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聾子?”面對沐慶息那難以置信的目光和聲音,段浪冷漠地問。
“你……”沐慶息的身體氣的直髮抖,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麼對他沐慶息說話,而且,還是如此一個年輕晚輩,還是沐千嬌帶回來的一個野男人。
沐慶息眼神中,騰昇起無限殺意。
如果可以的話,他早就派人將這個混蛋給千刀萬剮了。
他當時,還是太低估了段浪的能耐呀!
“或者說,你是啞巴?”
“……”
“還是說,你是智障?”
“……”
“哦,不,因爲我剛纔的詢問,才讓你有喜怒哀樂,這就說明,你既不是聾子,又不是啞巴,更不是智障。”面對沐慶息的啞口無言,段浪輕描淡寫地回答。“既然如此,以上幾條,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沐慶息?”
“混賬,混賬東西。”沐慶息氣急敗壞,喝道。“劉局長,你不要聽這個混蛋胡說,他們就是一夥的,他們這次回來,就是詐騙我們沐家的財產的,而實際情況,也的確如此,把他們抓起來,把他們抓起來……”
劉小軍沒有任何指示!
一羣警察,站在一側,穩若泰山!
“劉局長……”沐慶息急了,生氣地喝道。
“沐慶息,法律是要講究證據的,我怎麼能夠聽你一方的片面之詞呢?”劉小軍十分不客氣地問。
“你,你們……”沐慶息十分難以置信地退後了幾步,他對劉小軍現在的態度很生氣,非常生氣,可是,卻又完全沒有任何辦法。
“還有,你剛纔不是談到千嬌擔任增鈺董事長以來,增鈺有2.5個億的走賬嗎?沐慶息,對於你監守自盜這項本事,我只能說,佩服,佩服,那2.5個億的資金究竟到了哪兒,究竟在誰的手中,我想,沒有誰比你再清楚明瞭不過吧?”段浪說道。
“你說什麼?”沐慶息怒道。
“你就真以爲,你特地叫人到蓉城,以千嬌的名義開了一個賬戶,再將錢打入千嬌的賬戶,這件事沒人知道嗎?”段浪問。
“你,你胡說……”沐慶息眼神恍惚不定,整個人因爲段浪這句話,可是氣的直髮抖,喝道。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不死心,在臨死的一刻,都還要垂死掙扎,反咬一口呀。”段浪嘆息一聲,這纔對着不遠處喝道。“帶上來……”
幾個人,帶着兩個身影,就走了上來。
段浪指着那兩道身影,道:“沐慶息,你認識他們嗎?”
沐慶息掃了兩個人一眼,內心早已經驚駭無比,但在這個時候,他卻板着一張臉,道:“他們是誰,我從來沒見過,更談不上認識,段浪,我警告你,當着劉局長以及這麼多警察的面,你別以爲你隨隨便便編造一堆話,再隨隨便便抓兩個人上來誣陷我,就可以得逞。”
段浪冷笑,道:“不錯,表演很到位,如果我真如你所說的這樣,那我的確沒話可說,不過,遺憾的是,就算你想裝着不認識他們,可是,他們卻認識你呀,或許,你是一時半會兒太緊張了,就忘記了他們是誰,不過沒關係,我可以幫你回憶一下,他們一個是你派人謀害沐千嬌母女的殺手,一個是你派去蓉城假冒沐千嬌的名義開戶的幫手……”
沐慶息喝道:“胡說,你這是典型的胡說,劉局長,我沐慶息是什麼人,你這些年,可也是心知肚明的,這個混蛋,完全就是胡說八道。”
看着沐慶息的表演,段浪狂笑不已,道:“你和這位殺手兄弟之間的來龍去脈,他可是保存着證據的,再說,你們約定的100萬僱傭費用,你提前支付了50%,就在華南之星事件前一天,進入了他的賬戶,這些,可都是有據可查的。至於這位兄弟嘛,或許,你根本沒想到事情會敗露,所以,當初你是將他叫到你辦公室談開賬戶的事情的,你辦公室裡面雖然沒有監控,但是,外面有啊,至少,我們可以看到他進出你辦公室,還有來回蓉城的機票記錄。”
“你,你……”沐慶息這個時候,徹底無話可說。
他一直以爲,自己算是老江湖了,可是,讓沐慶息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栽在了段浪和沐千嬌的手中。
看來,他們這次來華南,是有備而來啊。
而這一番話,傳入沐家上下無數人耳裡,一羣人,只覺得無比的難以置信。
但是,即便是事情如此,他們也覺得,二叔沐慶息這麼做,是迫不得已,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因爲,沐千嬌這次回來的動機,太不單純了。
而且,觀察沐千嬌回來所幹的事情,也完全能夠說明這一點。
增鈺職位。
增鈺股份。
瘟神技術。
這些,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沐慶息,你還有什麼話說?”劉小軍問。
“我,我……”沐慶息很想辯駁,可是,人家人證物證俱在,他還有什麼話好說?
“來人。”劉小軍喝道。
“是。”幾個警察,當即上前。
“抓起來。”劉小軍道。賊喊捉賊,這纔是典型的賊喊捉賊啊。這樣的劇情反轉,完全不亞於碟中諜這種好萊塢大片,劉小軍從警這麼多年來,可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啊。
“等一下。”幾個警察,正要抓着沐慶息的時候,段浪道。
“首長,還有什麼吩咐?”劉小軍恭敬地問。
“事情還沒完呢。”段浪說道。“剛纔,只是一筆賬。”
“意思是,還有另外一筆?”劉小軍問。
“是的。”段浪說着,才面向沐慶息,道。“沐慶息,對於你即將面對的境況,我是深表同情的,因爲,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在來出殯之前,千嬌就已經做出了決定,準備將增鈺的職位,增鈺35%的股份以及瘟神技術,一併還給沐家,畢竟,你之前的態度,還是挺端正的,而且,千嬌這些年在蓉城,事業有成,並不缺一些什麼,不過,即便是當年她父母的事情,她也不想舊事重提,但是,既然你如此自討沒趣,咄咄逼人,那麼,也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