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浪小兒,拿命來……”夏清和現在,貌似已經下定了決心,要跟段浪不死不休,蒼老的身軀,大喝一聲,就以一個自爆的形式,直接朝着段浪席捲而來。
一名罡勁巔峰的強者誓死的一擊,所蘊含多麼龐大的能量,這是不言而喻的。
“若是我跟你一樣,僅僅是一名普通的武道人士,面對你這樣致命的一擊,或許我還真的無可奈何,只有跟你同歸於盡,可是,你又不是我,又怎知我的神通?”較之於衝將而來的夏清和,段浪一言一詞地頓道,手中北冥劍,緩緩舉起,朝着夏清和揮將而出,說道,“繼續斬!”
隨着段浪一劍揮出,一股較之於先前,更要強大的劍芒,劃破天際,一一朝着夏清和瀰漫而去。
“這是……”感受到這股強大的氣息,夏清和麪色鉅變,想要躲閃,已經根本來不及,渾身上下,護體罡氣迅速瀰漫,但饒是如此,在如此恐怖的劍芒之下,夏清和渾身上下的護體罡氣,可是顯得如此不堪一擊,整個人,“啊”的一聲慘叫,就跌落在地,驚呼道,“老夫的《大荒印》可是能夠媲美神境的威力,可是,《大荒印》在你的面前,根本奈何不了你,莫非,你已經……”
一說道這裡,夏清和又覺得是有些不可能。
神境,這可是多少年不曾有過的存在了?
在昔日那個武道昌盛的年代,雖然,一直有“打破虛空、見神不壞”這般神境的傳說存在,但是,傳說,也僅僅是傳說而已,畢竟,誰都不親眼目睹啊。
不,他不是神境,一定不是神境。
他纔多大年紀?
二十來歲,若是就能夠達到神境的話,那豈不是太恐怖了一些?
在夏清和看來,與其相信段浪是神境,還不如相信段浪是憑藉某種秘法,在一定程度上,具備了媲美神境的能耐,但饒是如此,這也足夠讓夏清和驚駭萬分了。
爲了擊殺段浪,他夏清和可是已經傾盡了所有能耐。
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卻依舊不能將段浪殺死,反而自己已經處在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我是什麼,這,是根本不需要你關心的問題,受死吧,”段浪居高臨下,氣焰囂張,氣勢十足,說道。
“哼,段浪小兒,你當真以爲,憑藉你的能耐,就能夠要了我夏清和的命嗎?”夏清和麪色猙獰,渾身元力,再次蓄積,準備對段浪進行致命的一擊。
“哼,螻蟻,”段浪渾身氣息暴漲,不想再跟夏清和繼續打鬥下去,經過剛纔的打鬥,段浪已經相信,夏清和不再具備什麼樣的底牌了,於是,也就起了殺心,隨着他的一劍揮出,夏清和整個人的身軀,便硬生生的倒飛而出,狼狽地砸到在地。
段浪渾身上下,突然迸發的如此強勁氣息,可更是嚇壞了夏清和。
“住手,住手,”夏清和瞬間哀求道,“段前輩,清和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段前輩贖罪……”
“現在後悔了?”段浪譏笑道,“告訴你,晚了……”
“你……”夏清和麪色一怔鉅變,緊接着,蒼老的身軀,瞬間迸射而起,朝着遙遠的方向,直接逃走。
“想逃?”段浪冷笑一聲,手中長劍,對準了夏清和逃亡的軌跡,一劍揮出。
“啊……”遼闊的蒼穹,只傳來“啊”的一聲慘叫,夏清和整個人的身軀,便已經被萬丈劍芒,直接斬成肉泥,引得現場無數人,不許一陣唏噓感嘆。
誰會想到,夏清和,一名罡勁巔峰的超凡強者,在這個武道凋零的時代,絕對是呼風喚雨,叱吒風雲,獨一無二的存在,卻在這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手中,如此隕落了。
那,段浪現在,已經達到了什麼水準?
無數的人,腦子裡瞬間騰昇起了問題的關鍵。
“哼,段浪……”正在無數人,滿是驚駭,心思複雜時,就只聽到一道冷哼之聲,直接傳來,衆人定睛一看,就只見到楊錦剛纔趁着衆人不注意,已經來到了楊小米身前,一把將楊小米抓住,一把沙漠之鷹,正頂着楊小米的腦袋,“如果你再敢亂來一下,小心你女人的命……”
楊錦現在,那才叫一個憤怒啊。
他原本以爲,自己找來了夏清和這等超凡強者,要拿下楊家,就已經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了。可是,楊錦哪兒想到,事情的結果,卻完全不如他想象中的那般啊。
夏清和死了,這也就意味着,他這次的如意算盤不僅落空了,而且,他楊錦的小命,也怕是會交代在這兒。
他楊錦是何等自負的人?
在事情沒到最後關頭之前,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接受這樣的事實的。
在這個時候,他就想到了楊小米。
“楊錦,有什麼事,你衝着我來,不要爲難我女兒……”林沉魚見到楊小米深陷險境,慌張地叫喊道。
她林沉魚就楊小米這麼一個女兒,身爲一個母親,在這種關鍵時刻,她可是寧願出事情的是自己,而不是楊小米啊。
“衝着你來?”楊錦面色猙獰,咬牙切齒地說道,“林沉魚,想我放了楊小米,你覺得,有這個可能嗎?不怕實話告訴你,今天這樣的局面,可都是你們咎由自取,自找的,這麼多年來,我楊錦一直小心翼翼,矜矜業業,卑躬屈膝,可是,我得到了什麼,啊?到頭來,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既然我楊錦得不到楊氏,你們也別想……”
“楊錦……”林沉魚再要開口,這個時候,段浪率先叫喊道。
“不要過來……”楊錦握緊沙漠之鷹,對準着楊小米的腦袋,對着段浪厲喝道,“否則的話,我立馬殺了她……”
“我不過來,你先冷靜一些,”段浪說道。
“我冷靜你媽,我要你們死,我要你們全部下地獄……”楊錦喪心病狂地怒喝道,說着,就準備扣動手中的沙漠之鷹。
“你當真以爲,你最大的仇人,是我們嗎?”較之於已經接近發狂的楊錦,段浪聲音冰冷,問道。
“什麼意思?”一聽到段浪這句話,楊錦有些冷靜了一些,又有些恍然大悟,但他還是有些不敢確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