去倒賣器/官,去走私軍/火,甚至在中東,在非洲引起混亂?你告訴我你們是爲了世界變得更加美好?哈哈哈哈!!!”
“你覺得這個世界上的罪惡能夠滅絕嗎?”jes私a淡然道。
葉言冷哼一聲,“這不是廢話?”
jes私a道:“只要人類還在一天,人類本性之中的惡就不會消失。既然沒有辦法徹底消除,那麼就用有效的辦法進行管理。當這個世界只有一個罪惡的源頭的時候,全新的秩序就會來臨。”
……
“當這個世界只有一個罪惡的源頭的時候,全新的秩序就會來臨。”
當這說話落入這個房間的第三者和第四者耳中的時候,第三者和第四者的反應並不一樣。
第四者似乎饒有興致般地露出了微笑。
至於第三者……洛邱則是頗爲認真地思考着這個說話。
他開始想着葉言對馬厚德說過的那一番話。
它們是幾個,或者十幾個人的統稱。它們恐怕是各行各業都擁有重量級地位的人。資本家,高官,甚至是大毒梟,軍閥等等……
所以它們的理念就是成爲世界罪惡的源頭,讓世界歸入一種全新的秩序當中啊?
先不說這樣的理念是不是正確,最終能夠達成的這些問題,可洛邱聽着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羣米迦勒會所的首腦們,腦子裡頭到底有多麼強烈的中二魂在燃燒啊?
“跳樑小醜果然只是跳樑小醜,能想到的東西也不過如此。”
這已經是優夜第二次對這個米迦勒會所做出同樣的評價了。
洛邱沒有選擇接下女僕小姐的說話,只是安靜地看着jes私a和葉言,看着jes私a一點一點地把那注射器刺入葉言的身體之中。
裡面的恐怕不是什麼‘真言藥’,而是早早就被優夜更換過了的營養液而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