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孔攝像機……
康*此刻面色上的表情,則是變得無比複雜了起來。
難怪,段浪這個混蛋,一直表演的那麼有恃無恐。
可是,現在的問題關鍵則在於,他們怎麼辦?
三十六計,走爲上。
簡單的幾秒鐘時間,康*內心,就已經有了答案。
他迅速邁步,就奮力地朝着包廂外奔去。
他只有一次機會,唯一的一次機會。
那就是在這些警察抓住他之前,衝出天府酒樓。
外面,有人接應他。
遺憾的是,康*剛剛萌生出這樣的想法準備迅速奔跑時,他纔剛剛跑了幾步,自己的身體,就是一個踉蹌,然後,整個人,則是一個狗吃屎,狼狽地跌倒在地。
“康先生,你剛纔不是那麼信誓旦旦,義正言辭嗎,你跑什麼呀?”段浪俯下身,一隻手在康*的臉上拍了拍,問道。
“……”康*沉默。
他很痛恨眼前的這個人,他們精心的謀劃,只差一點點,只差一點點,就要成功了,可是,結果呢?卻功虧一簣,毀於一旦。
“你說說,我們無冤無仇,你爲什麼非要置我於死地呢?那麼多的毒品,可是能夠直接要了我的腦袋呀。”段浪十分有耐心,繼續說道。
“哼,成王敗寇,要殺要剮,隨便。”康*此刻,表現的十分硬氣,十分男子漢,當即說道。
“有種。”段浪讚許着,這才站起身,對許可卿說道。“許警官,藏毒售毒這件事,我想,現在基本上已經真想大白了,這些人,我就全部交給你們了,希望警方能夠還我一個公道。”
“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許可卿說道。不得不說,現在這樣的結果,可着實讓她鬆了一口氣。這件事和段浪無關,這就好。
“段,段總……”眼前的形勢,已經基本上趨於明朗了,冷意可是嚇得渾身發抖,他萬萬沒想到,事情的結果,竟然會是這個樣子。
“段總?”段浪一直粗大的手,在冷意的肩膀上拍了拍,說道。“你剛纔不是還挺囂張地叫我段浪嗎,怎麼才這麼一會兒時間,就改口叫段總了,你說,你究竟是怎樣一個人,翻臉竟然比翻書還快?”
“噗咚!”
冷意一下子跪在段浪身前,滿是惶恐和害怕,兩耳光煽在自己臉上,才說道:“段總,我錯了,我錯了,都怪我一時胡塗,鬼迷心竅,纔會,纔會……”冷意在說話的同時,憤怒的目光,就落在了康*身上。“纔會在他的蠱惑之下,做出這樣的事情,段總,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我冷意就算是做牛做馬,也一定報答你的恩情。”
“小冷啊,你到了天府也有這麼長時間了,對於我段浪的性格,也是格外瞭解的,雖然我這個人一向溫文爾雅,善解人意,寬待下屬,可是,如果咱們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處在我的角度,我處在你的角度,你又會怎麼辦呢?”段浪問。
“我……”冷意麪色更寒,跪在地上的雙腿,不斷地哆嗦着。
“你這次的行爲,可是差一點點,不但讓我傾家蕩產,而且,還叫我萬劫不復,如果,不是當初你鬼鬼祟祟,引起同事的懷疑,而你打電話的大致內容又恰巧被人聽到的話,在面對今天這一幕時,我怕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我是一個善良的人,凡是能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肯定選擇閉一隻眼;凡是能夠手下留情,網開一面,我肯定選擇網開一面,畢竟,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生命,對於每個人來講,都只有一次。但是,這次的事情,就算是我想放過你,可是,法律能放過你嗎?法不容情,就算我不追究你謀財害命,栽贓嫁禍,可是,1100克的*……”
“……”
“許警官,我該講的,都已經講完了,帶走吧。”段浪沒再理會跌倒在地,狼狽不堪,面色如土的冷意,而是對許可卿說道。“我只是想要知道,究竟是誰在背後搞我,媽的,要是女人的話,我一定搞回去,而且,也從背後……”
“夠了。”不得不說,段浪的話,可是讓許可卿在一時間,就聯想到某種不堪入目的畫面,當即喝道。“你現在可以把證據給我們了。”
“證據?”段浪有些詫異,問道。“什麼證據?”
“針孔攝像機……”許可卿咬牙說道。他最討厭段浪這個混蛋,揣着明白裝糊塗了。
“這個呀?”段浪揚了揚手中的針孔攝像機,有些尷尬地說道。“抱歉,這是我在來的路上買的,裡面其實什麼都沒有,剛纔,我只是爲了嚇唬嚇唬他們……”
“……”嚇唬嚇唬他們?許可卿面色在無比複雜的同時,冷意和康*兩個人,則險些要直接罵娘了。
要是針孔攝像機裡面真有內容,他們倒是死而無憾,可問題的關鍵之處則在於,裡面什麼都沒有,這……
“帶走。”許可卿喝道。
“慢着。”康*喝道。“你們憑什麼抓我,啊,憑什麼抓我,可是我舉報的他們藏毒售毒,放開我,放開我,我要舉報你們,我要舉報你們,沆瀣一氣,蛇鼠一窩。”
“啪!”
只是,康*正在大吼的時候,一道響亮的耳光,就直接煽在了他的臉上。
“你,你這個混蛋,居然敢打老子?”康*怒道。
“都是將死之人了,你還囂張蠻狠什麼?”段浪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說道。
“將死之人?哼,你有證據嗎?”康*怒道。“咱們對簿公堂,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白癡。”無奈地掃了康*一眼,段浪這才罵道。“說句實話,雖然我不清楚是誰派你來的,但是,我可真爲那人的智商以及你的智商着急,我說這玩意是路上買的,你就還真相信是路上買的呀?那我說我昨晚和你媽睡在一起,你難道也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