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
正午過後的幾個小時,是整個一天中最炎熱最煩悶的時刻。再加上雅加達靠近赤道的地理位置,毒辣的陽光照在大地上,連公路的路基似乎都快有被烤化的跡象。
每當這個時候,生活在這裡的人們都會明智的選擇呆在陰涼的室內,或者是坐在空調溫度開到最低的車內。
不過,還好這座城市並不缺水,不然這四季都是夏天的日子可就難熬了。
嘩啦啦!
一大盆水批頭蓋臉的潑在兩名暈倒在地上的印尼人身上。
“啊!”兩名印尼人立刻驚醒的從地上蹦了起來,其中一人剛剛站起來,馬上卻神色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劇痛不斷的從髕骨上傳來,他看了一眼自己被子彈打穿的膝蓋,這纔回想起方纔經歷過怎樣的恐怖事件。
“烏拉尼尼。哇啦嗚。”另外一個完好無損的印尼人臉上的驚恐並未消散,他嘴裡念念有聲,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向對面的人說着什麼。
“肥B!讓這人給我安靜點。我不喜歡噪聲。”秦俊翹着二郎腿,坐在院中車庫的一張木椅上。
原本秦俊是要肥B把這兩個活口弄到裡屋去。可一想到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自己將要住在屋子裡,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將位置換到有頂棚的車庫。
“好叻!”肥B興奮的上前幾步,一把扯住印尼人的頭髮。
啪啪!還未等對方反應過來,肥B就掄起兩個耳光,將這個比他矮一個腦袋的印尼人打懵了。
“小子!你認得你爺爺我不?”肥B瞪了瞪眼睛,冷笑道。
非常碰巧,眼前被肥B掄耳光的印尼人正是之前在機場挑釁他的那位。話還未說完,肥B便好不留情的一腳將對方踹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草泥馬!老子還以爲你們有多囂張呢。地頭蛇了不起是不?神鷹團了不起是不?還不是一樣被老子踹得像條狗。”肥B似乎還不解恨,又在對方的背上和腹部狠狠的補了幾腳。
經過狂劍大隊那魔鬼般的磨練,雖然時間並不算長,但也足矣讓肥B這個曾經的戰鬥力爲負五的渣完成一次人生中的蛻變。人的潛力是無限的,只不過大多數人都懶於去發掘。至少肥B現在明白了一個道理,如果不狠狠的逼自己一把,就永遠不知道自己有多優秀。且不說如今的肥B有多麼厲害,但至少他一個人對付眼前這種又黑又矮的瘦猴子,赤手空拳的話,一挑三是鐵定沒有問題的。
肥B在從小到大,幾乎都是別人欺負他。很少有像現在這樣反過來欺負別人的,自從他跟了秦俊之後,很快便轉變了角色。所以每次遇到踩人的事情,他總是樂此不彼。
“怎樣?解氣了吧!”車庫只有一個頂棚並沒有牆壁,更不用說有空調,寒雨打開一瓶冰鎮的礦泉水,往自己頭上淋了下來,作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嘿嘿!還行!”肥B猥瑣的笑了笑。牙縫裡還夾着飛機上的早餐麪包渣。
“我怎麼說來着。他們肯定會自動找上門來的。這下你該信了吧。”寒雨扔掉空瓶子,抹了一把頭髮上的水漬,將肺裡的熱氣全都吐了出來。
“阿香!”秦俊皺着眉頭環視了一圈,纔在門後發現了阿香的身影。她就躲在哪裡,即便是神鷹團的人被秦俊等人制住了,她仍是不敢上前來。
“我老大找你呢。躲在這裡幹什麼?”肥B走上前,一把拉開門。
阿香忙捂住自己的臉,語氣擔憂的問道:“秦先生。找我有事嗎?”
“我要問他們幾個問題。你過來幫我翻譯一下,印尼語我不會。”秦俊也是第一次來這個國家,即便以前經常在國外執行任務,卻大多也都是在歐美等發達國家。
“哦!”阿香緩步的走到秦俊身後,卻仍是捂着面部。
“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秦俊回頭看了阿香一眼,奇怪的問道。
“我!我不敢讓他們看到我的臉。”阿香老實的回答道。
“你怕他們以後報復你嗎?”肥B率先問道。
“嗯!”阿香點了點頭,苦笑一聲,繼續說道:“神鷹團的勢力,在雅加達乃至整個印尼國都相當龐大。是我絕對惹不起的,如果他們要報復我,我連逃的地方都沒有。”
“放心吧!他們不會活着出去的。”秦俊淡然言語之間,便輕描淡寫的判定了兩人的死刑。
阿香猶豫了一會,天人交戰一番之後,最後還是選擇放下了遮掩面部的手,捏手成拳的問道:“秦先生。你想要問什麼?”
看來這個神鷹團在印尼國民衆心中的印跡,還不是一般的深刻啊!秦俊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阿香那緊緊捏着拳的手,才扭過頭說道:“問他爲什麼要跟蹤我們?”
阿香並沒有走到那名印尼人的身前,而是站在秦俊的身後,遠遠的將秦俊的話翻譯給對方聽。
“你敢和我們神鷹團爲敵。你們所有人都得死,死,死!”被廢B踹趴在地上的印尼人突然擡起頭來大吼道,嘴裡還帶着一點血絲。
阿香全身止不住的一陣顫抖,面色難看的將對方的話翻譯給秦俊聽。
阿香的話音尚未落定,卻見一人早已衝了過去。
啪!
一記剛猛的腳狠狠的抽在那個印尼人的臉上,以至於他的鼻子立刻像開了閥門的水龍頭一樣,鮮血狂涌不止。
但,這還沒完。
咔嚓。
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傳來,印尼人痛的慘呼一聲,差點暈了過去。原來,肥B竟然俯下身來,用軍事套路拳中的擒拿手生生的掰折了對方的胳膊。
秦俊擺了擺手,肥B便將這人扔下站了起來。
“你可以選擇不說,不過,我保證你接下來會痛不欲生,因爲我會敲斷你全身的骨頭之後,然後把你扔進海里餵魚。而你的同伴,他見過你的慘狀之後,應該會比你配合一點吧,”秦俊從腳邊的工具箱裡抽出一把大扳手,拿在手裡掂了掂,站起身來,慢慢的朝着對方走去。
阿香一字不漏的將秦俊的意思翻譯了出來。
見識到對方那凌厲的手段,就算是平日裡再囂張跋扈的人,此刻也熬不住了。
這位印尼人急忙擡起頭,一把鼻涕一把淚,還混着鼻血的連連求饒道:“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