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行在海上的時候,帝兵山久負盛名的天下殿內,由帝江召集的會議已經進入了尾聲。
北海行省的各個豪門族長几乎全部到場,哪怕是臨時有事實在過不來的,也都派遣了可以全權代表家族的核心人物過來。
各大豪門,北海軍團內部的重要人物,北海情報部的重要人物,以及中洲議員,北海行省一把手文思遠全部到齊。
會議討論的內容只有一個。
如何處理即將踏足北海行省的李天瀾。
“我還是堅持我的意見。”
沉靜的看不到絲毫慌亂和擔憂的會議室中,文思遠議員的聲音不急不緩的響起來:“現階段,甚至在李天瀾到達帝兵山之前,我們不宜出手。這裡是北海行省,是我們自己的土地,各位,對付李天瀾這種級別的高手,劍皇不在的情況下,我們需要拿出最豪華的陣容,這樣的戰場一旦出現在行省的其他地方,影響實在太壞。而且各家都有高手出馬,在李天瀾前進的道路上分批攔截,等於是分散了我們的實力,我傾向於唐氏的決策,集中所有人到帝兵山,一戰定輸贏。”
文思遠的聲音沉穩而平和,今年不過四十八歲的他與劍皇王天縱是真正過命的交情,立場堅定,深受王天縱信任,最微妙的是,他與吳越的議員王青雷年齡相仿,在東南集團,他可以說是王青雷最大的競爭對手。
“誰能保證李天瀾一路上會老老實實?”
王青雷平淡道:“我們龜縮在帝兵山,李天瀾如果要一路打過來的話,誰去迎戰?沒人迎戰的話,駐紮在各地的北海軍團怎麼辦?各個城市裡的平民怎麼辦?我們一些隱藏在暗處的機構怎麼辦?各位,李天瀾現在已經瘋了,冬山公園,唐老一家都被滅門,這足以證明他的瘋狂,他堵死了他自己所有的退路,這次來北海,他就是來報復的,從他踏入北海行省的第一時間開始,無論他對誰出手,都是對北海王氏的報復。”
“他不敢傷害平民。”
文思遠搖了搖頭,聲音淡漠。
“以他的地位,也不會去傷害平民,但北海軍團呢?北海軍團在各處都有駐地,難道要讓軍隊全部回撤?這會造成平民的恐慌,影響力更壞。”
王青雷搖了搖頭,聲音堅定:“北海王氏數百年的時間裡,從來都沒有在家門口等待敵人的習慣與傳統,哪怕劍皇不在,北海王氏還是北海王氏。我們兵強馬壯,高手如雲,難道就爲了一個所謂的年輕天驕而龜縮起來?簡直就是笑話!”
一直沉默的帝江敲了敲桌子,若有所思道:“王叔的意思是?”
“殺過去!”
王青雷語氣決然,殺伐果斷:“我們北海有八大豪門,每一家豪門坐鎮一市,他從北海王氏最南端登陸,這本來就是對我們的挑釁,他就是要打穿整個北海王氏,那我們乾脆如他所願,狹路相逢,唯戰而已,就算輸了,我們也輸的有尊嚴。龜縮起來?呵,所有高手聚集在帝兵山,敵人從南方一路掃過來,我們連半點反應都沒有,這樣的戰鬥,就算最後僥倖贏了,又有什麼顏面?”
王青雷站起來,指着南方:“就在那邊,只有一個人,這都不敢打。假以時日,南方如果出現了數萬數十萬的大軍一路推過來,我們是不是也要放棄北海行省的所有土地和平民,堅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