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浪,你這話什麼意思?”鄧鴻鵠怒道。
“我這話什麼意思,你自己難道還不清楚嗎?”段浪譏笑道。
“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鄧鴻鵠這些年來,對於龍魂,立下了汗馬功勞,想動我,你以爲,是你一個區區龍魂主教,青年將軍就能夠動得了的嗎?”鄧鴻鵠十分不屑地說道,“不過,我鄧鴻鵠倒是十分好奇,你究竟想用什麼罪名,來將我鄧鴻鵠清理門戶!”
“幾年前,亞馬遜一戰,龍魂損失慘重,攝魂小組幾乎全軍覆沒,而我,作爲唯一的生還者,一身修爲,也是直接從金丹之巔,墮爲凡人,鄧鴻鵠,我想對於這件事情,你應該還有印象吧?”段浪說道。
“印象?怎麼可能沒印象,那次攝魂小組成員,壯烈犧牲,以身殉國,而唯獨你,苟且偷生,殘喘至今,既然你現在提及這件事情,我倒是想問問,段浪,當年是不是你出賣了兄弟,走漏了消息?否則的話,憑什麼攝魂小組其他人都全部死了,而唯獨你,活了下來?”鄧鴻鵠陰陽怪氣地說道。
鄧鴻鵠此話一出,龍魂所有人,均是齊齊將目光落在段浪身上。幾年前亞馬遜一戰,攝魂小組幾乎全軍覆沒,幾年下來,這件事幾乎是整個龍魂的禁忌,沒有誰願意主動提及。
但是對於這件事,龍魂衆人,卻又是充滿了疑惑和好奇的。
“那次伏擊行動,是光明會策劃的,也的確是有人提前向光明會走漏了消息,纔會導致攝魂小組慘敗,一直以來,但凡是與光明會強者較量,我都試圖問出那個昔日出賣龍魂,出賣兄弟的人,但遺憾的是,一直都未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不過,前段時間,我親臨亞平寧半島,踏平光明會,覆滅世界十大組織時,從光明會教主芝諾嘴裡,總算是得到了答案……”段浪說道。
“是誰?”九尾狐渾身上下,瞬間迸發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氣息,喝道。
“是誰?”龍魂衆人,在此時此刻,同樣是急切地需要知道答案。
攝魂小組的覆滅,可是整個龍魂的恥辱。
當時對於整個龍魂的重創,也完全不亞於這次。
因爲,段浪當時,畢竟站在金丹大道。
而龍王,還遠遠沒有達到那樣的高度。
段浪當時雖然沒死,但已經八九不離十,淪爲廢物。
“他告訴我,那個人是鄧鴻鵠……”段浪淡淡說道。
“你胡說八道,血口噴人……”鄧鴻鵠怒道,“再說了, 即便是真如芝諾教主所說,那個出賣組織,出賣兄弟的叛徒就是我,憑藉你撒旦嫉惡如仇,呲牙必報的性格,當時亞平寧歸來,沒有向我尋仇,而是要等到現在?”
“亞平寧歸來,沒有直接向你尋仇,那是因爲對於芝諾的話,我只信一半,他極有可能是在臨死前,設計陷害我們龍魂一番,在沒有十足的證據下,我又怎麼可能那你鄧鴻鵠開刀呢?”段浪道。
“那這麼說,你現在向我興師問罪,你就有十足的證據了?”鄧鴻鵠譏笑道,看段浪的目光中,可是夾雜着前所未有的不屑的。
“這次出現的神秘來客,來自一個叫阿里域的地方,他們踏天路而來,而天路每隔百年,纔開啓一次,現在距離上次天路開啓,已經過了百年之久,無論是華國還是其它國家的武道門派以及武道世家,歷經百年風雨,絕對不可能一層不變,尤其是華國,這百餘年時間以來,經歷了一系列重大變化,武道門派和武道世家跟百餘年前的分佈,完全不同,但是,阿里域衆人,踏滅華國武道門派和武道世家,卻如此輕而易舉,這其中,跟他們修爲強大,固然有着一定的關係,但是最爲根本的原因,還是有人向他們泄露了華國武道門派和武道世家的消息,這其中包括龍魂的消息,我說的沒錯吧,光照神大人……”段浪聲音驟然變冷,凝視着鄧鴻鵠,道。
“哈哈哈,撒旦,好你個撒旦啊,我光照神潛入龍魂,隱姓埋名多年,如此滴水不漏,沒想到卻被你看出破綻了……”段浪一句話剛落,剛纔的“鄧鴻鵠”,一瞬之間,渾身上下就已經密佈着無比恐怖而磅礴的氣息,“鄧鴻鵠”那原本輪廓清晰的東方面孔,瞬間變化,只幾秒鐘時間,就變成了一張十七八歲的西方男子面孔。
黑色的眼瞳,也已經變成藍色,瀰漫着歲月侵蝕的痕跡。
龍魂衆人見此一幕,無不震撼萬分,凝神戒備。
他們誰也沒想到,龍魂叛徒,原來一直就隱藏在他們身邊。
“不錯,我光明會雖然是自亞特蘭蒂斯消亡以來,一直是這顆星辰上人類的主宰,但是,隨着時代的變遷,尤其是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誕生,武道沒落,我光明會的影響力,也在漸漸變弱,想要逆轉這一頹勢,唯有成爲世界幾大國的絕對主宰,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選擇來到了華國,”光照神不假思索地回答。
“米國纔是當世真正的大國,他們的武力,也是世界之最,你爲什麼不選擇潛入米國,而是華國?”段浪奇怪地問道。
“米國雖強,但終究是掌控在幾個家族之中,而這幾個家族,不是控制在我光明會手中,就是控制在共濟會手中,我自然是沒有必要潛入米國,再則,在人類漫長的歷史中,米國才區區兩百年,又如何跟擁有着五千多年曆史,長時間領跑世界的華國相提並論?華國是武道的起源,亦是武道的終極,我來到華國,最爲根本的目的,那就是求道,”光照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