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嘛……”在兩個人擔驚受怕,惶恐備至的時候,段浪遲疑了幾秒鐘時間,話鋒一轉,道,“我這個人,畢竟不是心狠手辣之輩,如果你們告訴我我需要的消息,我可以饒恕你們一命。”
“真,真的?”男子滿是不確定地問。
“不管真假,你們現在除了告訴我實情之外,你們還有更好的選擇嗎?”段浪冷冷地問。他們之前若是沒交過手的話,這對青年男女,或許還根本不會將段浪放在眼裡,可是,他們剛纔已經交過手了,他們在段浪的面前,完全就是不堪一擊啊。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男子來不及多想,道。
“少廢話,說吧,”段浪十分沒有耐心地說道。
“我們,我們……”男子惶恐之極,結巴着說道,“我們是剛剛成立不久的一個傭兵組織血色修羅的人,這次,是一個叫杜爺的僱傭,僱傭我們前來要了你的命。”
“杜爺?”段浪皺了皺眉,奇怪地盯着青年男子,很顯然,他對“杜爺”這個稱呼,是十分陌生的。
“杜爺是明珠青幫大佬,身手實力,非常尋常,”見到段浪一臉疑惑的樣子,青年男子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怠慢,小心翼翼地解釋道。
“杜堂乾?”段浪像是已經明白了一些什麼,問道。
杜爺這個名字,對於段浪來講,雖然十分陌生,但是,杜堂乾,青幫,明珠這幾個詞彙,對於段浪來說,可一點兒也不陌生啊。
因爲,這樣的詞彙,在前幾天,任佳佳還對自己提及過。
杜堂乾,不正是楊歡的未婚夫嗎?
他竟然不惜請來傭兵組織來殺自己,莫非,自己和楊歡之間的事情,杜堂乾已經知曉了嗎?不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按照杜堂乾這一系列的表現,現在的楊歡的境況,怕是十分糟糕的。
段浪再一想到前幾天,楊歡在商場給接到那個電話時的場景,他就更加覺得不妙了起來。
當時的段浪,只覺得楊歡道神色不對,但是,卻沒考慮那麼多,而現在,若是將楊歡那天的電話和今天殺手的事情聯繫在一起的話,段浪不免就覺得,有些不妙了起來。
“是的,是的,杜堂乾,”男子小心翼翼,畢恭畢敬,不敢有一絲的遲疑。
“他爲什麼要派你們來殺我?”段浪問。
“不清楚,”男子回答,不過,他一見到段浪那可怖的目光,可是瞬間被嚇得身體一顫,“噗咚”一聲跪在了段浪面前,無比狼狽地說道,“撒旦大人,我,我是真的不清楚啊。”
“那你倒是說說,他又是怎麼得知我和血薔薇之前的關係的?”段浪問道。
杜堂乾爲什麼要殺他,他可是一清二楚。但是,自己和血薔薇之間的關係,杜堂乾是怎麼知道的,段浪就格外好奇了。而且,更讓段浪好奇的,並不是杜堂乾知道了他和血薔薇之間的關係,而是,杜堂乾在知道這樣一切之後,還派人來殺自己……
難道,他不清楚,昔日的撒旦,是令無數人聞風喪膽的人物嗎?
這個新成立的叫血色修羅的傭兵組織,其中有人能夠使用鎖骨術對付地鼠,可以說,是年輕氣盛,想要在短時間內挑釁許多老牌的傭兵組織,老牌的傭兵之王,迅速打響他們的名聲,成就他們的地位。
這,段浪還可以理解,可是,杜堂乾這麼做,又意欲何爲?
“這個,杜爺在明珠,能量巨大,黑白通吃,他只要肯花心思,要查清楚撒旦大人您的底細,也並非完全不可能的事情,”男子謙卑地說道,“人們一向都很堅信‘眼見爲實,耳聽爲虛’這樣一個道理,就拿我們血色修羅中的人來舉例,血色修爲中所有的人,跟我們兩人之前都一樣,在沒親眼目睹撒旦大人您的威力之前,您對於我們而言,一直就只存在於傳說之中,但是,當我們真正見證了您的實力之後,才知道,我們在您的面前,原來是如此的悲哀和渺小……”
“那,你們在來之前,有沒有關於杜堂乾未婚妻的消息?”段浪沒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問道。
“楊歡楊小姐?”男子問。
“是的,”段浪說道。
“知道一些,”男子說道,“據說,楊小姐是天府電視臺的知名節目主持人,在明珠錄製一擋節目時,被杜爺一眼看中,這讓剛剛喪妻的杜爺,瞬間萌生了要迎娶楊小姐過門的想法,當杜爺將這個消息告訴楊小姐後,卻遭到了楊小姐堅決地反對,但是,說來也怪,不清楚爲什麼,一直堅決反對的楊小姐,沒過幾天,竟然同意了這門婚事。”
“是啊,的確很怪,”段浪嘆息道,結合男子的話,再一想到楊歡前幾天的舉動,當時楊歡的突然離去,給段浪帶來的疑惑,不免就遊刃而解了。
按照楊歡的性格,她既然一開始就反對這門婚事,如果沒遇到什麼其它的事情的話,那是自然而然,不可能輕易改變自己的主意,更不可能在結婚之前,要將她的第一次,交給她暗戀多年的他的。
段浪現在一想,就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光。
楊歡當時那樣的情況,他根本就不應該讓楊歡離開的。
饒是杜堂乾再強大,在明珠乃至整個華夏,完全就是一手遮天的存在,可是,在他段浪的眼中,也只不過是一粒塵埃而已。
“這些消息,你是怎麼知道的?”在暗自後悔的同時,段浪問。
“這些消息,在明珠上流社會,幾乎是公開的秘密……”男子說道。
“那,杜堂乾的老婆是怎麼死的?”段浪奇怪地問。
“據說,剛剛杜爺死去的老婆,已經是他的第八任,還是第九任老婆了,因爲多看了杜爺一個手下一眼,便被杜爺給活活打死,”男子說道,“至於杜爺的前幾任老婆,也沒一個有好下場,有幾個同樣被打死,有幾個則是被杜爺拿來滿足他的手下……”
“行了,”段浪聽到這樣的消息,不清楚爲什麼,內心只感覺是格外的不安,擺了擺手,道,“該知道的,我已經知道了,你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