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子?”冷雨皺起眉頭,表示不太明白這個詞的意思。
金頭虎仰起頭,解釋道:“就是警察!”
龐勁東向窗戶外面張望了一眼,隨後吩咐金頭虎:“好了,我們走吧!”
“不行!”冷雨急忙從桌子後走出來,張開雙臂擋在龐勁東的面前,堅定地說:“你們不能走!”
現在連龐勁東都不得不佩服冷雨的勇氣了,儘管只要一擡手就可以把冷雨推到一旁,但是竟然感到有些難以下手。
龐勁東一字一頓的告訴冷雨:“聽着,我不想傷害你,你最好讓路!”
“不行!”冷雨果斷的搖了搖頭:“在事情調查清楚之前,你絕對不可以離開!”
冷雨的舉動帶動了其他人,李養韜對着辦公室外面高聲喊道:“把所有教職員工集合起來,組織犯罪嫌疑人離開現場!”
外面的老師和學生正不知所措,聽到李養韜的這句話,迅速將走廊兩邊堵住,還有一些人則立即離開去找其他師生來幫忙。
儘管他們的行動毫無章法可言,亂哄哄的擠作一團,在人數上畢竟佔有優勢,很快就形成了兩個密密麻麻的方陣,將龐勁東等人堵在了走廊裡面。
“靠!”金頭虎摸了摸後腦勺,感到事情有些難辦。
好勇鬥狠的金頭虎很樂於好好打上一架,甚至於對手越多還會感到越興奮。
但那是在對手與自己是同樣一種人的情況下,而現在面對眼前這些文弱的臭老九,金頭虎就像是狗咬刺蝟一般,根本無從下口。
龐勁東又透過辦公室的窗戶,向學校大門那裡張望了一眼,隱約可以看到僱傭兵與幾名警察互相推搡着。
很顯然的是,警察們試圖進入學校,卻遭到了僱傭兵們的阻攔。
金頭虎帶到辦公室來的只是一部分僱傭兵,另外一部分則留在外面封鎖學校。
如果龐勁東此時身處校門旁邊,就可以發現實際情況比在董事長辦公室能夠看到的,還要嚴重得多。
警方接到報警之後,本來只當作是一個普通的刑事案件,卻沒有想到僱傭兵們不僅強行阻攔,態度還十分的粗暴。
雙方一度發生了肢體衝突,警察已經呼叫了增援,而且一名配槍的警官已經拔出了配槍,只不過槍口是指着天空的。
龐勁東看着毫不妥協的冷雨,長嘆了一口氣,吩咐金頭虎:“馬上呼叫增援!”
“已經呼叫了!”金頭虎得意洋洋地說,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陰面虎帶着弟兄們已經在路上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趕到!”
“陰面虎?”龐勁東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感到十分的奇怪:“誰啊?”
“就是廖承豪啊!”金頭虎本來以爲龐勁東已經知道廖承豪有這麼一個的綽號,於是愣怔了一下才解釋說:“這個傢伙一天到晚陰着一張臉,總好像是家裡有什麼愁事似的,所以大家送他一個綽號‘陰面虎’,倒是可以和我金頭虎做兄弟了!”
廖承豪的性格其實還算開朗,但大概是因爲生活經歷比較坎坷的緣故,給人的感覺卻一向很憂鬱,甚少見到笑容,得來這麼一個綽號倒也是實至名歸。
龐勁東笑了笑,說:“如果我沒猜錯,這個綽號肯定是你給起的!”
金頭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雖然沒有說些什麼,事實上倒是默認了龐勁東的說法。
看着這個疑似強姦犯的傢伙與其手下竟然若無其事的談笑風生起來,冷雨感到大惑不解,認爲龐勁東就算是一個慣犯,眼下的情況既然這樣緊急,也不該表現得如此輕鬆自在。
冷雨不知道龐勁東早已見慣了風雨,只當龐勁東已經是一個真正的變態。
不知道爲什麼,她突然間再次回想起了皇城飯店的那一幕,雙腿不由得感到有些發軟。
她畢竟是一個女孩子,有柔弱的一面,需要別人來保護,此時很想立即拔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她畢竟是這裡的董事長,需要對這裡發生的一切事情負責,責任感強迫着她繼續堅守自己的崗位。
冷雨也發現了校門前的衝突,提醒龐勁東說:“你的手下已經涉嫌襲警了!”
“我知道!”龐勁東點點頭,問:“那又怎麼樣?”
“不怎麼樣!”冷雨堅定的看着龐勁東,重申道:“如果你的確是冤枉的,應該拿出好點的態度,全力配合調查!你現在的這種所作所爲,只會讓別人認定你的確做過那些事!”
“從理論上來講,你說的話基本沒錯!只不過從我個人角度出發,很不願意被警方帶走!”因爲與冷雨面對面的距離很近,龐勁東強不得不忍住想要吸菸的慾望,繼續說了下去:“至於具體原因,一則是我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失去自由,即便是暫時的;二則是自從我回國之後,由於各種各樣的事情,已經無辜被請到公安局很多次了;至於三則嗎……”龐勁東說到這裡,放緩了聲調:“我對今天的事情感到非常的憤怒,這種憤怒使得我不願意採用和平的方式解決問題!”
涉嫌謀殺被請到公安局,或是涉嫌捲入其他案件被請到公安局,龐勁東都還可以勉強忍受,但是因爲涉嫌強姦而被警察帶走,是龐勁東的尊嚴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
冷雨深吸了一口氣,強力保持着鎮定:“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很簡單,把刁玉鵬和丁彤這兩個人交給我,我保證只需要五分鐘的時間,就可以讓他們原原本本的說出真相!”
冷雨馬上就猜到龐勁東將會怎樣對待這兩個學生,於是用力的搖了搖頭:“不可能!”
“如果你不肯配合,那麼就等我的弟兄們全部趕到,然後強行將這兩個學生帶到這裡!”龐勁東說罷坐回到沙發上,輕鬆愜意的翹起了二郎腿。
北海中學的貴族化體現之一就是校醫室。
這裡不僅規模很大,而且配備有常用的藥品、醫療器械和主要科目醫生,簡直就是一箇中小規模的醫院。
尤爲重要的是配有專職的心理醫生,責任是對心理有問題的學生進行輔導。
不過那些膏粱子弟的心理雖然經常會出現問題,卻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有心理問題,因爲在他們看來這與變態是沒有區別的。
再加上老師們從來不會強迫要求學生接受心理輔導,結果心理醫生成了全校最閒的人。
這位心理醫生今天迎來了在北海中學的第一單生意,丁彤被送到校醫室之後,經過其他醫生檢查確認沒有生理方面的傷害,便交由他進行相關的心理輔導。
心理醫生滿懷着喜悅心情,剛剛坐到了丁彤的對面,就被那雙白皙修長的雙腿吸引住了,一時之間甚至忘記了自己的職責。
丁彤的情緒此時已經有些平靜下來了,準確地說是裝作平靜下來了,只是時常還會抽泣幾聲。
她很快就發現心理醫生在自己的雙腿上來回掃視,間或還努力向兩腿之間的更深處鑽去,她的目光中立時閃過了一絲得意。
心理醫生終究沒有完全忘記自己的職責,很快就從丁彤的雙腿之間擺脫出來,儘管是那樣的依依不捨。
他努力集中精神,看向丁彤的面龐,不由得嚥了一口口水。
丁彤半躺在沙發上,衣服多少有些凌亂不堪,羸弱的身軀看起來是那樣的楚楚可憐。
長髮同樣有些凌亂,披散開來半遮着嬌媚的面龐,美麗的雙眸垂下看着腳下的地面。
看到眼前的這個場景,心理醫生不難理解龐勁東爲何會採取強暴手段了,事實上如果不是理智依舊佔據着主導,他很有可能也會立即把丁彤推倒在沙發上。
在一剎那間,他甚至很羨慕龐勁東有這樣的豔福,雖然不知道龐勁東對丁彤究竟做到了什麼程度。
男人都會被風騷放蕩的女人所吸引,會對這樣的女人產生生理需求,儘管可能不想與這樣的女人共度一生。
不過在正常接觸的情況下,男人當然不會知道女人在牀上是否風騷放蕩,所以往往是通過氣質加以判定。
一般來講,女人如果接觸過很多男人,或者有着豐富的性經歷,那麼就會很自然的流露出風騷放蕩的氣質。
這種氣質是很難僞裝出來,哪怕畫上很濃的裝,穿上很暴露的衣服。
但同時也很難掩蓋下去的,哪怕是素面朝天,穿得很保守。
因此僅僅從感官上,心理醫生就可以斷定丁彤是一個怎樣的女人,心裡不由得開始盤算,或許可以利用工作便利將她泡到手。
心理醫生打定了主意,清了清嗓子就要開始說話了,但是他的嘴纔剛剛張開,校醫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面用力的踢開了,發出了一聲“嘭”的巨響。
心理醫生和其他醫生都被嚇了一跳,連丁彤都吃了一驚,一起向門口看去,結果發現龐無雙領着幾個女孩氣勢洶洶的衝了進來。
龐無雙的臉看起來有些青腫,負責外科的醫生見狀,急忙走過來問:“是不是受傷了?”
龐無雙一把將外科醫生推開,不耐煩地說:“我不是來看病的!”
龐無雙的實際情況要比表面嚴重得多,臉頰現在還劇烈的疼痛着,只不過她膚色比較黑,所以多少起到了遮蓋的作用。
在被刁玉鵬打了一巴掌的同時,龐無雙本來想直接掏出刀子,在教室裡面就捅了刁玉鵬。
可轉念一想,龐無雙覺得這樣做太過便宜刁玉鵬了,所以衝出教室想要立即回長箐山,讓果敢共和軍的人到國內慢慢折磨刁玉鵬的全家。
凌夢潔等人追上來之後,極力寬慰了許久,才龐無雙的情緒多少冷靜了下來。
龐無雙仍然要瘋狂報復刁玉鵬,不過決定在此之前先爲自己的哥哥做點事。
其實龐無雙在受到欺負的時候,最先想到的是龐勁東而不是果敢共和軍,不過想要用最殘酷的方法對待刁玉鵬,龐勁東恐怕是不會允許的。
龐無雙晃動了一下脖子,拿出了甩刀對着丁彤一晃,冷笑一聲說:“我們是來找你的!”
心理醫生急忙跑過來,警告道:“學校裡面不允許攜帶管制刀具!”
“去你媽的!”龐無雙罵了一句,飛起一腳踢在心理醫生的胯下。
心理醫生感到下體傳來一陣劇痛,立時捂着命根子蹲下了身子,不時發出一聲痛苦的叫喊,五官隨之扭曲到了一起。
不過,他倒是欣慰的發現,自己剛纔對丁彤的慾念竟然神奇的消失了。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另一名醫生衝了過來,試圖阻止龐無雙等人。
凌夢潔一隻手掏出一把雪亮的匕首,用另一隻手扼住醫生的喉嚨,然後將匕首抵在了醫生的胸口,冷冷的警告說:“我們和那個婊子有點話要說,沒有你們什麼事,識相的話最好別出聲!”
其他幾名箐幫成員緊接着也拿出了匕首,示威似的對着醫生們晃動了幾下。
這些年紀不大的女孩子一個個流露出兇狠的表情,時常還發出幾聲邪惡的笑聲。
醫生們可以明白的看出,她們的這副樣子並不是僞裝出來的,而根本就是本性的暴露,看起來就像是真正的黑社會幫派成員,而不是菁菁校園裡面的學子。
醫生們看到這一幕全都不敢動彈了,校醫室主任剛纔還想要喊人進來幫忙,此時不得不把話硬生生嚥了下去。
丁彤不用想也能知道,龐無雙來找自己是幹什麼的,立即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緊張地說:“你們不要胡來……”
龐無雙沒有說話,一個箭步衝上前來,衝着丁彤的腹部就是一拳。
丁彤沒有料到龐無雙出手這樣快,被結結實實打了個正着,一陣絞痛隨後從腹部傳來。
丁彤的臉龐因爲痛苦而扭曲了,捂着肚子坐回到了沙發上。
龐無雙沒有住手,伸手揪住丁彤的頭髮用力的向牆上撞去,“嘭”的一聲悶響之後,丁彤發出了痛苦的叫喊聲,捂着腹部的手轉而捂住了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