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劉家的那個老傢伙?死了?”赤條着上身的年輕男子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絡腮鬍。
“是!二少爺,剛剛傳來的消息。劉遠林昨晚死在了自己的別墅裡,被人用兇器刺死的。”絡腮鬍正色的點了點頭。
“這消息可靠嗎?”年輕男子皺眉道。
“可靠。如今劉遠林的死訊,在燕京的上流圈子裡都傳遍了。”絡腮鬍繼續說道。
“我靠!劉家可是僅次於我們秦家的四大家族中的一族,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年輕男子正是秦家的二少爺------秦晟。
絡腮鬍擡起頭,左右各看了一眼秦晟身邊的雙胞胎少女。
“親愛的們,你們先去洗手間洗漱一下,一會帶你們去酒店的西餐廳吃法式甜點。”秦晟輕咳了兩聲。一對雙胞胎非常聽話的給兩人騰出空間來。
絡腮鬍幾乎是目送着兩位少女離開,頓了頓,才說道:“二少爺,還記得前段時間在網絡上鬧的沸沸揚揚的懲戒之劍嗎?”
秦晟似乎想到了什麼,他一腳踢開枕頭,從下面摸出一臺市面上最貴的水果筆記本。
噼裡啪啦的敲了幾下鍵盤,筆記本屏幕上立刻出現了一副身挎戰馬,手持一把長劍的古代騎士圖片。
秦晟打開的正是懲戒之劍的官方網站。雖然這個網站每天都在遭受着無數黑客和網絡警察的攻擊,但有凱文這種大神級別的黑客坐鎮,自然是可以正常運作。
“居然是這羣人?我聽說過他們,還以爲他們只是小打小鬧,爲了炒作一下名氣。”秦晟緊緊的盯着屏幕上騎士手中的那把光芒閃耀的長劍。
“怎麼可能是小打小鬧。劉海君,劉唯君,還有劉家的太子爺劉孟君。據說全都是懲戒之劍的人給幹掉的。”絡腮鬍認真的說道。
“這羣自稱懲戒之劍的人,究竟是一羣什麼人?”秦晟皺了皺眉頭,迅速的瀏覽着網頁,試圖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這羣人很神秘,神出鬼沒的,也從未公開過自己的身份。同時,燕京的警方也根本查不出對方的身份。”絡腮鬍搖了搖頭。
“這麼隱蔽,那不是劉家連仇家的位置都找不到了?”秦晟冷笑着。他可不關心劉家是否能找到懲戒之劍。
“這倒不至於。”絡腮鬍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我聽說,劉家早就知道了懲戒之劍中某個人的身份信息。而且還將那人的照片發到了族人的手機中,一來是爲了提醒族人,二來嘛,人多力量大,知道的人越多,抓到兇手的機會就越大。”絡腮鬍聳了聳肩膀。
“照片?你能給我搞到那人的照片嗎?像這種厲害的僱傭兵組織,應該爲我們秦家所用。當然了,最好是爲我所用。”秦晟饒有興趣的看了絡腮鬍一眼。他一直很羨慕自己的三弟秦灝擁有屬於自己的股傭兵團。
絡腮鬍似乎有些爲難,他從懷裡掏出一臺手機,調出一張照片,遞上前,苦笑的說道:“二少爺的想法,可能要落空了。如果換做其他的僱傭兵團,二少爺出馬,絕對沒問題,但眼下這個懲戒之劍的人,卻是二少爺您的老熟人。”
秦晟疑惑的看了絡腮鬍一眼,接過電話瞅了瞅,突然一下氣急敗壞的摔碎了手機,大吼道:“真特碼的是冤家路窄。”
照片上顯示的,正是秦俊。
“是啊!那小子還真是有點本事,居然把劉家的族長給幹掉了。”絡腮鬍看了一眼碎成渣的手機,肉疼的說道。
“看來,要對付這種人,靠別人是不行了。本少爺得親自出馬才行。”秦晟目光陰沉的說道,腳底的拖鞋則是狠狠的在手機殘骸上,來回的碾踩着。
......
北出燕京,驅車疾馳,很快便進入到內蒙省的區域。
內蒙省以草原和畜牧業聞名。
秦俊坐在一輛掛着軍牌的東風猛士越野車後座上,淡然的看着窗外廣袤的草原,前面車隊揚起的塵土被肆掠的狂風颳得漫天飛舞。
因爲阻擋特九局的人進入燕京的事情,秦俊還欠林戎生一個人情。除了剷除潛伏在燕京地區的境外僱傭兵勢力,秦俊另外還答應幫林戎生辦一件事情。
但是這件事,林戎生卻遲遲未肯透露。直到昨晚救出顏巧的時候,林戎生纔將秦俊單獨留了下來。
秦俊自認並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不過,承諾過的事情,他必然會去履行。他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
不過,燕京軍區的鐵血司令官林中將,卻並未馬上說明具體事宜,而是乾脆在狂劍大隊的護送下,將秦俊帶出了燕京城,直奔內蒙省。
林戎生是個奇怪的人,他是陸軍出身,似乎本能的喜歡陸地上的交通工具。傳聞,他幾乎從來不坐飛機和輪船。原本從燕京到內蒙省,乘坐軍用直升機的話,根本用不了多長時間,而一排浩浩蕩蕩的軍用越野車隊,卻幾乎用了將近十個小時的時間纔到達目的地。
內蒙省大草原上的氣溫,比燕京要低得多。呼嘯的勁風,吹打在人的面頰上,竟有些發疼。這裡雖然氣候不如燕京宜人,不過空氣卻是非常的清新潤肺。
秦俊走下車,裹了裹狂劍大隊的人給他送來的一套嶄新的陸軍常服。這裡是一處小山包,一眼望去,視線極爲遼闊。
林戎生早就下了車,他站在山包的最高處,身旁站着一名穿着昂貴登山套裝的中年男子,和一名貼身護衛在他身邊的警衛。
此時,林戎生正和那名中年男子神色嚴肅的低聲交流着。
林戎生身邊的警衛,秦俊倒是有些眼熟,上次去燕京軍區時應該是見過一兩眼。不過另外一名中年男子,卻是陌生的很。
從昨晚林戎生出現時,這名中年男子就一直跟隨在他的身邊。
中年男子蓄着小鬍子和長髮,不像其他人那樣穿着軍裝或者是作戰服,而是一身運動登山裝,他的話並不多,即便是在和林戎生說話時,臉上並沒有那種軍隊裡上下級之間的敬畏表情,可見此人並不是燕京軍區的人。
最讓秦俊意外的,是對方那雙似乎能洞穿一切的深邃眼神,還有默然不語時,其周身散發出的淡淡的卻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壓。
直覺告訴秦俊,這人絕不簡單,同時,他還預感到,林戎生即將託付給他的事情,也絕非抹殺一兩隊僱傭兵這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