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獸……居然連趙宇琳這麼一個未成年都不放過?許可卿對這段浪,的確已經十分沒有語言了。她真不清楚,段浪怎麼忍心下手……還好,這個禽獸剛纔沒坐中間,否則的話,豈不是就會頂着自己?
如此一想,許可卿頓時一陣面紅耳赤。若是情況允許,她甚至恨不得直接拿出鐐銬,將段浪這個禽獸給逮捕起來。狠狠的鄙夷了段浪兩眼,似乎從段浪的眼神中讀到了悔意,這才捏動油門……
來自許可卿那深深的鄙夷,着實是令段浪一陣尷尬。
許可卿將自己想成什麼人了?他雖然縱意花叢,來者不拒,可是卻也並不意味着,可以沒有節操,沒有堅守,沒有原則,他段浪好歹也是一個斯文的讀書人,好吧?雖然沒進過什麼正經的學堂,可至少也是飽讀詩書。
雖然說,讀的最經典的是《金瓶梅》,但這《金瓶梅》中有許多詩句,段浪也的確是深深領會過,回想起來,至今還記得一句“人笑人歌芳草地,乍晴乍雨杏花天”。
剛纔的確只是一個誤會,他將手機踹在褲兜裡的,哪曾想到,上車的時候,這手機恰好頂着趙宇琳的屁股了。
還好……
趙宇琳心地純良,單純無比,不像許可卿內心那般複雜,否則的話,段浪還真不清楚應該如何向一直敬重自己的趙宇琳解釋了。
“哥哥,蓉城好大呀,比我們鎮大多了。”
“路上的車也多,熙熙攘攘,可比咱們村進程道路上的車多了好多。”
“還有,還有咱們剛剛進去的那個叫沃爾瑪的便利店,可比村裡王寡婦開的小賣部大多了呢,東西也齊全多了。”
……
一下午,趙宇琳屁顛屁顛地跟在兩個人身後,不斷髮表着對蓉城的各種感嘆,不時惹來一陣陣回頭的目光,原本那一個個人似想對於這樣的言論一番嘲笑,奈何趙宇琳驚世駭俗的容顏,則是直接迷的一羣雄性牲口神魂顛倒,不知東西南北,更是讓無數的女人自慚形穢……
美女,無論走在那裡,都令人敬畏,都是一道十分亮麗的風景,更何況,段浪身邊,還跟了一大一小兩大美女。
雖然說風格各異,姿色千秋分色,可再怎麼說,都是這世間少有的美人兒胚子。只是讓許多人不解的是,這樣兩位美女身邊,怎麼跟着一個看起來吊兒郎當,一無是處的傢伙?更可惡的是,這個傢伙的目光還不老實,你身邊已經有這樣如花似玉的兩個美人兒胚子了,而你的目光,卻還十分不老實的四處掃掃描描,見到一兩個絕色佳麗,不禁眉飛色舞,口水長流,恨不得立刻撲上前去,對人家一番禽獸不如。
人渣啊,真是典型慾壑難填,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
不對,這混蛋一定僅僅是個保鏢或者小跟班而已,不是他不想看身邊的兩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只是沒有那個膽量……
不少人在羨慕嫉妒恨的同時,便對段浪的身份,進行了重新定義。只是,剛開始對整座城池滿是興奮的充滿好奇的趙宇琳,逛到了後面,就開始悶悶不樂起來。
“小琳,怎麼了?”段浪問道。
“哥,咱們,咱們回家吧。”拉着段浪的手,趙宇琳頓足,滿臉認真地道。
“不是說好了買衣服嗎?”段浪笑道。“怎麼突然想回家了?”
“哥……”趙宇琳咬了咬牙,似乎有些難以啓齒。
“怎麼?”段浪問。“身體不舒服嗎?”
“不是。”趙宇琳道。
“難道說,整個蓉城,沒一件你滿意的衣服?”段浪笑道。“走吧,咱們再逛逛,要是沒有,一會兒去萬達看看。”
“不是啦。”段浪如此不解風情,趙宇琳滿是着急地說道。“而是,而是……”
“而是什麼?”段浪滿是好奇地問。
“這裡的衣服,都好貴呀。”看了一下四周,見沒有人,趙宇琳這才紅着臉,小聲地說道。
“傻丫頭,哥哥給你買,你怕什麼?”沒好氣地笑了笑,頗爲憐惜地拍了趙宇琳的小腦袋一下,段浪說道。
“哥哥的錢,也是錢呀。”趙宇琳嘟了嘟嘴,道。“反正,我不買了。”
“那怎麼行?”段浪頓時板着臉,正色道。原來,這妮子一下午悶悶不樂,是覺得這春熙路的衣服太貴了。果然,段浪一板着臉,趙宇琳就怯怯地害怕起來。“傻丫頭,哥哥手頭又不缺錢。”
“我不去。”雖然有些害怕,可趙宇琳依舊咬牙堅持。
“去不去?”段浪頓時來了怒氣,道。“不去的話,你現在就給我回去。”
“我……”趙宇琳鼻子一算,淚水又大滴大滴地流淌出來。
“小琳,我也沒說什麼呀,你怎麼又哭了?”段浪趕緊抽出衛生紙,替趙宇琳擦乾淚水。“別哭了,都這麼大丫頭的,在大街上哭,多讓人笑話呀?”
“小琳,姐姐知道有個地方衣服便宜,姐姐帶你去,好不好?”一直沉默不語的許可卿,現在的確是看不下去了,才走到趙宇琳身邊,說道。
“真,真的嗎?”趙宇琳一聽便宜,頓時來了勁,嘴角更是露出一絲少有的微笑。
“真的,你看姐姐像騙你的人嗎?”許可卿笑道。
“不像。”仔細掃了許可卿一陣,趙宇琳這才拼命地搖了搖頭。“姐姐一看就是好人。”
“恩,不理他。”趙宇琳說話的同時,對段浪露出了一個鬼臉。“等他什麼時候不帶我亂花錢了,我就理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