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克中向後退了兩步,躲開長野風花的刀鋒,然後慢吞吞的走到門口。
這個時候,他又來勁了,指着龐勁東罵道:“你個小王八羔子,給我走着瞧!”
長野風花本來已經要收刀了,聽到這句話,一個箭步竄上前去,手腕一翻,把小太刀橫掠過佟克中的頭頂。
她的動作幅度很小,但見一道銀光在佟克中的頭頂掃過,揚起了無數碎髮,飄飄蕩蕩的落到了地上。
佟克中嚇得不輕,只覺得頭頂一陣發涼,伸手一抹,發現自己的髮式已經變成了地中海。
長野風花用刀的力度和角度拿捏得十分準確,把頭髮削去了一大片,油光鋥亮的頭皮露在外面,彷彿剛剛用剃刀刮過一般,佟克中本人卻沒有被傷到分毫。
自從到了龐勁東身邊以後,長野風花的生活變得簡單了一些,需要做的事情也少了,因而有了大量的閒暇時間。
長野風花沒有什麼業餘愛好,於是把這些時間都用來鑽研功夫,而且博採百家之長,在國內拜師學習散打、擒拿和太極拳,結果功夫精進了不少。
放在從前的時候,長野風花如果和風間雅晴交手,大約會平分秋色,但是風間雅晴現在恐怕要落在下風了。
因爲她要打理龐勁東的生活,又要設法鞏固自己管家的地位,所以沒有什麼時間修習功夫,雖然倒還沒有退步,卻也沒有任何進步。
僅僅長野風花剛纔露的這一招,如果讓風間雅晴來做的話,很難說是不是會將佟克中的頭皮掀下去一塊。
佟克中有些驚慌失措,捂着自己的頭頂愣怔了片刻,然後連滾帶爬的跑了。
龐勁東對長野風花微微一笑:“刀法不錯!”
長野風花左手食指和中指按在刀柄上,緩緩滑到刀尖,把刀一轉,收回到肋下的刀鞘中,接着衝着龐勁東微微的一點頭。
唐韻緩步踱了過來,往龐勁東對面一坐,略有些憂慮地說:“這個佟克中恐怕要恨你入骨了!”
“我自從做好了這些安排,同時就做好了徹底決裂的準備。”點上一支菸,龐勁東繼續說:“不過,他就算是恨我倒骨髓裡,我也不在乎!”
“佟克中本人是沒什麼可怕的,但是……”唐韻看着龐勁東,緩緩的提醒道:“他知道你太多的事情!”
“的確如此,但是沒有辦法。”
“不是真的沒有辦法……”
唐韻的雖然只說了一半,但是龐勁東立即就領悟到了:“你是讓我滅口?”
唐韻點了一下頭,十分肯定的吐出了一個字:“對!”
“這……”龐勁東微微皺起眉頭,有些爲難地說:“佟克中爲人雖然昏聵貪婪,但是畢竟罪不至死,而且也的確幫我做過許多工作,我沒有理由這樣絕情!”
唐韻淡然一笑,沒有正面反駁龐勁東,而是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木邦共和國授銜的時候,以你的功勞和才幹完全可以做到上將和大將,但是最終卻只得到中將軍銜,難道就沒有反思過原因嗎?”嘆了一口氣,唐韻又說:“過去有一句話叫做‘膽小不得將軍做’。”
木邦共和國立國之後,如果其他許多國家一樣,對有功的人員進行獎勵、授職和授銜。
龐勁東是軍人,再加上不願意過問政治,因此參與了軍內的授銜。
果敢共和軍的將官設爲四等,少將、中將、上將和大將,大將之上不設元帥,是最高軍銜。
正如唐韻所說的一樣,龐勁東按照功勞就算是得大將軍銜也不爲過,然而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最後竟然只被定爲中將。
就連半路出家的妙亨都成爲中將,龐勁東的級別顯然太低了,由此也造成了一個怪現象,龐勁東的這個中將因爲在事實上領導國防部,所以實際權力高於很多上將和大將。
歸其原因,一方面是沈佩紱在授銜的時候,對龐勁東進行了一定的打壓;
另一方面則是龐勁東本人的意願,因爲實在不願意出風頭,而大將和上將的軍銜太過耀眼,也太容易被人注意到了。
龐勁東沒有對唐韻解釋過這些,但那是唐韻多少看出了一些,一直都很想和龐勁東談談這些,正好今天的事情提供了這樣的機會。
龐勁東笑了笑,對唐韻說:“過去還有一句話:‘將軍額前跑下馬’!”
“這句話的意思不是說當將軍的要心胸寬廣,而是一定要臉大,你不明白‘臉大’是什麼意思嗎?就是在關鍵的時候敢爲自己爭取利益和權力!”
“呵呵……”龐勁東笑着搖了搖頭:“我不是韓國人,沒有那麼大的臉,也沒有那麼黑的心腸!”
“哎……”唐韻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你這種婦人之仁,會給自己帶來很大的麻煩!”
“我現在只想做個普通人,對於金錢和權利都沒有太大的興趣!”
唐韻立即發問:“擁有龐大的跨國企業和私人軍隊,你還算什麼普通人?”
龐勁東一拍胸脯:“我現在是一名光榮的校園保安!”
“你先是在地產公司做小職員,現在又去學校當保安,過段時間去幹什麼?到建築工地去當苦力?”深深吸了一口氣,唐韻有些語重心長地問:“難道這就是你的人生理想?”
“我的人生理想一直在變化,當初是爲了償清父母的債務,後來則是多賺些錢,現在只是享受生活了!”
“哈!”唐韻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
“你的人生理想又是什麼?”
“很簡單,那就是儘可能多的積累財富,就算做不到比爾蓋茨,也要達到李嘉誠那個樣子。”頓了頓,唐韻補充說:“這個理想是我一直都有的,從來沒有變化過!”
龐勁東聳聳肩膀:“我覺得錢這東西,只要夠花就行了!”
看着龐勁東這副不爭氣的嘴臉,唐韻感到很費解,爲什麼這樣一個不求上進的人卻能夠取得這樣的成就。
但是唐韻轉念又一想,覺得或許正是這種淡泊,才成就了今天的龐勁東。
古語謂“無欲則剛”,當一個人達到無慾的境界,也就同時做到了無敵。
因爲“無慾”,可以明白的看清所有事物的本來面目,進而因爲“剛”,可以面對一切挑戰和威脅。
再說學校這邊,已經放學一個多小時了,校園裡面還有些學生在玩,教學樓裡面早已經空無一人了。
但是,並非真的空無一人,至少二年三班的教室裡面還有兩個。
一陣陣的呻吟伴隨着身體撞擊的聲音,一起飄了出來,在空蕩蕩的走廊裡面迴盪。
一個女孩趴在桌子上,深藍色的裙子被掀起搭在背上,白色性感蕾絲小褲並沒有脫下來,只是被撥到一旁,把原本遮蓋住的部位展現了出來。
刁玉鵬把褲子褪到腳踝,正在後面不斷的運動着,手掌不時用力地拍在臀部,留下一道道紅紅的手印。
女孩大聲的叫着:“啊……太棒了……對,就這樣……”
“噓!小點聲!再小點聲!”刁玉鵬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低聲吼道:“你就不怕被別人聽到!”
“這個時候哪還有人啊……啊……你太棒了……”
刁玉鵬沒有這個女孩放得開,時刻擔心被人撞到或聽到,但是自己又想要快活,於是就在這種矛盾的心情中,達到了最後時刻。
刁玉鵬離開女孩子,拿出面巾紙擦了一下,然後穿好了褲子。
女孩子仍然趴在桌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似乎還沉浸在剛纔的快感當中。
過了許久,她長嘆一聲:“好美!”然後伸手擺弄好內褲,站直身體,放下裙子,坐到了椅子上,攏了攏一下因爲汗水變得溼漉漉的頭髮。
“你今天怎麼這麼快?”女孩略有些不滿的質問道。
“我讓你去酒店,你非要在這裡!我情緒緊張,當然發揮不好了!”刁玉鵬說起話來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說明女孩子儘管有些不滿意,但是他的確傾盡全力了。
“人家不是沒有在教室做過嗎,所以想要試試看,難道你不覺得很刺激嗎……”女孩浪笑着,纖纖玉手伸出,在刁玉鵬的身下摸來摸去。
“是刺激,但是沒有下次了!”刁玉鵬又喘了幾口粗氣,坐到女孩子旁邊,開始上下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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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刁大少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
刁玉鵬撇了撇嘴:“我們畢竟是學生!”
其實刁玉鵬真正擔心的,並不是被人看到自己在教室做些什麼,而是暴露了自己與這個女孩的關係。
他的真正夢中情人是葉夢涵,眼前這個女孩只是發泄慾望的工具,做情人可以,但是絕對不能做女朋友,更不能做妻子。
這個女孩雖然有些姿色,但與葉夢涵的美貌和氣質是無法比擬的,尤其是葉夢涵有着非凡的家世,如果能夠追到手,不僅對刁玉鵬本人未來的人生道路,甚至對刁玉鵬的家庭都有極大的助益。
葉夢涵的家教非常嚴謹,初中時代是在國外的貴族學校度過的,接受了西方貴族的禮儀教育,後來其長輩希望讓她受到傳統文化的薰陶,所以才接回國內上學。
她從沒有過男朋友,平常與班裡的男同學也都保持一定距離,冰清玉潔之中帶着高傲,對刁玉鵬來說是一個可望不可即的女神。
這個女孩則是全校有名的公共汽車,男朋友已經不知換了多少,一起和她偷嘗過禁果的也不在少數。
所以女孩在校內的名聲不太好,即便是在那些頑劣學生看來,她也不像是一個學生,簡直就是一個小姐,而且還是免費的。
前段時間,女孩和其他班的體育委員搞到一起,結果被該班的女生弄到女廁所去拍了一堆裸照。
這件事情很少有人知道,不過刁玉鵬卻剛好了解。
刁玉鵬還知道,裸照事件是龐無雙解決的,正因爲如此,再加上其他一些事,刁玉鵬儘管看不起龐無雙,卻也有幾分忌憚。
加之女孩的家庭條件只能算作中產階級,因此根本就不在刁玉鵬的考慮之內。
刁玉鵬眼下之所以和她在一起,其實原因是很簡單的,那就是她可以充分滿足刁玉鵬。
女孩的功夫非常好,僅僅那叫牀聲就足以讓男人銷魂了,配合那繁多的花樣和無比開放的姿態,簡直就是牀第間的尤物。
於是乎,刁玉鵬儘管看不起這個女孩,但是很多時候卻還離不開。
這些學生無論怎樣裝作成熟,極力的嚮往着成人的世界,但是本質卻始終還是學生,生活圈子遠遠要比成人狹窄,世界觀和人生觀更是欠缺許多。
這個年紀正對“性”有着朦朧的嚮往,乾柴烈火一旦碰到一起,自然會猛烈燃燒起來。
女孩自己對這些也很清楚,甘心做刁玉鵬的地下情人,從不試圖謀取什麼名分。
其實她對刁玉鵬也沒有什麼感情,只是過度旺盛的生理需求需要強健的體魄才能滿足。
刁玉鵬在這一點上是夠格的,而且還有健康爽朗的外形和富有的家世,是做情人的上佳選擇。
正是在慾望的驅使之下,這個女孩選擇的男朋友都有很不錯的體質,北海中學體育部的幾個精英人物,幾乎被她泡了一個遍,如今輪到了刁玉鵬。
在國人的傳統觀念看來,女性在兩性關係上是弱勢的一方,或者說是吃虧的一方。如今社會風氣漸開,很多年輕人都認爲大家在一起開心就好,談不上誰佔便宜誰受傷。
這個女孩就是這樣一種人,只不過她很清楚的知道刁玉鵬需要自己,所以善於用這種需要爲自己謀取一些物質上的利益。
刁玉鵬的手只是在女孩身上漫無邊際的遊走着,腦海裡浮現起了葉夢涵的身影,一時竟然忘記了這個女孩的存在。
女孩見刁玉鵬沒有再說些什麼,準確的猜出了他的心思:“是不是在想葉夢涵呢?”
被人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使得刁玉鵬很是不自在,咳嗽了兩聲說:“你胡說什麼呢?!”
“你不就是喜歡葉夢涵嗎,有什麼可否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