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浪在內心篤定,身體便迅速化爲一抹流光,在遼闊無垠的大沙漠中,消失不見,沒多久的時間,便出現在了教廷聖地,梵蒂岡!
“什麼人?”有人喝道。
“在下撒旦,前來拜會弗朗西斯一世教皇,”段浪說道。
“教皇大人,身份尊貴,位高權重,豈是你隨隨便便什麼人,想要拜訪,就一定能拜訪的?”那人喝道。
他渾身上下,已經瀰漫着無比磅礴的力量。
似乎只要段浪不聽勸說,靠近一分一毫。
他便會直接大打出手。
“我再說一遍,”段浪說道。
“怎麼,撒旦,你是想威脅整個教廷嗎?”那人聲音更冷,問道。
“教廷?”段浪譏笑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哼,好大的口氣,”那人怒喝一聲,夾雜着狂暴力量的身軀,就直接朝着段浪碾壓而來。
“螻蟻,”段浪見狀,是想也沒想,便直接衝着那人一個彈指。
“哐當!”
那人飛奔而來的身軀,瞬間倒飛而回,“哐當”一聲,砸在一根巨大的石柱上,再掉落在地,身形狼狽,面色蒼白,口吐鮮血。
“撒旦,你竟然敢在我教廷,大打出手?”不過,哪怕是如此,那人卻並不害怕,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之後,便指着段浪的鼻子大罵。
“諾瓦替,休得無禮,”正在這個時候,一道渾身上下,瀰漫着渾厚氣息的老者,緩緩從教廷深處走出,呵斥道。
“是,教皇大人,”本來還要發作的諾瓦替,一聽到老者的話,便瞬間畢恭畢敬,站在一側。
“撒旦大人蒞臨我教廷,簡直是我教廷的榮光,還請裡面請……”喝退了諾瓦替之後,教皇纔對段浪說道。
“不必,”段浪淡淡說道,“我此番過來,只是想借閱一下教廷的典籍。”
“撒旦大人是我教廷最爲尊貴的客人,我教廷的一切東西,撒旦大人儘管隨便取,諾瓦替,帶撒旦大人到藏經閣,”教皇說道。
“是,”諾瓦替本來是十分不滿的,但是,他一見到教皇是這樣一幅態度,咬了咬牙,終究是沒再說什麼,便帶着段浪,到了藏經閣。
而段浪在此刻,神念已經掃遍了整個教廷的藏經閣,在那堆積如山的書海之中,取走了十多本典籍,這才走出藏經閣,徑直離開。
“諾瓦替,今日之事,切記,不可對任何人提及,”教皇說道。
“是,”諾瓦替帶着一肚子疑慮,一咬牙,說道。
教皇掃了段浪離開的方向一眼,這才轉身邁入教廷。
教廷深處,一位麻衣老者,雙腿盤膝在地,正在認真調息。
“大人,他來過了……”教皇來到麻衣老者身邊,恭敬地說道。
“嗯,”麻衣老者點了點頭,沒有更多的話。
“大人,我不理解,憑藉我們教廷的實力,爲什麼要對撒旦禮讓三分?”教皇問道。
“撒旦此番前來,無非就是想從我教廷的典籍中,尋找到關於天路的下落,而咱們教廷幾千年來,不也是爲了在這個世界上,尋找到亞特蘭蒂斯人,亦或者是血族留下的天路,能夠踏天而去,進入一顆真正適合修行的星辰嗎?但奈何,憑藉我教廷的力量,哪怕是在昔日處於最爲鼎盛時期,能夠搜刮全球,也未能尋到一個所以然來?”麻衣老者蒼老的眼瞳中,泛起一抹追思,說道。
“大人的意思是?”教皇似乎想到了什麼,問。
“不錯,”麻衣老者說道,“撒旦尋到了,不是相當於咱們教廷,間接尋到了嗎?”
“大人英明,”教皇說道。
段浪拿着典籍,離開教廷之後,就來到了亞平寧的一座山巔,盤膝而坐,打開典籍,一一查探!
這些典籍,苦澀難懂,對於天路的描述,也是微乎其微。
不過,段浪在一一瀏覽完後,卻是有了一個結論,那就是,亞特蘭蒂斯古籍中描述的天路,就是血族聖地的天路。
“不錯,就目前爲止,在我搜集到的所有關於天路的訊息中,也只有這條天路,纔是真正意義上的天路。能通往虛空深處的天路,本身就是微乎其微的,當年,憑藉亞特蘭蒂斯文明的強大,纔開闢了這麼一條天路,而在亞特蘭蒂斯人踏天而去之後,在這顆星辰上,興起的可是血族,無論如何,血族都是亞特蘭蒂斯人離開之後,最有可能接手亞特蘭蒂斯一切的種族……”
“只是,這條天路,究竟應該在什麼地方呢?亞特蘭蒂斯消亡的大西洲深處?還是血族聖子所說的茫茫黃沙之下的血族聖地,十萬骨山?”
“天路不可移,而身爲亞特蘭蒂斯人,當初修建的天路,一定是在自己的地盤上,那麼,天路最終可能存在的地方,還是在亞特蘭蒂斯消亡的地方。”
……
段浪合上古籍,一一沉思!
“而根據教廷這些爲數不多的古籍表述,昔日的大西洲,現在應該就在大西洋深處……”
段浪說着,目光遙望西方,身體再次化爲一抹流光,直奔大西洋深處。
他在大西洋深處一一探尋,一天,兩天,三天……
一來二去,一個月時間,悄然而逝,段浪卻依舊沒有探尋到一個所以然來。
“或許,那只是一個傳說,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什麼真正的天路,既然一個月時間,都沒尋到一個所以然來,那我也就沒有必要再繼續尋找下去了……”段浪尋思着,就準備離開大西洋深處。
在他的身體,剛剛準備挪動時,段浪的腳步,卻又是停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