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之後,時間還早天色剛擦灰,高剛提議去部隊的靶場練練槍,消消食,當然沒有人拒絕。
這明擺着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馮陽光知道這些人在想什麼,都想看看他其他本事。
果然,在進靶場之後,七個人總共也沒打幾下,就叫馮陽光露兩手。
馮陽光當然不虛,開始彰顯自己的技術,證明自己的價值,他的精通級槍法已經飢渴難耐了。
小聲逼逼:最主要原因是能裝逼。
首先從最小的手槍開始表演,20米以內指哪打哪,說打上眼皮就不打下眼皮。
七人震驚且懵逼。
步槍,百步穿楊。
七人震驚且懵逼。
***,千米以內槍槍十環,一千四百米以內雖然不是槍槍十環,但偏差不是太大,夜晚射擊本就有難度,已經超出所用的狙、擊槍有效射程,再遠的話已經超出靶場的最大距離,所以沒有試。
不過七人敢肯定,馮陽光的槍法還不止如此,簡直是大開眼界,他們從剛開始的震驚,最後變得習以爲常。
等馮陽光打完槍之後,時間已經來到十點多鐘,實在太晚,要是平常熬個夜沒什麼,但是現在是非常時刻,隨時可能來消息,所以也就沒有繼續進行其他內容,畢竟此刻轉態很重要。
六人帶着腦袋裡滿滿的震驚,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馮陽光則是跟着高剛走。
瞬間八個人散了只有兩人。
燈光下,馮陽光站在高剛左邊,躊躇了一下,開口道:“高隊,要不我就在外面的酒店旅館將就一晚?就省得麻煩你了。”
他主要是怕去到高剛家裡不太方便,高剛看起來恐怕是三十,快四十歲的人了,肯定有家室什麼的。
高剛做警察這麼多年,已經是個老狐狸了,能看從臉上的表情包看透別人在想什麼,當然看得出馮陽光在想什麼。
高剛含蓄道:“你忘了,郝部長可是把你全權交給我了,而且我那就我一個人,有的是空房。”
高剛都把郝部長搬出來了,馮陽光也只能聽從高剛的吩咐了。
“那…好吧。”
出了市局的大門,走了不過一兩公里拐進一個小區裡,隨後,走進一棟房子裡,上了樓。
咔嚓!
高剛用鑰匙打開了門,順手開了燈。
“進來吧。”
馮陽光走進屋裡,四處張望了一下,燈火通明,充滿現代氣息的房間,“嚯!高隊,你這裡不錯啊。”
他在心裡補充了一句,就是有點冷清。
“那必須滴。”高剛自誇道,隨後高剛走進廚房中,“隨便坐,就當在自己家一樣,喝點什麼?”
“礦泉水就好。”
馮陽光順勢坐在沙發上,突然看到桌子中間放着一張一家三口的合照,忍不住開口道:“誒,高隊,我還以爲你一直都是單身呢,沒想到你結婚了啊,還有個可愛的女兒。”
這時高剛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原本空着的手上多了一瓶礦泉水和一聽啤酒。
高剛把礦泉水遞給馮陽光,滿臉自豪道:“對,我女兒叫貝貝,不錯吧,怎麼樣像不像我。”
馮陽光接過礦泉水,擰開瓶蓋,調侃道:“你得慶幸這小姑娘沒太像你,要是像你一樣臉黑,她長大了豈不得恨死你。”
“嘿,你這小子,看着挺老實的沒想到現在拐着彎罵我黑。”高剛當然知道馮陽光這是開玩笑,笑罵道。
馮陽光嘿嘿的笑了兩聲,好奇道:“那怎麼沒有看到嫂子和你女兒呢,她們回孃家了?”
聽到這,高剛收斂起臉上的笑容,變得惆悵起來。
叮!
拉開啤酒拉環,直接就是噸噸噸噸,喝了一大口。
高剛這一系列變化讓馮陽光知道這裡面恐怕有故事。
隨後高剛緩緩開口道:“你也知道我們這一行顧不了家,一年365天就沒有幾天在家的時間,還危險,所以我已經離婚多年了,貝貝判給她媽媽。”
語氣中滿是無奈。
說完又舉起啤酒來喝了一口,心中的苦澀只有他自己才能懂。
馮陽光聽後也沉默下來,像高隊這樣的人在天朝還有數以萬計,特別是消防員,還有緝毒警,恐怕是和平年代最危險的兩個職業,根本不知道有什麼在前方等着他們,稍有不慎,命就沒了。
他們爲了國家這個大家,就此捨棄了自己的小家,甚至置生死於度外,稱一聲英雄也不爲過。
“你有沒有想過,從一線退下來,好好照顧一下自己的女兒。”
“想過,當然想過,但一想到自己因爲家庭原因退居二線,拋棄了那些老隊友,我就感覺自己就像個逃兵一樣的,再見他們頭都擡不起來。”
“而且這麼危險的職業很難招到人啊,我之前聽郝部長聽過你的事蹟,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不畏生死,誰又原因天天跟死神打交道。”
“我覺得這輩子就做緝毒警挺好的,可能會一直下去吧。”
說着高剛把手裡已經空掉的啤酒罐精準的丟入垃圾桶,從口袋中掏出一包煙,熟練的掏出一根來遞給馮陽光。
馮陽光搖了搖頭,道:“我不會!”
“瞧我這記性,都忘了你是軍人。”說着順手把煙丟入嘴裡,隨後點燃,開始吞雲吐霧。
距離不是太遠的馮陽光聞着比較刺鼻的菸草味,雖然他不抽菸,但他並不抗拒這種味道。
因爲他明白,這煙啊就是男人另一個知心朋友,一記良藥。
女人受了委屈傷心難過可以哭,可以流淚,過後就好了。
但男人不行,從小到大就有人告訴他,你是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哭,也不能像女人一樣訴苦,所以他們只能把話憋在心裡。
叼着煙,微眯着眼睛,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馮陽光就這樣靜靜地看着高剛抽完一支菸,看着他還想抽,出聲制止住了。
“別抽了,一根就好,這東西多了對身體不好。”
“行!就聽你的。”
馮陽光轉移了個話題,“對了高隊,你跟我說說整件事的始末吧,我就知道你們開會說得那些話,其他一概不知。”
“好,我就跟你說說。”
“是這樣的,一天前,T方報紙聲稱,T軍方從天朝船員的所駕駛的船上搜獲九十萬顆毒品,而船員全都跑了。”
“但今天早上,有人在湄公河中發現了十三具天朝民衆的屍體,經過確認正是從那艘船上的船員,奇怪的是這些船員死相慘不忍睹,眼睛全都被蒙上,手腳也被捆綁起來。”
聽到這,馮陽光結合早上所聽說的,搶答道:“所以,T方的言論不攻自破了,這些民衆都是死於非命,而所說的那些毒品也是再朝天朝潑髒水。”
“你說的沒錯,現在就是在等那名叫奇夫情報員進一步情報。”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早點休息,明天早上你還要跟小隊磨合。”
“好!”
高剛帶着馮陽光來到一間客房裡,還給馮陽光找了一雙拖鞋。
馮陽光洗漱了一下,躺上了牀,他不是那種認牀的人,閉上眼睛回想起剛剛高剛說得那些事,半響之後,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