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心軟,心底那份堅決,她還能撐多久?
(“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只想着你。”或許他的聲音真的帶着魔力,也或者自己真的想試試他說的法子,是不是隻想着他的時候,她就能和他走過那一關。)
“想我再吃點東西?”
顧夜歌嬌喘的在他頸窩點頭,“先吃東西,好不好。”懶
聽到她嬌嬌柔柔的聲音還帶着低喘,伍君颺莫名的就想逗她,聲音第一次出現了輕愉的味道,“怕我沒力氣吃你?”
他說着話的時候還壞心的捏着她的嬌軟,指尖撥弄着她的胸尖兒,惹得顧夜歌渾身一顫,低叫一聲,羞得想直接衝出跑車。
到底還是有脾氣的女子,被他逗了,顧夜歌還是保有一份羞惱,攢聚了力氣狠狠的捶了他的胸口一拳,“知道你‘力拔山河氣蓋世’行不行,隨你吃不吃。”說完,掙扎着想離開他的懷抱,“不吃飯,不許碰我。”
對付寵兒最後一招也是,不吃飯就不抱抱。
被她嬌蠻的樣子溫暖了心,突然,伍君颺勾起了脣角,笑了。
掙扎不開他手臂的顧夜歌赫然停下動作,看着伍君颺,他——笑了!
他的笑,她早已深刻在心底,卻在這次回來之後再沒見過一次,她以爲,她早也見不到他的笑容了。
他的笑,一如當年,傾國傾城。
伍君颺見她看着自己,緩緩的收了笑,這個表情他太陌生了,連他都不知道自己原來還有這種表情。蟲
看着他漸漸抿起的薄脣,顧夜歌下意識的擡起手,微涼的手輕輕捧着他一邊的臉頰,像是着了迷一樣,拇指的指腹輕輕撫摸着他的嘴角,四年前,他也不愛笑,對任何人都是微冷的疏離,後來因爲有她,他的笑容像是無邊無際的寵溺之海,時時刻刻都展現在她的面前,他說過,他的笑容是她帶給她的,可是誰能想到,當初帶給他笑容的她竟然也是奪走他笑容的人,而且,將這份傾國傾城的笑容剝離得那麼徹底。
“君颺,我好喜歡你的笑容。”
“你一定不知道自己笑起來多好看。”
伍君颺手臂攬在她的腰上,看着她微微低垂的眼眸,輕聲問道,“你剛纔說不吃飯不許碰你,那要是吃很多是不是就能碰很多?”
顧夜歌拇指的動作頓住,看着他,“哪有你這樣算法的。”
“怎麼不能?”
顧夜歌語結,“我說不能就不能。再說,你又不是飯桶。”
伍君颺被她後面一句話噎到,怔了一下,嘴角細細的勾起一個弧度,“顧大律師的伶牙俐齒果然不輸當年啊。”
“伍大總裁的臉皮厚度也不比曾經薄多少嘛。”
兩人對望了幾秒,嘴角同時勾起一絲絲。
“去德隆在吃點吧。”顧夜歌建議。
“不能顛倒次序麼?”
伍君颺看着她,他身體某處好像比他的肚子更餓。
“不能!”
伍君颺眉梢挑起,看了看她的胸前,被他吻溼一片的襯衫下面粉色蓓蕾若隱若現,誘得他的喉珠情不自禁的滑動一下,這個樣子,要陪他去德隆吃飯?
“真要去?”伍君颺問。
顧夜歌臉色一紅,側過身子隔着衣服想將被他推起的內衣扯下來,“我去換件衣服。”
伍君颺伸手進她的襯衣裡,幫她整理着內衣,“不用換了。”
顧夜歌剛想說‘那怎麼行’,背後長長的波浪捲髮被他捋到胸前,擋住了讓人產生遐想的一片潤溼。
去德隆的路上,看到某家全國有名的連鎖超市,顧夜歌提議道,“如果你不嫌棄我的手藝的話,我們買東西回家做吧。”
她實在不想冒險出現在德隆,萬一頭髮沒有完全擋住,被人瞧見了,多尷尬。
“你會?”
伍君颺轉頭看了看顧夜歌,難道又是那種看不出原材料的煎蛋技術?
看到他的表情,顧夜歌挑了挑眉,“不要這麼看不起人吧。”
在超市買東西的時候,顧夜歌時不時低頭看自己的頭髮是不是偏了移了,看到她小心翼翼的樣子,伍君颺伸手摟住她的細腰,幾乎是半抱着她在鮮蔬區、飲料區、零食區走了一圈,結賬的時候,收銀員看着他倆怔了幾秒,好一會纔將他們的東西掃描完,結賬。
坐進跑車裡,顧夜歌長長舒了一口氣,這是她這輩子最糾結的一次逛超市了,而且,怎麼會買了那麼多東西,滿滿一個購物車。
風情小樓區,英倫風情小樓裡
顧夜歌將新鮮肉類和蔬菜等等其他食物提進廚房的冰箱,伍君颺則把飲料和零食放進餐廳的大冰箱。
看着伍君颺手裡的購物袋,顧夜歌感嘆低語,“怎麼那麼多。”
那些飲料和零食比她手裡的東西多好幾倍。
等伍君颺放好零食走進廚房的時候,顧夜歌已經將開始煮麪了,見到他走進來,微微一笑,“我只會煮麪,你沒得挑噢。”
“我沒得挑的又不是隻有這頓晚餐。”
顧夜歌隨口問道,“還有什麼東西是你這個伍大總裁沒的挑的權利啊?”
伍君颺輕輕走到她的身後,從背後將她輕輕圈進胸口,沒有回答她的話。
他沒得挑的還有——這輩子的愛情!這輩子的女人!這輩子的新娘!這輩子的妻子!
顧夜歌也不拍開他的手,任他這麼圈着自己,有條不紊的煮好面,拿過雞蛋。
“雞蛋就不要了吧?”
他可沒忘記她唯一下廚的一次將雞蛋煎成什麼樣。
伍君颺將頭枕在顧夜歌的肩頭上,薄荷香將她清新的圍繞着,語氣裡帶着淡淡的笑意。
“你太看不起人了。”
看着顧夜歌熟練的煎蛋技術,伍君颺驚訝的同時忍不住的問她,“你練了?”
“當然。”
顧夜歌將兩個七分熟的雞蛋放在煮好面上,淺笑,“絕對的七分熟噢,保管滿足某人的吃蛋要求。”
看着金黃的雞蛋,伍君颺眸光柔和,耳畔是她帶着愉快的聲調,嘴角忍不住的揚起,“我能不能理解爲是某人特地爲我練的?”
顧夜歌稍微的收拾一下廚具,一邊伸手去端盛着麪條的瓷碗一邊說道,“如果我說不是,某人信麼。”
伍君颺拿開她的手,怕她燙着,伸手端起瓷碗朝餐廳走。
“不信。”他說。
顧夜歌從消毒櫃裡拿出一雙筷子跟在他的後面,笑道,“既然某人不信,那我就只好默認了。”
伍君颺嘴角的弧度重新勾起,將瓷碗放到餐桌上,突然傾身在顧夜歌脣上親了一下。
“寶貝,謝謝。”
顧夜歌將筷子塞到他的手裡,“吃完,自己洗碗。”
說完,飛快的轉身小跑着上樓,生怕伍君颺留下她一起吃麪,當然不是怕自己的手藝不過關,她對現在的煮麪技術很有自信,她怕的,是他們越來越親密的相處方式。
跑到樓上的顧夜歌從主臥到客房,又轉到健身房,最後躲在書房心不在焉的翻着書,眼睛看在書上,耳朵卻一直聽着外面的動靜,不敢和他一起呆在一樓,也不敢洗澡,當然,最不敢的是去畫室,從那天從畫室跑出去之後她就再沒進過畫室,她怕看到灰太狼一家會忍不住自己的淚水,連那幾份禮物都沒有拆。
時間靜靜的過去了很久,二樓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動靜,顧夜歌看看時間。
不會吧?一個小時還沒吃完?難道不合他的胃口?
顧夜歌放下書,從椅子上站起來,輕輕扭開門,準備下樓,突然從旁邊的牆邊閃出一個人影,把她嚇了一跳。
“啊!”
驚呼聲還沒落,輕盈的身子被抱起,一個旋轉被人抵在牆上。
“我吃完了。”
顧夜歌氣了,“吃完上樓不發出點動靜,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伍君颺鳳眸盯着她,似笑非笑的,看的顧夜歌臉頰瞬間一紅,剛想別過頭,櫻瓣便被攫住了。
一場絲毫沒有隱忍的深吻將她徹底襲捲,猶如暴風驟雨一樣將她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