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子輪流上臺,全都沒抵抗住半分鐘,便被轟了。那主持招婿大會的老捋了捋又長又密的白鬚,笑道:“如今這仙界下一代的實力,簡直是不敢恭維啊!太令老夫失望了啊。失望之極,失望之極啊!”
“狂妄的老頭!讓我來教訓你。”
一襲白衣的男子躍上了招婿臺,手中輕搖着一把白色的扇子,不過那扇子卻只有扇架,沒有扇面。
“老頭,先讓你家小妞出來讓大家見見,不然累死累活的,誰知道取回去的是不是個醜八怪呢。哈哈哈哈”白衣男子肆無忌憚地嘲笑着。
“膽敢在仙侶城撒野,是哪裡是來的白毛猴,不知天高地厚……”白鬚老正想上前好生教訓一通。
這時趙山河的仙識傳音在他腦海中響起:“竹叔,勿要傷他,三招之內將其轟下臺去便可。”
白鬚老叫竹叔,一直跟隨趙山河左右。既然主人有令在先,他也不多問,準備三招之內將這無理取鬧小輩轟下臺去。
“想見我家居主千金,那可得拿出些真才實學才行。接招!”竹叔不想與其廢話。
“呵呵,久仰竹老頭的威名,今天來討教討教。看你這副老骨頭有多硬。”
白衣男子猛搖一下手中白扇,之前並不存在的扇面忽然出現了,只見扇面上畫着一個平靜如鏡的湖,一座綿延萬里的山,湖心中漂泊着一葉小舟,岸邊長着一排排楊柳。
白衣男子右手手腕輕輕一抖,將手中的白扇拋入空中,白扇散出一僂僂白色強光,一道圓柱體光束瞬息將整個招婿臺籠罩住。
“老頭,接我三招。第一招:扇月鏡。”
猛然間,一股股湖水從白扇中傾瀉出來,立刻凍結成一塊塊半月形狀的冰鏡。陽光普照在冰鏡上,折射出迷幻心神的強光。此刻,不計其數的冰鏡-扇月鏡像惱怒地大黃蜂一樣襲擊竹叔。
錯愕!
繡叔顯然低估了白衣男子的實力,慌忙招架,身上衣服破碎不堪,體無完膚。
白衣男子出其不意,一上來便是狂轟濫炸般的猛烈攻擊。
“第二招:扇爐峰。”
一座座像是冒着香燭之氣的山峰從白色扇子中躍出,重重地砸向竹叔,勢不可擋。
“砰!”
鮮血直濺。繡叔整個人直闆闆地從招婿臺上倒飛了出去。
“哼哼!沒用的老東西,只能勉強接兩招而已。”白衣男子猛然一晃扇子,又恢復了原樣,只有扇架,沒有扇面。
此時,整個人羣瞬息沸騰了。
“滅了那老頭,滅了那老頭……”那些被竹叔打敗地年輕男子紛紛起鬨。
然而,那白衣男子卻是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當然,這一切都在趙山河的監視之下。
林雲騰和晨雖然易容,但是對於趙山河這等實力的高高手來說,不費吹灰之力便能窺破內中玄機。
趙山河面部神色依舊,但心底卻是起了一絲波瀾:“這林雲騰竟然有這等寶器?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白扇應該叫做‘若神扇’,又怎麼會在他手中呢?”
趙山河猜測的不錯。適才那白衣男子使用的寶器正是“若神扇”。自然地,那白衣男子也是林雲騰以《千煌臉譜》的心法所化。如今,以自己強大的心神力控制除本體之外的變體,林雲騰的功力已然爐火純青了。
若神扇,乃是當初在失落之塔內現的衆寶器之一。當然,若神扇無法與宇虛塔、宙元鍾、千煌臉譜三大神器媲美。但與一般地寶器相比,卻也是萬里挑一的珍品了。
“晨,怎樣?這下我給你出氣吧。”林雲騰衝着晨得意地笑了笑。
晨很是驚訝:“那,那白衣男子,是你派出去的?”難以置信的表情。
“不錯!你不是很討厭趙山河,所以我特意破壞他的好事。呵呵呵~”
“你不怕那老不死的一怒之下殺了你?”晨不無擔心地道。
趙山河當初都狠心拋棄她和母親,要殺了林雲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整個招婿臺附近鬧哄哄的,無比嘈雜。
“走!先回客棧。等一下,趙山河便會派人來找我們的。”林雲騰說着,邁開了腳步。
……
“居主,屬下無能。”繡叔滿臉傷痕,躬身謝罪。
“下去歇息吧。”趙山河無奈地擺了擺手。
這時,他正在想一個人:林雲騰。這小子故意破壞招婿大會,竟然是爲了給晨出氣。
趙山河想到這裡,簡直怒火中燒。但是一想到依漣和女兒晨,心中地恨又緩解了許多。
“也許是我欠依漣母女太多了,太多了……”趙山河兀自喃喃着。
無限往事浮現心頭……
話說林雲騰和晨直接回到
,剛一落座,不速之客已然來臨。
“砰!”房門被重重地撞開,插銷斷裂。
來正是竹叔。
繡叔跟隨趙山河左右,在仙侶居誰敢對他不敬。然則今日卻受了這般羞辱,叫他如何忍得下這口鳥氣?忍無可忍,這便殺上門來了。
以竹叔的真實實力,自然能戰勝林雲騰。繡叔的實力在天仙二級,但林雲騰憑藉着寶器“若神扇”,卻攻擊出其不備,片刻便將竹叔打得狼狽不堪。
繡叔從依漣居出來,心中惡火不息,便直接找上門來了。在仙侶居副城,他要找人,自然是容易的很。
“小子,適才那白衣男子是你的傀儡?”竹叔怒然盯着林雲騰,目光冷厲。
林雲騰清楚,這老頭的實力比他強,應該能現那白衣男子是由他的心神力操控的,所以也不狡辯,直接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不錯!那白衣男子正是我的傀儡。怎麼?你輸了,還不服氣麼?”
面對竹叔,林雲騰並不畏懼。
“哼!”繡叔死死盯着林雲騰,“老夫也不想對你下毒手,只要你交出那神扇,我們之間的恩怨就此作罷。要不然,今日便是你地忌日。”
面對若神扇威力,竹叔起了貪念。
“什麼神扇,那隻不過是大街上到處都可以買到的普通扇子罷了。”林雲騰揶揄道。
“事到如今,你還想打老夫不成?”竹叔全身爆出強盛地仙元力,衣裳無風自鼓。繡叔堅信,只有擁有這寶器白色扇子,他的實力便會大幅度提升。
忽然,繡叔:意地笑着:“你們兩位不要忘記了,這可是在仙侶居地勢力範圍內。如果我沒猜錯地話,眼前這姑娘便是終極追殺令上地晨吧?”
繡叔跟隨趙山河的時間並不太久,所以根本不知道晨就是趙山河的親生女兒。
“若是我將這姑娘擒住,交給月斕和望溯兩位小城主處置,不知會是怎樣一副下場呢?”笑得很是奸邪。
“你敢,趙……”晨怒極,剛想說“趙山河那老不死好歹是我親爹”,忽又覺得不妥,生生地吞了回去。
“給你們一晚上的時間好好思考,明早我再來。”竹叔也知道,以自己的實力,要想戰勝擁有寶器神扇地林雲騰,絕非容易之事,所以以退爲進。況且在仙侶城副城中,他也不敢:意妄爲。
繡叔離開了。但他的耳目卻是將林雲騰居住的客棧監視得天衣無縫。哪怕是一隻微小的螞蟻從客棧離開,也休想躲避監視。
只要林雲騰一離開仙侶城,竹叔便準備下手,圍攻林雲騰,強行奪取寶器神扇。
在實力爲尊,弱肉強食的世界,威力便是一切。只要能使自身威力大幅度提升的寶器,足以使衆修仙瘋狂。只是取決於誘惑地大小而已。
甚至有一刻,竹叔產生了一個念頭,只要奪得寶器神扇,找一個隱蔽的地方苦修個幾千年,屆時再出來征伐四方。或那時,趙山河也不是他的對手,他也不必每天卑躬屈膝,點頭哈腰的伺候着了。
第二天。
繡叔的衆耳目大愕,林雲騰和晨不知何時,已然離開客棧遠去了。了無音信。
林雲騰擁有着空間神器“宇虛塔”,單憑竹叔這些個耳目,又談何能監視住呢?
“廢物!什麼時候離開的?”竹叔對着衆耳目暴喝一陣,氣得臉上肌肉猙獰不堪。寶器神扇就這麼不翼而飛了,心有不甘。
……
“林大哥,我們這就回去了麼?你的計謀不是很沒湊效麼?”晨緊挨着林雲騰盤膝坐着,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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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趙山河不日便會來找尋你們母女的,等着吧。”林雲騰堅信自己的計謀一定能觸動趙山河內心地那根弦。
與竹叔一戰,若神扇的威力不錯。此刻林雲騰的心神力精準控制着若神扇飛行,和晨並排坐在若神扇上。
這時林雲騰的神念一動,一條淡粉色綾帶從宇虛塔內飄然而出。
綾帶只有丈許長、三指寬。
“晨,這個給你!”
晨的實力太弱了,林雲騰準備給她一樣寶器防身。
“這是什麼?林大哥。”
“這綾帶叫做‘飛天炫舞’,算是我這當大哥的給你的禮物。呵呵,要不然,你左一個大哥,右一個大哥的叫着,我也怪不好意思的,哈哈哈。”
晨目露熾熱的光芒,雙手接過“飛天炫舞”綾帶,道:“多謝了,林大哥。”
“妖孽,哪裡逃?”陡然間,背後不遠處傳來一聲厲喝。
林雲騰頓時提高注意力,心中疑惑:“繡老頭這麼快就追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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