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的一雙美眸,一直注意着衛生間的方向,心裡滿是忐忑,又滿是期待。
大概兩三分鐘後,就見到一道身影,出現在衛生間門口。
這道身影,不是段浪,更是何人?
“撒先生……”李良歡呼雀躍,一個勁兒地衝了上去,在無數人滿目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就要撲入段浪的懷中,這一幕,可是看得富士山下無數男士們,一陣心緒盪漾啊。
佳人入懷,試問一下,這該是怎樣的享受?
不得不說,李良的身材容貌,在此刻的這富士山下無數的女人之中,那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因此,李良的這個大膽的動作,只惹得現場無數人,一陣羨慕嫉妒恨。
然而,有一個人卻是意外。
這個人正是劉鳳輝。
幾分鐘之前,他都還在暗自慶幸,他們這次富士山之行,即便是遭遇富士山封山,但沒有遇到撒旦這個瘟神,就是不幸中的萬幸。可是,才幾分鐘時間,撒旦竟然就出現在了富士山腳下。
試問,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樣的事情,能夠讓劉鳳輝更加的絕望呢?尤其是當劉鳳輝見到一直對自己冷嘲熱諷愛理不理的李良,此刻竟然撲向撒旦,劉鳳輝整個人,簡直是都要崩潰了。
“噗咚!”
在劉鳳輝以及無數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李良就撲入了段浪的懷中,幸福滿滿,愛意綿綿。
這一刻,李良覺得,自己簡直是要幸福死了。她這次再遇到段浪,可不想再次放手了。李良相信,上帝給了她一次兩次的機會,是絕對不會再給她三次四次的機會的。
於是,李良決定,要牢牢地抓住這次機會。撲入段浪懷中的一瞬,她就覺得,撒旦一定會被她的誠意所感化,當衆跟她擁抱,熱吻等等!
“李,李良……”不過,一個冰冷的聲音,則是將李良從無限地幻想中給喚醒,道。“你,這是做什麼?”
“撒先生,我,我……”李良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這才趕緊鬆開段浪,退後了兩步,道。“撒先生,對不起,我只是能夠再次見到你,太過於激動了,還請你千萬不要往心裡去。”
“算了。”段浪淡淡地說道。
“撒先生,你和福原小姐是來富士山玩的嗎?”李良趕緊問道。“真是遺憾,富士山封山了啊。咱們接下來,結伴而行,怎麼樣?”
“恐怕不行。”段浪一想到此刻正在富士山之巔等待自己的那位東瀛劍聖,說道。“這富士山可不是什麼安全之地,你和你男朋友趕緊離開吧。”
“啊?”李良沒想到,段浪竟然說出這樣一句話。
“富士山封山,是因爲他們在準備迎接我,和箱根山一樣。”段浪撇下一句話,對着福原紅杏招了招手,就朝着富士山走去,在低聲對着設卡在富士山山下的人說了幾句什麼,在無數人無比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段浪和福原紅杏就順利被放行。
“準備迎接你?”李良站在原地,癡癡地望着段浪和福原紅杏那逐漸消失的身影,道。“莫非,富士山又會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大動作了嗎?莫非,箱根神社的覆滅,真是你的一手所爲?撒先生,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他就是一個腦子有病的自戀狂。”李良在小聲嘀咕時,劉鳳輝就來到了他的身邊,掃了段浪和福原紅杏消失的方向,不滿地補了一句,聲音中,滿是憤怒。
該死的撒旦,可惡的撒旦,殺千刀的撒旦,怎麼哪兒都有你?如果可以的話,劉鳳輝現在可是恨不得將撒旦直接碎屍萬段啊。
他跟李良相處了這麼久,連這個女人的手都不曾碰一下,可是,撒旦跟李良才見了幾次面,說了幾句話?剛纔,李良就對他投懷送抱?
如果不是想到自己要報復李良的話,劉鳳輝說不定早就甩手而去了。
開什麼玩笑,他劉鳳輝好歹也家境殷實,一表人才,好吧?雖然算不上出類拔萃,獨一無二,但至少,只要他劉鳳輝點點頭,願意跟他在一起的女人,也是絕對不在少數的。
“你纔是一個腦子有病的自戀狂呢。”李良不滿地回擊道。
“良良,像這樣的人,對你來說,只不過是過眼雲煙,他不懂得珍惜你,更不懂得你珍惜,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劉鳳輝,纔是真心實意,一心一意地對你,你怎麼就不明白這個道理呢?”劉鳳輝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他感覺,現在的李良因爲撒旦,已經變得有些不可救藥,像是深深地着了魔一般。
不過,讓劉鳳輝慶幸的是,那個撒旦對李良沒感覺。
否則的話,他們怕是早就合二爲一,將該做的事情不該做的事情全部都做的一乾二淨了吧。
“你又沒有瘋狂地愛上過一個人,你怎麼懂得那種情不自禁的感覺?”李良冷冷地問。
“你說什麼?”劉鳳輝不滿地道。“我沒瘋狂地愛上過一個人,我不懂的那種情不自禁的感覺?那我對你,那叫什麼?”
“你只不過是垂涎我的美貌,以及我們家旗下的三家上市公司而已。”李良一語戳穿,道。
“良良,你怎麼可以這麼誤解我呢?”劉鳳輝痛心疾首地說道。“我劉鳳輝敢對天發誓,我選擇追求你,僅僅是因爲發自內心地愛上了你這個人,從第一眼見到你開始,就被你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吸引,哪怕是一個眼神,一個不經意的微笑,都讓我怦然心動,忘乎所以,我愛你,跟你的容貌,跟你的家世,沒有任何關係。”
“是嗎?”李良,滿是不確定地問。
“是的。”劉鳳輝說道。“不信的話,我可以發誓。”
“發誓就不必了,奮不顧身地愛上一個人,是可以爲那個人心甘情願地做一切的,哪怕是死,你口口聲聲地說愛我這個人,跟我的美貌和家世無關,你可以爲了我去死嗎?”李良冷冷地問。
“這……”劉鳳輝面色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但是,我可以爲了撒先生去死。”李良十分堅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