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īn氣襲來,身處困境的我躲是沒法躲了,好在我是純陽八字,還有“金剛勇猛法”護體,不懼yīn氣;陳斌的蟒仙就喜歡這樣yīn溼的環境,也無大礙。yīn氣一會就放完了,我覺得可以進去了,雙手一搭石牆上的窟窿,借力身子往上一縱離開泥濘,爬了進去,陳斌也緊隨在後。
到了裡面藉着微弱的光線一看,是間石室,由於年代久遠,封閉不嚴,裡面積了一尺多深的水。環顧四周,發現石室的東南角模模糊糊的像是有什麼東西。雖然掉下滑坡,身後的揹包還在,順手取出了做法事必用蠟燭點着,藉着燭光定睛一看,東南角停放着一口木棺,近前才發現木棺被水泡的快要散架了。
從縫隙中可以清楚的看到,裡面是位道士,面目已成骷髏,只有身上的道袍可以證明他的身份。再看左手邊是個油布包,右手邊是個皮囊,鼓鼓的不知裝了什麼。
陳斌膽子雖大,畢竟這是第一次親眼目睹骷髏頭,尤其在這種環境下,不覺心裡發毛,顫聲說道:“師父,走...走吧。”
“子睿,一定記住,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看裝束這位也是修道之人,既然有緣得以相見,還是拜過在走吧。”說完把蠟燭放在棺材上,然後鞠了三個躬,陳斌在後面也跟着鞠躬。
當我平身的時候,感覺身後有一股強烈的yīn氣,沒敢回頭。因爲我知道,人的肩頭各有一盞燈,遇到鬼魂之類的在身後,千萬不要回頭看。鬼魂怕光,近不了身;若是一回頭,便會生出一陣風,將燈吹滅,鬼魂就能抓住你。於是我斜眼觀看,在燭光映襯的牆壁上,子睿的身影后面居然多出了一個人影......
我先是一驚,馬上平靜下來,首先做的就是掐上閉門訣,心裡默唸“通、包、化、採”四字真言,然後施展“金剛勇猛法”準備致命一擊。
突然身後出現了怪異的聲音,是陳斌說的“宇宙語”,我知道是蟒仙到了。他大概意思是說:“不知哪位仙家在此修煉,機緣巧合無意冒犯,拜完就走,請讓開方便之門。”
一個渾厚的聲音笑道:“哈~~!癸丑道兄,終於來了!都是自家人,何必這麼小心,收了法身吧。棺中兩件法器助你行道,我心願已了,可以安心投胎了,咱們後會有期!”語盡影無。
我拱手喊道:“一定照辦,多謝道兄。”然後心裡暗想:“誒~~~這是哪位道兄呢?居然知道我前世的道號,究竟是誰呢?”心裡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陳斌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師父,剛纔的聲音是誰啊?他說的癸丑又是誰啊?”
“哦~~究竟他是誰我也不知道,至於癸丑嗎就是我的道號。”
“呵呵~~原來是朋友啊,不知道送給您的是什麼法寶啊。”
我當然知道,這位道兄所說的法器就是棺中之物,於是伸手先拿出油布包,打開一看是把銅錢劍,看個頭應該是一百二十枚銅錢編制而成。好的銅錢劍是可以感覺到,無論在多麼yīn暗的環境下都會散發出強烈的陽氣,所以不用的時候最好包好,避其光芒,這把就是這樣的劍中極品。
看罷重新包好放在揹包中。又拿起鹿皮囊,裡面是一把拂塵,白玉做的手柄,不知是什麼動物的尾毛,潔白如絲鑲嵌在上,jīng致至極。當我把拂塵裝回去的時候,忽然發現鹿皮囊上寫着幾行字,像是一首詩......
爲了研究古書,從小就跟爸爸學習繁體字,這上面的字還都認識,上寫道:
白雪飄盡人猶在,雲深寒處亦非緣。
觀鵲樓前無名雀,後人稱奇亦往言。
西遊神記因由在,行者無常自滿圓。
百流千遭歸大海,步履艱辛爲探看。
一首古怪的詩,情急之下,沒時間多想,也放到了揹包中。仔細觀察了四周,西北角有臺階,直通石室的頂部。我想這就是下葬後,離開墓室的通道吧。上面還有微弱的光線透入,陳斌xìng急,沿着臺階上去,推了推頂部的石板,喊道:“師父,能推動。”然後念動請仙神咒,蟒仙附身,兩臂一較勁,只聽“咕嚕”一聲,推開一道縫,夕陽的光輝一下透了進來,把石室照亮。
陳斌探身出去看了看,又回來說道:“師父!可以上去了。”
我沉澱了一下心情,說道:“既然有緣咱倆就不能這麼走,還是先把石室收拾一下吧。”說完便和陳斌一起用石頭把牆上的窟窿堵好,然後順着臺階來到上面。
“嚯~~!”太美了!我倆是從南坡滑下去的,出來的位置是北坡,遙看遠處的青河,靜靜的流淌。身後是一道山樑蜿蜒起伏,就像一條沉睡的臥龍,不用羅盤就知道這是一塊絕佳的風水寶地。我學過《葬經》,按照上面記載,這塊寶地被稱爲“倒坐觀音”。yīn宅風水中,一般都會選擇坐北朝南的相口,像子午口或亥巳口,而“倒坐觀音”的相口則相反,坐南朝北,是修道者入葬的最佳福地。
我和陳斌把石板重新掩埋好,說道:“子睿,這事不可聲張,以免節外生枝。”然後從揹包中取出香燭,祭奠後默然離去。
來到崗上,可以看到南坡下兩個人影晃盪,陳斌大喊:“我們在這呢。”邊喊邊跑了下去。
當我和他們匯合時,也不知陳斌怎麼說的,兩個女子用一種崇拜而尊敬的眼神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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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這時才發現少一個人,便問道:“誒~~小喜呢?”
季阿姨說:“他看你倆掉下去,也沒好辦法,就去前面屯子搬救兵了。”
話音剛落,小路上踉踉蹌蹌的跑來一個人,不是旁人正是小喜。來到面前,喘着氣說道:“不......不好了,前面有劫道的過不去了。”
我一聽,驚道:“什麼?這都新社會了,竟然還有土匪?”
陳斌急脾氣,問道:“你說什麼?劫道!劫什麼道,是劫財還是劫sè啊?”
我咳嗽了一聲,怒道:“子睿,說什麼呢?嘴又沒把門的了,小心禍從口出。”
陳斌就這點好,對我極其的尊重,看我生氣,不在言語了。
小喜道:“陳大哥問的對,他們不劫財只劫sè,不管老少,是女的就行。”
“什麼???”包括兩個女將在內,不約而同的驚詫。
陳斌罵道:“光天化rì還沒他媽的王法了?”罵完就後悔了,偷眼看看我。
我沒理他,心裡也埋怨自己,昨晚起了一個什麼破卦,還真是一步一個坎,都快趕上西天取經了。
小喜這時想到了什麼,驚訝的問:“誒~~~這麼深的坑,你倆怎麼上來的?”
陳園答道:“當然是我師父用法術上來的。”一副自豪感。
我知道,一定是陳斌這麼說的,這樣也好,既巧妙的隱瞞了石室的真相,又爲我樹立威信,這小子還真聰明!“嗯~~”不失是一個好辦法。
小喜本就對我崇拜,自然信以爲真,喃喃道:“你們都有好師父,就我沒有。”然後擡頭看着我哀求道:“崔先生,您也收我爲徒吧,我一定鞍前馬後的好好照顧您。”
小喜不是修道之人,他的想法很簡單,就是將來在朋友面前有個炫耀的資本,這個我當然知道,便說:“你我的緣分未到,不急於一時,緣分一到自然水到渠成。現在我們過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小喜慌忙說道:“不行!不行!前面專劫女的,她倆過去危險。”
季阿姨說道:“我都這把年紀了,劫我幹嘛,我不怕!”
陳園忙說:“師父有法術,我也不怕!”
陳斌聞聽也來了神,直嚷嚷:“對!還有師兄保護你,怕個啥?”
我覺得這是個有王法的社會,即使有擋道的也不會把我們怎樣,也許是小喜理會錯了,還是過去看個究竟。
於是我們一行五人,欣然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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