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這,纔是一個真正的瘋子!
幾乎無數人見此一幕,均是這樣的想法。
張甲庚自知自己勸說不住段浪,一次又一次地撥打着納蘭靜雯的號碼,可遺憾的是,納蘭靜雯一直處在關機狀態,撥打納蘭家其他人的電話,也根本沒人接。
“你們不來是吧?”瞧着二十來個人,段浪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既然你們不來,那我就來了。”
揮舞着棍棒,率先出擊。
現場,一時間,只剩下棍棒撞擊、骨骼碎裂和不斷呻吟的聲音。
觸目驚心,令人駭然。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想象到,這個看起來不具攻擊力的年輕人,武力值竟然是如此強,而且,還是如此兇狠。
一棍一條腿!
左上游等人瞧見這一幕,都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他們平日裡,雖然沒少幹收拾人的勾當,可是,他們又有哪次,做到過如此兇殘?今天的事情,無論結果如何,一個叫段浪的人,僅此一事,將會徹底名振渝州。
“做事留一線,日後好想見,難道,你不覺得自己這樣做,太殘忍了一些嗎?”左上游喝道。
“啪!”
打斷最後一個小弟的大腿骨頭,棍棒再次在空中揮出一連串花哨的動作,落在段浪手上後,才說道:“他們都想要我的一條腿,所以,我也只能收取他們的一條腿。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不是嗎?”
“你……”左上游面色一僵,段浪說的,好像的確是有些道理。如果,他沒有非凡的身手,現在怕是已經被打的面目全非,豬狗不如,生不如死吧。
只是……
左上游內心,正在震撼之時,段浪拿着棍棒,卻一步步朝着他們靠近。
他想幹什麼?
一個問題,不由地騰昇在左上游的腦海。
莫非,這混蛋,還想對他們動粗?
這,究竟是個什麼人?就算是傻瓜,只要稍微用大腦想一想渝州三少的名聲,就應該十分清楚,這不是他能夠招惹的對象。而現在呢?
“這件事,本來與你無關,可是,你卻站了出來。”段浪嘴角,浮現起一絲戲謔地笑容。“所以,我也要你一條腿。”
“你敢。”左上游怒道。
“敢與不敢,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如果識趣的話,現在滾,我可以只報複姓伊的。”段浪道。
“休想。”左上游怒道。手持棍棒,面對着段浪。“我們是渝州三少,豈是你隨便什麼阿貓阿狗,就能夠欺負的?”
“渝州三少?”輕蔑地咀嚼着這個詞彙。“很牛逼嗎?”
“你……”左上游一口怒氣,直接性的沒喘息過來。
“段少,冷靜,冷靜。”張甲庚勸說道。他哪裡會想到,段浪竟然如此厲害?
看來,即便是伊百尺消息準確,段浪也絕對不可能只是一個打工仔。
誰見過這麼強悍的打工仔?
“冷靜個屁,你也看到了,他們剛纔帶着一羣人,妖言惑衆,要我的一條腿,你叫我怎麼冷靜?”段浪喝道。
“那,我就只能不客氣了。”張甲庚深吸了一口涼氣,選擇了跟伊百尺,左上游站在一起。
他們是渝州三少,他們是一個整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脣亡齒寒。
“我不怪你。”段浪咧嘴一笑,像是一個天真的孩子。他清楚張甲庚的立場,如果是他,在這個時候,也會更多的站在家族的立場上來思考問題。
高高揚起棍棒,身體如電,直奔左上游。
“哐當!”
左上游沒想到,這個瘋子的目標,竟然是自己。
段浪的速度太快,動作太利索,手中棍棒,宛若千金磐石,直接壓來。
左上游雙手捏幫,順勢一擋,在巨大的彈力之下,身體退後了四五步,雙手遭受這次重擊之時,已經徹底麻木,五臟六腑,均是如一碎裂一般,翻江倒海般的難受。再看手中的棍棒,早已經在剛纔那麼一擊之下,斷成兩截。
“有兩下子,不過,這卻不足以讓你逃脫懲罰。”段浪咧嘴一笑,再次上前。
手中棍棒不斷揮下,左上游不斷抵擋。
一來二去,已經擋了段浪七八下。
瘋子,瘋子,簡直就是瘋子。
左上游內心一陣驚濤駭然。
“哐當!”
段浪再次一棍擊下,左上游拼死用手中的半根木棍擋住,一口鮮血,直接噴灑而出,左上游的身體,也是不堪重負,“噗咚”一聲,跌倒在地。
“我問你……”高高揚起棍棒,段浪居高臨下,說道。“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要幫伊百尺嗎?”
“不說一次,就是十次,百次,我們渝州三少,也是一個整體。”左上游喝道。
“有種。”段浪讚賞道。“看到你這麼有種的份上,我就饒你一次。”揮舞着棍棒,面色一寒,就朝着伊百尺掃去。而此時的伊百尺,正慌張的逃跑。
他怕了,是真的怕了。
段浪就是一個瘋子,絕對的瘋子。
向峰這個混蛋,這個賤人,這個人渣……
伊百尺很憤怒,很鬱悶,很壓抑,但此時此刻,瀰漫在內心的,更多的還是慌張與害怕。伊百尺從來沒想到過,自己有一天,在自己的地面上,竟然會被人逼的如此狼狽。渝州無數的看客,同樣是沒想到,竟然有人能夠將渝州三少逼迫的這麼狼狽。
“伊百尺,站住。”段浪怒喝道,拔腿就追。
只是,張甲庚聽到這句話,額頭上,不由地一頭冷汗。
段浪在張甲庚失神的一瞬,猛然掙脫他的手,風一般地朝着伊百尺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