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呂爭先看來,眼前這個氣勢洶洶的傢伙,一定只是一個愣頭青而已,即便是他有兩下子,可是,一旦他知曉了自己的身份,怕是絕對不敢造次的。
自己可是呂爭先,自己的背後,可是呂家啊。
“那你倒是說說,你是個什麼東西?”段浪不屑地問道。
“你……”呂爭先一聽到段浪的話,整個人瞬間就氣不打一處來,喝道,“你他媽居然敢質問我是什麼東西?”
“我問的有問題嗎?”見到呂爭先那氣急敗壞的樣子,段浪十分無所謂地問道,不過,不待呂爭先回答,段浪又像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你不提醒,也就罷了,你這麼一提醒,我才發現,你還真不是個東西。”
“你,你,你……”呂爭先現在可是徹底被段浪氣的啞口無言,身體顫抖,饒是一向口舌利索的他,現在也不免因爲過度的生氣,而顯得有些結巴。
“放肆,這可是呂家二少爺,呂爭先,呂少,你現在,竟然敢如此對待我們的呂少?”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受傷較輕的保鏢,率先站了起來,指着段浪的鼻子罵道。
他們跟隨呂爭先,一直沒有什麼建功立業的機會,現在機會可算是來了,難道,他還會錯過嗎?
“聒噪,”段浪一耳光扇在那名保鏢身上,不屑的目光,這才落在呂爭先的身上,說道,“呂爭先,不怕實話告訴你,不說你只是呂家一個無足輕重的公子哥,就算是呂家真正的太子爺呂爭流,在我面前,他也絕對不敢說一個不字。”
段浪說出這番話,馮雨芝倒是覺得沒什麼,而何可兒幾個人,則是徹底的被嚇傻了眼。在她們看來,段浪只不過是一個身手有些好的普通人罷了,饒是他再好,可是,呂爭先這樣的人物,是他能夠招惹的對象嗎?
而且,更讓她們驚詫萬分的則是,這混蛋現在還居然將呂家真正的太子爺,呂爭流給扯出來了。
完了,完了……
段浪這次將呂家得罪的徹徹底底,她們這些依仗着呂家爲生的人,這次怕是慘了。而且,即便是她們從此以後離開天使娛樂的話,憑藉呂爭先呲牙必報的性格,有呂家這麼強大的後臺撐腰,也一定不會放過她們。
“小子,說話也不怕閃了舌頭,呂爭流呂大哥,是你一個隨隨便便的什麼人,就能夠直呼其名的嗎?”
“不怕實話告訴你,在香江這一畝三分地上,李、呂、邵、伍,這都是絕對不可以招惹的對象,而你現在,很明顯是在招惹我們四大家族啊。”
“念在你認識雨芝的份上,現在跪下磕頭認錯,我可以讓呂少對你下手時,輕一些。”
……
李百順,邵仁杰以及伍亞元三個看熱鬧的人,在此刻,忍不住衝着段浪一陣冷嘲熱諷。
“今天的事情,是我跟呂爭先的事情,若是你們誰再敢廢話一句,我連他一起收拾,”段浪冰冷的目光,一一掃了李百順,邵仁杰以及伍亞元一眼,厲聲說道。
三個人,對於段浪的行爲,原本是不屑一顧的。
可是,他們自己也不清楚爲什麼,當他們一接觸到段浪的目光時,就瞬間有了一種發自骨子裡的寒冷和可怖的感覺。
莫非,這小子真大有來頭不成?
不對,沒有,一定沒有,否則的話,他們一開始讓杜公權過來叫人陪酒時,他就應該擋下才對。
幾個人如此一想,就已經在內心料定,段浪就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愣頭青。
“呦呵,小子,戰鬥力還挺頑強嘛,招惹了呂家一家不夠,現在,連我們其餘的幾大家族,也要招惹?”
“我看,這小子一定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吧?”
“哥幾個,叫人進來。”
……
李百順,邵仁杰以及伍亞元一羣二世祖,平日裡張揚跋扈慣了,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啊?紛紛掏出電話叫人,而段浪見到他們這般舉動,也根本沒當成一回事,只懶散地從身上摸出一根菸,扯過一張凳子,悠閒地坐在那裡,優哉遊哉地吮吸了起來。
“噠噠噠!”
不足一分鐘,包廂外,就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着,就見到二三十個人,手持槍支,將包廂門口,圍堵的嚴嚴實實,有幾個人,已經率先進入了包廂,紛紛用槍指着段浪的腦袋。
“小子,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你的拳腳厲害,還是我的刀槍厲害,”李百順面色猙獰,厲聲說道。
“你知道,讓人用槍指着我的腦袋的後果嗎?”段浪極端不悅,冷冷地問。
“一個小癟三而已,不說是用槍指着你的腦袋,就算是將你殺了,那也就是殺了,怎麼,你還能掀起一些什麼風浪不成?”李百川肆無忌憚地笑着,說道。
“找死,”段浪怒喝一聲,鬼魅的身軀,再次上前,在衆目睽睽之下,一把就抓住了李百順的身體,手中一把透射着寒芒的匕首,也已經對準了李百順的咽喉,隨時隨地,都準備劃下。
“你,你幹什麼,不要亂來,我可警告你,不要亂來啊……”李百順這個時候,可是徹底被嚇傻眼了,趕緊哀求道。
他現在,可的確是十分後悔,自己剛纔距離段浪那麼近了。
可是,李百順也完全不曾想到,在自己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而且,還有那麼多的保鏢用槍指着段浪的腦袋時,這個傢伙,居然還敢突然間對他發動襲擊。
“不要亂來?”段浪嘴角,瀰漫着一抹嗜血的笑容,說道,“這麼多年來,但凡是讓人用槍指着我,或者直接用槍指着我的人,都得死,你覺得,你會是一個例外嗎?”段浪問。
“你敢,”李百順怒喝道,“我是李百順,我可是香江李家的李百順,你招惹了我……”
“嘶!”
李百順一句話還沒說完,段浪手中的匕首,就已經劃過了他的脖頸,一股殷紅的血液,瞬間瀰漫而出,李百順整個人的身體,在他的懷裡,狠狠地抽蓄了幾下,就儼然已經失去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