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逍遙瞥了一眼梅二先生,淡淡的問道,“夫人,這位是?”
林詩音看了一眼龍逍遙,說道,“梅二先生,是家中的供奉,醫術高超,世之罕見!”
龍逍遙看了梅二先生一眼,點了點頭,說道,“確實不俗,一搭手,就知道小云的病情,確實厲害!”
梅二先生實在忍不住自己內心的疑問,開口問道,“敢問龍莊主,少爺傷勢如此嚴重,爲何不見您有任何的表示呢?”
龍逍遙心中一驚,這才醒悟過來,如今身受重傷的這個孩子是自己名義上的兒子,嘴角不由得一抽,看向了林詩音,而林詩音也是心中一驚,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這個時候,龍小云慢慢的醒了過來,睜眼看到自己的母親就在自己的身邊,不由的一掙,牽動了傷勢,不由的痛呼出聲,眼中的暴戾之色突現,口中叫到,“剛纔那個混蛋,竟然敢傷了我,把我的武功都給廢了,娘,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龍逍遙看着這個孩子,皺着眉頭,看着他眼中顯露出來的暴戾,不由的嘆了一口氣,沒想到林詩音居然把這個孩子給嬌慣成了這樣,難怪李尋歡會把他的武功廢掉,如果是自己路上遇到這麼一個混世小魔頭,自己也會忍不住廢了他的。
龍小云看到站在林詩音旁邊的龍逍遙,不由的眼神一寒,說道,“娘,這個男人是誰,爲什麼會出現在你的院中?”
梅二先生一驚,這怎麼可能,難道說龍少爺這麼多年都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嗎?
林詩音趕緊給龍小云說道,“小云不要胡鬧,這是你爹,他剛剛閉關出來!”
龍小云眼中爆出了一股不明所以的光芒,口中喃喃的說道,“爹?這是我爹?”龍小云的眼中露出了一絲迷茫。
龍逍遙看着龍小云,輕咳了一聲,說道,“小云,我確實是你爹!”
龍小云看着龍逍遙的樣子,不由的心中一股濡沐的感覺涌上了心頭,自己從出生到現在一直都沒見過自己的父親,母親林詩音告訴自己,父親在自己出生之後就開始了閉關,而自己經常會來到父親閉關的地方,想要偷偷的進去看看,不過每次都被母親林詩音發現了,平日裡對自己百依百順的母親林詩音每次在這個時候,就會非常憤怒的暴打自己一頓,然後抱着遍體鱗傷的自己,失聲痛哭了起來。
龍小云一直都很好奇自己的父親是誰,僕人都說這個興雲莊就是自己父親的產業,而父親的名字叫做龍嘯雲,自己的名字跟父親的名字就差一個字,龍小云不止一次的幻想着父親的樣子,不過每次問到母親,母親都是避而不談,而自己去問僕人們,僕人們也都是一問三不知,好像從來就沒有人見過自己的父親一樣。
慢慢的,龍小云的心裡開始有了懷疑,小小的年紀,正是叛逆期,而且林詩音平日裡對他也是非常的嬌慣,所以龍小云要什麼有什麼,是非觀念也是非常的淡薄。
後來,龍小云六七歲的時候,喜歡上的練武,林詩音也不會武功,所以就讓看家護院的人教授龍小云武功,不過那些人都是一些粗人,教給龍小云的基本都是一些陰狠的招式,而龍小云對人命也沒有看的太多於嚴重,不過龍小云也算是天賦過人,跟着這些人也能學的有模有樣,而且林詩音一看他對練武很感興趣,於是就請來了武林中的名家好手來教授龍小云武功。
而他在八歲的時候,跟家僕在外面遊玩,遇到有人行兇,而龍小云也是上前湊熱鬧,結果龍小云手上沒輕沒重的,竟然將其中一人活活打死,後來林詩音花錢爲龍小云買了個平安,不過從那以後,龍小云就再也不把人命放在心上了。
這次就是如此,李尋歡來到了一處鎮子,忽然看到龍小云帶着一幫家僕正在作惡,看到李尋歡的到來,龍小云並沒有收斂自己的惡行,而且家僕們都是非常囂張的讓李尋歡趕緊滾蛋,否則連他一起收拾,而李尋歡如今已經是一個心思冷淡的人,對於行兇的事情也是視若無睹,不過龍小云卻並不想放李尋歡離開。
龍小云滿臉猙獰的問道,“你是什麼人,來這裡做什麼?”
李尋歡就跟沒聽見一樣,從龍小云的身邊就走了過去。
龍小云這輩子都沒有遇到這樣的人,感覺自己受到了冒犯,不由的眼中寒光一閃,說道,“你這是在找死!”
他嘴裡說着話,袖中已飛出三根很小的袖箭,直取李尋歡的面目和咽喉,不但奇奇準,而且勁道十足。
誰也想不到這看來十歲還不到的小孩,竟是如此心狠手辣,若非李尋歡,換了別人只怕立刻就會死在他的箭下。
但李尋歡只一伸手,這三枝箭便已到了他手裡,皺眉道:“小孩兒已如此狠毒,長大了那還得了。”
龍小云冷笑道:“你以爲自己有了兩手捉箭的功夫,就可以教訓我了麼?”
他身凌空一翻,手裡已多了兩柄精光四射的短劍,不等這兩句話說完,已閃電般向李尋歡刺出了七招。”
這孩不但出招,變招,而且出手之狠毒,就算多年的老江湖也要自愧不如,每一招出手,都好象和對方有着什麼深仇大恨似的,恨不得一劍就將李尋歡刺出個大窟窿來。
李尋歡不由的眉頭一皺,說道,“小小年紀,怎麼出手如此的惡毒!”
龍小云嘿嘿冷笑道,“惡毒?這算什麼惡毒,小爺我八歲的時候就已經殺過人了!”
口中說道,龍小云已經換了七八種劍招,一招比一招陰毒,狠辣,但是卻無法傷到李尋歡分毫。
李尋歡冷笑了一聲,說道,“既然你出手如此狠辣,那麼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龍小云一看自己已經連攻了這麼久都沒有任何的收穫,知道今天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不由的眼睛都急紅了,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敢傷我,你可知我的身份,你要是敢傷了我一根汗毛,我的父母非把你亂刀分屍,大卸八塊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