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古老的記憶。
好像是我的、又好像不是我的。
記憶中是一個大大的古老房舍鞦韆掛在老樹下咿咿啞啞。
那真的是我自己的記憶嗎?
「你又不升天也不下地獄這樣我很難辦事耶。」我看了一下手錶晚的難怪精神不是很好。
『我可以接受昇天的提議。』大叔把眼珠塞進爛掉的腦裡面『你去叫建設的那羣奸商每年都給我三節祭拜少拜一次我就讓他們公司出事一次看你要不要。』
嗯這個建議很中肯也很理所當然如果大叔是被他們害的那叫他們做點賠償也是正常的事情。
可是通常按照劇情來說對方肯嗎?
「我想他們應該不會肯。」學長很快的就幫我下好定論了「那個委託者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溝通的人更別說會好心到幫一個莫名其妙就在他們這裡跳樓的人做法事除非......」
『除非什麼?』
我有一種學長要煽動別人幹壞事的不好感覺。
「明天我跟他會去建議你說的這件事情不過我想他們百分之百不會同意如果明天過後你沒得到消息的話麻煩你從明天開始一日照三餐在他們工地作祟做到沒人敢工作我想他很快就會妥協了。」
果然是餿主意。
學長瞪過來「有本事的話你就想一個三方解決的提議出來。」
說真的我的確想不到更好的方法。因爲照大叔的說法來看建設公司的確也有害慘到他他提出賠償也算是合理。
「可是如果建設公司找來別的人要把他驅掉怎麼辦?」我想起來世界上還有很多叫做道士跟術師的人總不可能他們真的會乖乖聽我們的話吧?
「放心我會讓他們動不了手。」學長露出邪惡的笑容。
基本上我懷疑他不只因爲大叔的關係可能想一併幫卷之獸拿些啥代價順便整理整理建設公司的人。
『好我就照你們說的做。』
厲鬼大叔慢慢的退淡了顏色『不過如果最後講的跟做的不一樣我會詛咒你們到死......』
就在學長話語一停同時大叔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樣真的可以嗎?」我有一點疑問這樣感覺好像沒有做完工作的樣子。
「一般來講這類型的處理到這種程度就可以了我們要追求的是平衡不是委託者的全盤勝利。」學長慢條斯理的從口袋拿出了一張淡黃色的紙上面有個正方形的印子「剩下的就看建設公司的人自己如何解決掌握權不是在我們手上而是他們;干涉太多的話當心處理不好你會遭到兩方的怨恨。」
這樣說也沒錯啦。
那張黃色的紙落在地上之後立即就消失了。我注意到工地的四周好像稍稍亮了一下馬上又消失不見。
「這樣就可以了。」
不知不覺當中我現周圍的風雨好像有減小的感覺因爲在結界裡面沒有直接接觸所以也不太確定。
「對了剛剛你想的那個東西是怎麼回事?」
學長轉過身看來暫時沒有回家打算的提出問題。
「什麼東西?」我剛剛想了很多東西啊突然這樣問我我哪裡回答的出來啊......
不過話說回來好像大部分都是亂七八糟的東西居多就是了。
「我剛剛很清楚的感覺到......有一棟老房子什麼的有點清楚的畫面。」學長也是一臉莫名的看着我。
喔原來是那個東西喔。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耶印象中好像我以前有住過那邊很小的時候不過確切的地點我老媽他們都想不起來了可能是那時候剛分家搬出來臨時找到的地方大概是怎樣的我就不知道了。」我聳聳肩記憶中感覺我應該沒有多大誰會很清楚記得小時候的事情啊。
但是那棟房子我的確有一個很深刻的印象。
「說來聽聽吧。」學長又坐回鋼筋上擺明就是對那棟房子很好奇。
我四下看了一下勉強找到一個大的鐵桶子當作椅子坐上去要知道站了一晚也是會腳痠的。
說到那棟老房子......
我記憶中真的就只有那個房屋外面的印象老樹上有個藤蔓的鞦韆隨着風搖。
對於屋內是啥擺飾我居然一點微薄的記憶都沒有。
到底是多久之前的事情呢?
「我記得有人在那個房子前面自殺可是沒記得是誰。」說起來也奇怪一般來講那種記憶應該會記得清清楚楚我居然單單隻記得這件事情其它關於房子的記憶全部都沒有「忘記好像是那個親戚了有一天我在房子外面自己玩時候他就在我旁邊說了一些話過沒多久我站起來他就上吊死了。」
學長眯起眼「後來呢?」
後來?
我沒有印象。
對了後來怎樣了?
那麼大的事情我居然連後面怎樣都不知道!?
「看來那個老房子可能住了很不得了的人物。」不等我想完學長突然自己冷笑了起來半夜看還真讓人覺得有點毛。
「什麼人物?」就我印象那個好像是某親戚的家吧?
我也不太確定。
回家再問問老媽好了。
「你以爲我光知道房子的樣子就會知道主人的樣子嗎?」冷冷拋過來這樣一句話。
呃我想也不太可能。
「不過依照你所說的來推測我想那棟房子可能也住了某種人物所以你纔會不記得那裡生過的事情。」學長環着手淡淡的這樣告訴我「一般來說這種狀況只有一種解釋就是刻意的記憶模糊。」
記憶模糊?
我們有那麼神奇的親戚嗎?
「有辦法恢復嗎?」不知道爲什麼被學長這樣一說我反而介意起這件事情了。
究竟那個房子裡面住了什麼東西?
爲什麼我會突然想起來?
好介意。
「這類事情不是我專屬的範圍我建議你應該去找醫療班這樣希望還會大一點。不過既然對方會留一點印象給你就表示他希望你以後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循着記憶線索回去找他這樣推算起來要恢復記憶可能也不會有多難。」推敲着可能性學長一邊分析然後這樣告訴我。
說到醫療班的話我第一個想到的是喵喵不知道她有沒有辦法。
「米可蕥的主項目是治傷你要找醫療班的分析部門會比較好處理。」
醫療班有分部門?
真對不起我實在是看不出來那個小地方可以塞那麼多人......居然連部門都有分......
「我們校園的醫療班負責的不是隻有我們學校的學生還有負責支持袍級工會的工作所以醫療班是很大的團體你上次看見的保健室只是一小角那個地方是開闢來專治校園學生的另外他們的主要活動建築不是在那邊有時間的話我再帶你過去參觀參觀。」
聽起來醫療班很厲害的感覺......
不過我也現一件事情我們學校裡面好像什麼都有對外合作面子級大的樣子。
「因爲學校的創建人面子很大的關係......」學長喃喃的說着不過我覺得他比較像在自言自語不像在跟我講話。
說到這裡我也現我根本不知道學校創建人的名字。
嚴格來說我連校長是誰都不知道學校一些幹部也不曉得。
我當學生當的好貧乏啊。
「學校的創建人是誰?」既然話頭都起了我繼續問下去應該也不過份吧因爲我的確對能夠創辦這所鬼學校的人非常有興趣。
他如果不是火星人就是冥王星人。
學長看着我哼了兩聲「t1nts的創建人一共有三個目前暫時隱身幕後不干涉學校的運作只在重大決策時會參與。至於校長副校長那一類的東西沒有整個學院的管理都是由學校的行政中心運作管理其下面又細分了像是會計部、營業部、人事部等等的地方屬於一權百放的管理方式。」
聽起來比較像個組織而不是學校。
不過好像也有學校是這樣管理吧?
因爲我們以前不是這樣所以我不太清楚。
「那三位創辦人還活着?」
我還以爲像學校歷史那麼久創辦人應該早就死的只剩一把骨頭了。
「創辦人的年紀沒有人知道不過我可以跟你說學校的年紀起碼有過百歲了還未建立的那個時候那三位的名氣就已經很大了。」
原來我們學校是千年老妖精所創辦難怪我就說這麼不正常的學校誰弄得出來啊。
「學長我覺得你好像蠻清楚創辦人的事情耶。」他給我的感覺就是跟創辦人蠻熟的樣子所以很有技巧的迴避重點不跟我講。
「哼......熟嗎?」學長又在冷笑了。
我確定他們絕對熟因爲學長冷笑起來的表情非常詭異。
而且我還現我可能問道不該問的事情。
「我跟他們有點關係不過沒有你想象中那麼熟。」瞪了我一眼學長站起身「好了聊天時間結束該回去上牀睡覺了。」他往地下張開掌瞬間移送陣就在地上閃閃光。
我可以把他的行爲解釋成逃避回答嗎?
就在我準備一腳踏入法陣時候我聞到一個味道。
一個讓我全身毛的惡夢臭味。
移送陣馬上消失在地上。
「褚快來。」學長一把扯住我的手臂很迅的匆匆往建築工地的二樓跑去。且就在我們一跑的同時結界突然全部解開了風雨跟東西被拆落的巨大聲響馬上傳來我被打進來的雨水噴得半溼學長也好不到哪裡去。
我跟着學長在二樓一個窗戶動底下躲好然後悄悄的看着窗外的動靜。
「把護符給我。」學長向我伸出手我立刻翻出那張突變紅色護符交給他。
只見他無聲的把護符貼在地上然後畫了幾個我看不懂的形狀護符上的眼睛轉了兩圈之後馬上安靜下來動也不動了。
「不要出聲音。」學長把食指放在脣上很小聲的這樣告訴我。
我連忙點點頭。
那個腥臭的味道越來越濃濃得讓我想起來入學之前的某一天突然有一堆死魚眼殭屍來找我最後被大炸彈炸爛還炸壞一座公園的事情。
它們的味道是一樣的、一樣的臭。
第一個臭味來源出現在窗戶外面就在工地圍欄的外頭雖然天色整個是黑的不知道爲什麼那個東西就是看得很清楚。
一個灰白眼的人用着很奇怪的姿勢在走路就像手腳都沒有力氣一樣他是用整個身體在拖動四肢移動着。
然後漸漸的後面出來了更多。
奇怪的是明明就是颱風天那個味道我居然聞得異常清楚好像風雨都沖刷不掉的感覺。
那個東西來了一大團又一大團很像遊行一樣魚貫的走過去我不知道有多少個不過我想應該快破百吧?
學長皺起眉表情有點怪然後他把我往自己那邊拖過去一點。
颱風裡面慢慢傳來一點一點的聲音好像是鈴鐺的聲音還是那種一顆十元的便宜大鈴鐺一點都不怎麼好聽整個聲音亂七八糟的很雜雜得讓人都有點頭痛起來。
在後面一點出現了另外一團灰白眼殭屍不過這次他們手上有扛東西感覺很像是某種轎子也有點像是日本的那種神轎挺大的幾十人扛一個。
轎子上面都是黑色的布料在雨中居然完全沒有被打溼。
這個一看就知道不是啥好東西的遊行。
比較不妙的事情生了那個詭異的隊伍就在工地前面停下來。接着我看見那一大堆的灰白眼睛開始掃射工地好像想要看穿裡面有什麼東西一樣。
不會是在找我們吧?
「『謎影蹤不是我所允許之物排除範圍之外辦。』」學長湊在我身邊伸出左手按在護符的眼球上面細聲的說。
他的手掌沒有離開不過從護符下面我能看出好像有震動一下子之後護符出淡淡的紅光然後停止。
外面的灰白眼大團體在幾秒之後突然出很大的喧譁聲。
我看見有個灰白眼用跑的跑道轎子前面張開嘴不知道嚷些什麼我完全聽不懂他們的話一個字都不行。
不過看他拚命搖頭的樣子好像是在講什麼沒有。
然後轎子又被擡起來慢慢的往工地另外一邊離開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好像有十幾分鍾學長才慢慢的把手移開我看見下面的護符已經閉起眼睛然後轉頭學長的臉上居然都冒出冷汗。
「暫時讓他們走掉了。」將護符遞還給我學長抹去了臉上的汗水「幸好他們沒有現我們在這邊。」然後他拿出手機很快的送了簡訊出去。
「那是......?」我總覺得轎子裡面好像有某種東西剛剛因爲太緊張沒現現在才注意到我自己也流了滿身的冷汗。
學長轉過來用他的紅色眼睛看着我「那個是比申惡鬼王的第一手下他從來不在人類世界現身我想大概是衝着......什麼來的如果被現可能會脫不了身。」然後他站起來很快的在地上佈下移送陣「我已經聯絡了工會這件事情他們馬上會有動作來處理在那之前我們就先回去繼續待在這裡如果他們折返就會有危險。」
我想也是應該不只危險而是非常危險。
一滴血紅色的水珠從學長的左掌上滴下來落在移送陣上面着微弱的光芒。
「學長你受傷?」我立刻拉了他的手翻過來上面有個血口整個血肉模糊看起來有點恐怖。
不過這手不是剛剛操縱護符的手嗎?
「小傷回去再說。」他一把抽回手然後把我拖進去移送陣裡面。
四周整個亮起來我知道很快我就會回到家了。
可是我不能理解爲什麼那個惡鬼王的手下老是在我們世界跑來跑去?
上次還嚇到我跟我同學。
搞什麼鬼?
「比申惡鬼王已經有動作了我看最近要提防一點比較好。」環着手學長陷入思考當中認真的整個臉都很嚴肅。
所以我不好意思打擾他、跟他說我們已經到家了。
我突然也有點好奇起那個惡鬼王的樣子了。
雖然說我上次在墳墓已經看過一個不過殭屍復活跟活體我想還是有某部分的不同差別。可是我覺得現場看我應該會直接被嚇到心臟麻痹這樣這篇故事就會end了。
所以看看圖片還比較保險一點。
我想搞不好可以在圖書館借到相關書籍哩。
瞄了一下桌上的時鐘剛好指針過了十二點整。
今天晚上還真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