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刺耳的骨裂之音,在空寂的道路上陡然響起,聽得人毛骨悚然。
緊接着,大林哥發出一道淒厲至極的慘叫。
“是你給我報名,陷害我的嗎?”
像丟死狗一樣,把大林哥丟在一旁。轉而走向了王鵬,王鵬現在渾身發抖,尿液情不自禁地流了出來。
“我,我錯了!”
撲通一聲,他直接跪倒在地,沒絲毫猶豫。整個人變得極爲驚恐,上次捱了秦楓一頓胖揍,大林哥也折了,他哪會還跟秦楓硬碰硬?
“別特碼這麼軟,把找人圍我勁兒拿出來。”
秦楓嗤笑一聲,這種混蛋就這樣。背後使壞一個比一個壞,真被抓住,就立馬認慫。如果心軟的人,肯定會放他一馬,可這種人骨子就是壞的,求得一命之後肯定會展開瘋狂的報復。
這種小人,秦楓見得多了。
“不,秦楓,我真的錯了!我只是喜歡葉靈兒,見你跟葉靈兒在一起,心中不忿,所以才陷害你的。”
“呵。”
秦楓冷笑:“你倒是會拿愛情當擋箭牌,給自己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可是,你既然愛葉靈兒,上次爲什麼要打她?還有,今天你接觸過別的女人吧?還想說愛她?”
刷!
王鵬臉色狂變,昨晚他找個妞,早晨來了一次。卻不想被秦楓看穿了,他就行有什麼特異功能,能看穿這個?
“所以,拿愛情當擋箭牌的耍流氓,會被雷劈的!”
話音未落,便傳來王鵬淒厲至極的慘叫。
他的胸口捱了一腳,他整個人化作一道拋物線,撅着屁股撞在馬路牙子上。他感覺胸口要炸開了似的,肋骨不知道打斷了幾根。
瞬間,一道黑影踩在他的臉上:“老子最後一次警告你,別特碼背後搞幺蛾子!記着,離葉靈兒遠一點,她不是你能惦記的!”
嗚嗚!
王鵬慘叫,待秦楓擡腳後,一道血紅的鞋印出現在他的臉上,像是被抽了似的。
“好帥!”
而站在後面的石可人看見這一幕,心如小鹿,春心蕩漾。
“別瞎感慨了,走了。”秦楓朝她淡淡一笑。
這一刻,石可人覺得自己的心跳加速:楓哥好友男人味,尤其回眸的那一刻,我的心都要飛了!
“哦。”
她立馬追上秦楓的腳步,自然而然地挽住他的手臂。邁着輕快的步伐,甚至想踮腳親他一口。
秦楓沒管她亂七八糟的心思,走到岔口,便跟石可人揮手再見。
“楓爺,您救救我啊!”
石頭那叫一個拖家帶口啊,一米八幾的王麗竟然趴在他的背上,兇惡的臉上盪漾着幸福的笑,不時親他一口,那股味秦楓都薰得慌。
“別鬧了,你們小兩口抓緊回家洞房吧。”
秦楓哪敢管這破事,萬一那兇惡娘們看上哥可咋辦,哥可有大好的青春等着度過呢,被她一攪合,自殺的心都有了。
再見吧,兄弟,我會照顧好你妹妹的……咳咳,不對,我對石可人真沒想法。
……
從袁彪灰溜溜地滾回江北之後,鄭超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
今天突然接到她的電話。
“停止截殺秦楓,不許暴露我。”
聽到這話,鄭超差點罵娘,這是把鍋甩給他的節奏啊。
不過,這個虧,他不想吞。把情況反映上去,卻杳無音信,顯然上面也是這個意思。他當時就要罵娘了,萬一秦楓找他報仇,他咋辦啊?
好在上面也夠意思,給他挑撥一名席位使者,專程幫助他。
同時,有一單貨,準備走他的路線。
這位席位使者,是他的老朋友,叫雄六。在號子裡蹲了八年,剛放出來不久,是個玩槍高手,在海外當過僱傭兵,最高紀錄是槍殺13人。
“老六。”
在江城最頂級的會館,金龍會館,鄭超給他接風。
畢竟,太陽盟一共八個圓桌席位,號稱圓桌八騎士。他跟雄六都是其一,原來張迪也是,後來毛哥頂替,也死了。
他鄭超專跑運輸,走貨謹慎,這些年一直沒出過事。雄六類似紅棍的角色,專業打手。
“超哥。”
雄六是個滿臉疤痕的漢子,密密麻麻的疤痕把他整張臉給毀容了,乍看去就非常兇惡。尤其那一雙小眼睛,閃爍着刺骨的寒光。
“我點了技師,是你喜歡的類型,玩完再談。”寒暄過後,二人躺在軟沙發上。
“哈哈,這麼多年了,還是哥哥懂我。”
技師是個婦女,四十幾歲,頗有幾分風情,看見雄六的時候明顯嚇了一跳。
雄六撩開技師的胸口,大手肆無忌憚地抓着,嘴裡發出陣陣惡笑。嚇得技師戰戰兢兢,生怕一不留神得罪了這位爺,殺了她。
“老六,你應該聽過秦楓吧?”
鄭超享受着按摩,從包裡拿出一張照片,丟給雄六。
雄六皺皺眉,訝異道:“他進過江城第一監獄?”
“對,還在裡面混出點名堂。杜強,就是在那裡面,秦楓收的小弟。”顯然,鄭超詳細調查了秦楓。
“杜大油?”
雄六眼裡迸射出一股子恨意:“那崽子也特碼出來了?瞧見我胸口這道疤了吧?就是在裡面,他用牙刷給我拉開的,差點沒弄死老子!”
鄭超眼睛一陰。
“槽特碼的,那小子勢力不大,但特碼手黑。他趁着我大意,幹倒了我,才當上江城監獄的大油。你說的秦楓,應該是我在住院期間進來的,所以沒打過照面。”
聽雄六這麼說,鄭超微微變色。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監獄裡龍爭虎鬥肯定不少。論戰力,太陽盟裡沒人是他的對手,在監獄裡竟也被人壓着。
他微微嘆了口氣:“老六,如果再碰上杜大油,你能打過他嗎?”
“廢話,老子一根手指都能摁死他!”雄六嘶吼道。
聽老六這麼說,鄭超突然索然無味起來。雄六隻能是杜強的對手,面對秦楓,恐怕他沒一點反擊之力。
“超哥,你是瞧不起我?”
雄六小眼睛閃了閃,那技師卻慘叫一聲,他猛地一瞪:“你特碼叫
喚個屁!”
揚手一個嘴巴子,抽得那女人在原地轉了幾圈,轟然倒地,整張臉瞬間腫成豬頭。而雄六根本沒完,抄起菸灰缸,朝着她的腦袋便拍了下去。
鮮血濺得哪裡都是,也不知拍了幾下,那女人不動了,雄六才恨恨地把菸灰缸丟到一旁。
“槽特碼,一隻雞也特碼敢忤逆老子的意思?”
雄六覺得不過癮,竟然拖着那技師,要從樓上丟下去。好在被鄭超制止了:“哥哥能瞧不起你嗎?咱們公事多少年了,我瞧不起你,不就等於瞧不起我自己嗎?”
“超哥,你把我當兄弟,我也跟你講實話。”
雄六忽然壓低聲音道:“硬打,我肯定不是那個秦楓的對手。但是,給我一把槍,十個他我都不怕!”
鄭超苦笑。
現在不像以前,最近嚴打,槍支禁得厲害,真出了事,盟主恐怕不願意趟那渾水的。
所以,上面嚴令雄六最近不要拿槍。
“怕個屁啊,老子玩槍玩了這麼多年,都沒出過事。剛一出來,天就變了,上面也不知怎麼想的,沒有槍我特碼還是雄六嗎?”
鄭超深以爲然,雄六是玩槍的高手。
八年前,幫了盟裡料理不少不聽話的傢伙。那時候才叫風生水起,想殺誰就特碼崩了誰,活得那叫一個暢快,那特碼纔是男人的熱血生活。
“盟裡不讓,肯定有原因,咱們還是忍耐一時。”
鄭超苦笑兩聲,揮揮手,讓那技師下去,並把那個被砸傷的技師送去醫院。他又謹慎地看了看,門外徹底沒人,才說道:“現在燙手的還是那單貨。”
“你也知道,張迪進去了,白道上沒有人頂着,咱們收不到高層的消息,摸不準心思。張迪一死,我鄭超已經引起警察的注意。這次走貨,是鋌而走險,如果走錯,哥哥就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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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六挑了挑眉,這種陰謀算計,他聽不懂。
“超哥,你想說什麼?直接說,俺老六沒讀過書,聽不懂這玩意。”
“行,哥就直說了。”
鄭超坐到雄六的牀上,壓低聲音道:“上面給的消息,今晚走。但我這幾天眼皮子一個勁兒跳,有些不詳,所以我想讓你幫我走這一趟。”
“我?”
雄六笑了:“超哥,不是我老六拂你的面子,是我長成這樣開大貨車,不被人重點跟住就怪了。還走貨,沒出門就被抓了。”
“你沒明白哥哥的意思,跑大貨有規矩,叫故作迷陣。你開一輛空車,給真車打掩護。”
“那有毛用?”雄六不解。
“你從監獄裡出來,有案底。這幾天又跟我在一起,肯定有人注意到你。這趟貨如果讓你跑,肯定能吸引條子的目光,而真車完全可以逃出昇天,這是最好的辦法。”
鄭超胸有成竹地笑了笑。
這招的確聰明,故作迷陣,分散警察的注意力。尤其雄六江湖地位很高,走貨的話讓他開車,這是保險的手法。
“沒問題,這事包在我身上了!”雄六一拍胸脯,當即應承下來。
鄭超一喜,當即給手下打電話,集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