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老闆您的本事,要想給俺找個媳婦兒,那還不是很隨意的事情?”石建國笑的很開心,他已經決定了,不管老闆找個什麼樣的回來都能接受!卻完全沒有考慮,別人姑娘家的感受。
二奎微笑着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閉上了眼睛在沉思着,情報小隊已經弄到了鑽石夜總會財務電腦的密碼,可是根據酒店裡的電腦高手說,對方很可能在文檔上也做了工作,有着加密軟件的保護。要是想破譯這個加密軟件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儘管在鍵盤上面的吊頂有一個攝像頭,還是遠遠不夠。那個電腦高手異想天開地告訴他,不妨在鍵盤裡面安裝一個小東西,可以專門用來記錄密碼。不過這個建議立刻就被二奎否決了,要是有能力弄到如此高科技的玩意,還需要這個情報小隊幹嘛?
“您也許可以申請一個郵箱。現在的大學生,都用這玩意傳送文件或者聊天,挺好用的!”坐在身邊的馬恆感覺出了他的煩悶,趕緊開口轉移了話題。二奎對商業知之甚少,對於大學生和大學校園的瞭解更少,他應該知道一些常識,這樣也可以避免尷尬。
“郵箱?!就是……郵政局門口綠色的那玩意?不不,我要那玩意沒法用啊,畢竟又不在學校住,總不能在咱們酒店門口給整一個吧?”二奎更鬱悶了,總不能天天揹着個大郵箱去上學吧?再說了,他的同學們都是些水平很高的研究生,還是不要讓別人笑話的好。
“不是不是!”馬恆一見他誤會了,趕緊手忙腳亂地解釋道,“這個郵箱……是這麼回事……”
“哈哈哈!”話還沒有說完,前座的石建國捂着肚子狂笑了起來,連眼淚都笑出來了!“哈哈……教官、教官!您居然不知道郵箱!哈哈……”邊笑還邊跟司機張涵調侃,老闆居然會認爲郵箱是郵政局門口的那玩意,居然還要扛着那麼個大傢伙上學!這是他這輩子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馬恆哭笑不得地看了看臉上已經鐵青的二奎,又看看依然在狂笑不止的石建國,用手無奈地拍了拍額頭!很不忍心地把手中的書包遞給了他。
“我不知道郵箱很好笑是吧?我很可笑是吧?我很沒文化是吧?……”二奎拿起書包,惱羞成怒地一下下在石建國的腦袋上拍着,拍一下就罵一句。可憐的石建國終於知道闖了大禍,一句話也不敢多說,閉着眼睛緊皺着眉頭就那麼一下下地挨着。司機張涵極力地忍住笑,這傢伙活該捱揍!
“老闆,老闆!教官!算了算了!建國也是無心之過,我們這些人就他以前最喜歡上網,知道郵箱是怎麼回事,不妨讓他給您好好解釋解釋,您馬上就上大學了,可不能跟我們這些粗人一樣……”馬恆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趕緊勸架道。這輛寶馬車的車窗戶是原版透明的,從外面也能看見裡面,車子這會兒剛好遇到了紅燈,停在停車線後,周圍大大小小的車輛人羣都驚訝地看着,車裡面發生的嚴重毆打事件。
二奎這才氣猶未盡地放下書包,老子多少年沒上過學沒上過網,老子怎麼知道郵箱是怎麼回事?你不說也就罷了竟然還取笑我!不揍你揍誰?突然想起了什麼,趕緊拉開拉鍊一看,書包裡佩甄給準備的一些麪包之類中午充飢用的零食,都被敲碎了。他狠狠地把書包扔到了建國的腦袋上:“中午去給老子買飯!只給你半個小時!送不過來你就給我圍着學校跑十圈!”
石建國懊惱萬分地接過書包,又摸了摸腦袋。沒事,就是腫起了一塊。現在教官已經是老闆了,自己怎麼就管不住這張嘴,取笑他幹什麼?禍從口出呀!
綠燈亮了,寶馬車又開始行進了起來,馬恆趕緊低聲跟二奎解釋着,這個郵箱啊QQ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二奎仔仔細細地聽着,認認真真地問着。在弟兄們的面前丟人也就罷了,可不能在外人面前丟人!在部隊封閉了這麼多年,又接觸社會時間這麼短,幾乎是與世隔絕了!馬恆也有問必答,給他解釋了大半天。
當快要到學校的時候,二奎驚訝地從後視鏡裡看到了緊緊跟隨的其餘五輛寶馬,還專門回頭看了看,然後很氣憤地喝道:“怎麼回事?誰把酒店專用的幾輛寶馬全都開來了?這是要接送貴客的!都開過來那酒店怎麼辦?”
一聽到這話,馬恆極其無語地瞟了石建國一眼,又舉起手擦了擦腦門子上的汗。建國啊建國,知道你是想拍教官的的馬屁,可是怎麼能這麼做呢?馬屁,不是這麼拍地!
張涵趕緊接話道:“這是建國專門爲您準備的!知道您今天去上學,就讓幾輛寶馬都開出來,護送您去學校!他也是爲您好嘛!”
“老子是去上學還是去相親?還是去結婚?還是去當幫派老大?誰讓你這麼招搖的?……”接過了馬恆遞過來已經掏空的書包,二奎再度憤怒地一下下拍在石建國的腦袋上,一下一句地罵着。這個笨蛋!不會動腦子也學着別人拍馬屁,哪有這麼幹的?
石建國已經快哭出來了。原本就指望這麼個機會好取悅老闆,讓他給自己找個有學問有學歷的媳婦兒,哪知道不僅沒有讓老闆高興,反而走一路打一路!自己真是倒了血黴,怎麼就會聽馬恆那個混蛋的建議!
“老闆、教官!算了算了!建國他也是好心,只是辦錯了事兒!您就別生氣了,他也就是想要個媳婦兒……”馬恆還是裝作很大公無私地勸架道,全然忘記了,這個餿主意就是他給石建國出得!
“還想要媳婦兒?沒了!自己去想辦法!實在是不行,就自己用手解決!”二奎氣呼呼地說道。這個石建國,真不知道腦子裡想的是什麼玩意!就他這腦子,也只有情報部適合他,把他放到其他任何一個部門裡,都只會帶來麻煩!
“停車!”二奎大喝一聲,頓時把張涵嚇得趕緊把車在路邊停下。反正離學校也已經不遠了,還是走路去得了,就現在這麼個陣勢到了學校裡,真不知道是去上學的還是去示威的!
“咱們還是開車進去算了!教官,你是不知道,現在越是好車,大學門口的保安是越不敢管!我聽老闆娘說起過,當真是跟名車博覽會一樣!不管是什麼級別的世界頂級名車你都能看到!咱們……”石建國一見二奎要下車走路過去,嚇得渾身冒汗,忙不迭地說道,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部都倒了出來。他可不想再惹二奎生氣了,但是馬恆在車裡壓根就沒出來,而是用手捂住了眼睛。
“什麼老闆娘?!老子現在是大學生,是要去學知識地!不是去玩地!滾回宿舍打飛機去!……”站在馬路牙子上,二奎毫不客氣地操起書包就往他腦袋上揍下去,可憐石建國站在那裡低着腦袋動也不敢動。連老闆娘都喊出來了,老子跟佩甄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們就開始上綱上線了?簡直就是扯淡。
周圍來來往往的學生、教授,還有接送二奶的官員們,議論紛紛地望着眼前這一幕。當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好歹也是個坐寶馬車的,怎麼能這麼沒有素質?丟人吶,丟人!
出完了氣,二奎把書包——嚴格來講只是個休閒包,很帥氣地往肩膀上一甩,轉身就往學校大門裡面走去,理也不理身後的一羣爺們兒們。石建國瞥了眼,見他走遠了,這才訕訕地摸了摸已經腫起一大塊的腦袋,又充滿着哀怨地轉過了頭,狠狠地盯着坐在車後座竊笑不已的馬恆,大吼一聲就衝了過去……
“你打我幹什麼?冷靜點兒,你聽我說……”馬恆趴在了座位上,雙手保住頭,衝着憤怒不已的石建國大聲說道。可是石建國再也不會聽他的話了,也再不會信他的話了,一把把他扯了出來,頂在了車門上,用異常冷靜的口氣說道:
“你把老子的好事給攪黃了,開心了?還想說什麼?趕緊說,不然就沒機會了!”
“這事你也不能怪我啊!我也是想幫你的!誰知道教官他不喜歡這種形式!我也沒辦法嘛!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要把我怎麼樣,而是趕緊去跟教官賠禮道歉!中午把他的飯買好送過去!你就是把我給殺了,也解決不了問題嘛!”馬恆很無辜地雙手一攤,主次分明地給石建國分析道。
“……教官現在正在氣頭上,我說什麼他也聽不進去啊!”現在不是出氣的時候,石建國又充滿着懊悔地鬆開了手,狠狠一拳砸在了擋風玻璃上。
“怎麼能說沒有機會呢?你呀就在學校裡面等着他,上課不就幾個小時嘛!以前咱們上初中高中的時候,每節課中間都還有休息時間呢!這不都是機會?機會,是要自己把握地!”馬恆趕緊把凌亂的西裝撫平,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就鑽進了車裡面,“我們先回去了,你在學校裡好好反省!等到教官下了課出來的時候,再跟他賠禮道歉!”
哎,誰知道教官什麼時候才下課?石建國非常鬱悶地點了一根菸,當抽了半根後想起來一件事情,把煙一扔,拔腿就衝着已經開遠的車隊跑去,邊跑邊喊着:“馬恆,你個狗日的!又把我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