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母暴龍,你來幹什麼?”剛剛走出嘉寧國際大廳,就見到了身着警服,身材火辣,張弛有力的許可卿。會場的事情,段浪已經懶得在乎,也根本不想在乎。
紀曉琳高高在上,不會跪下,也不可能跪下。再說了,自己若真是讓紀曉琳如此下不了臺,怕是晚上自己那個美女老婆,也會讓自己下不了臺吧。紀曉琳雖然爲人做事,有些過火,但在工作上,的確還是頗具自己的能力和手腕的。
“段浪,我可警告你,不要亂喊。”段浪一句話,讓許可卿原本已經收拾好的心情,頓時化爲烏有,呲牙咧嘴,原形畢露,當即揚了揚拳頭,怒道。
“亂喊,我有亂喊嗎?”段浪有些委屈和無辜地說道。“莫非,你不是母暴龍?”
“段浪,我必須嚴肅地告訴你,如果你以後再叫母暴龍……”許可卿兩個箭步,走到段浪身邊,面色之上,因爲過度的生氣,泛起一片潮紅。
“就怎麼?”段浪衝着許可卿吐了吐菸灰,道。“是讓你以身相許,還是讓我以身相許啊……”
只是,段浪那淡淡的戲謔的聲音,還沒說話,就停頓了下來,目光不由地往下,面色就不由地一變,因爲許可卿的一條膝蓋,就頂在段浪的胯部。
段浪相信,只要自己再說下去,這母暴龍怕是會毫不客氣讓自己斷子絕孫,這女人,簡直是太狠了。曾經,有一個風華絕代,不可方物的女子,也喜歡這般對待,只是,人家只是善意的撫摸,絕對不忍心就讓他段浪就此絕後。腦子裡一想到小姨林羞花,她那無限英容,就不斷在段浪腦海中縈繞。
“說啊,怎麼不說了?”見段浪沉默,許可卿那眼神中,霎時彰顯着一抹得瑟,問。
“那個,許,許警官。”段浪尷尬地笑道。“這可是公司門口,前前後後,那麼多人看着呢,再說,我可是一個病人,你應該關心病人才對,怎麼能如此粗魯地對待我呢?”
“哼,下次再胡說,有你好看。”瞧着段浪滿臉賠笑,許可卿這才收回腿,朝着自己拉風的摩托車走去。“上車。”
“幹什麼?”段浪問道。
“肚子餓了,吃飯。”許可卿道。
“你肚子餓了,憑什麼要我跟你一起去吃飯,莫非,你是見我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想追我?”段浪笑着問。
“神經。”許可卿是看都沒看段浪一眼,便直接說道。“走不走?”
“走,走。”面對許可卿的威脅,段浪最終,還是十分沒有骨氣地坐上了許可卿拉風的摩托車。幾分鐘過後,摩托車在一家麪館外停下,鎖好摩托車,放下頭盔,許可卿直接邁入麪館。段浪點着一根菸,肆意地吮吸了幾口,也是跟着走了進去,在許可卿對面坐下。“許警官,這頓我請,喜歡吃什麼,隨便點。”
“……”
許可卿剛拿起菜單,就瞬間沒了胃口。這個段浪,未免也太奇葩了一些吧?這麪館裡面,他居然讓自己隨便點?就自己這點兒胃口,二兩面都能夠被吃撐。
“這麼看着我幹什麼?”段浪繼續吮吸着香菸,問。“可別不好意思啊,雖然說,你們是國家公職人員,不拿羣衆一針一線,但大多數人,不是除了一針一線,什麼都拿嗎?”
“段浪,你什麼意思?”許可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轟”的一下站起身,怒道。
許可卿如此動作,嚇得麪館內其餘幾個吃麪的人,紛紛放下碗筷,知趣地離開,麪館老闆,此刻也是滿臉苦相,怕是這兩個人在這兒待一分鐘,他就一分鐘沒生意吧。
“許警官,別激動啊。”面對暴怒的許可卿,段浪笑道。“我這不是在說你高風亮節,不隨波逐流、趨炎附勢、同流合污嗎?雖然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羣衆,但遇到許警官這麼好的警官,請一頓飯,還是沒問題的。”
“老闆,二兩勾魂面。”冷漠地掃了段浪兩眼,許可卿決定,從此和這個禽獸劃清界限,她自己都不清楚,今天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會想到要來看看段浪,要和段浪一起吃頓飯。
“好的。”麪館老闆誠惶誠恐,回答。
“慢着。”段浪阻攔道。“今天是我請客,二兩勾魂面,怎麼行呢?許警官,要不,你再點一點?不點是吧?不點的話,我可就爲你做主了……”
許可卿保持着沉默,絲毫沒理會段浪!
“你這兒除了勾魂面,還有什麼比較有特色的東西嗎?”見許可卿保持着沉默,段浪也懶得自討沒趣,掃了麪館老闆一眼,問。
“有,有。”麪館老闆賠笑道。“我們這裡還有涼拌豬耳朵、香醋雙耳、鹽水蝦、拌黃魚……先生,您看,您要點兒什麼?”
一張菜單,上面寫滿了各種各樣的菜品,遞到段浪身前。
麪館老闆心想,這混蛋請女朋友出來吃飯,總是要大放血一把才行吧?再說了,他這麪館裡,又有什麼好放血的?許可卿此刻,雖然對段浪,是橫眉冷對,可眼睛的餘光,也不時落在段浪身上,瞧着段浪目光專注地盯着菜單,內心不由地浮現出一絲感動,難道說,這就是男人的柔情?
“啪!”
“給我來一份涼拌豬耳朵,青椒皮蛋,兩個豬腰子……”段浪將菜單丟在桌子上,淡淡地道。“至於她嘛,恩,她減肥,不喜歡吃這些東西,來三兩勾魂面吧。”
“……”
三兩勾魂面?
許可卿剛纔還懷着一絲感動的心,此刻卻早已經被仇恨給充滿。哼,段浪,就你這樣,還想找個女朋友,我看啊,你去當和尚還比較合適,不對,當和尚都不要你,現在和尚,至少要大學本科文化呢。
“許警官,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瞧着許可卿那幾乎要殺人似的目光,段浪無所謂地問。
“我看你很體貼。”許可卿冷嘲熱諷的聲音,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