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騷貨,我就是婊子,我就是賤人,可是,連我這樣的騷貨、婊子、賤人都不讓你上,足以見得,你是多麼的可悲了吧?”安靜滿目嘲諷,說道。
“你等着,你等着。”楊錦麟惡狠狠地說道。“來人,將這個臭娘們給我綁起來輪……”
“大哥……”一羣人,目光均是不約而同的落在安靜身上,內心笑開了花。
安靜的名聲,他們雖然早有耳聞,可是像安靜這麼標緻的女人,就算是再聲名狼藉,再臭名昭著,那對於他們來講,也是絕對的天鵝肉呀。
一羣人,在楊錦麟一聲令下後,均是摩拳擦掌,眼放異芒,紛紛朝着安靜奔去。
這個包廂裡發生事情這麼久了,還沒保安過來,安靜敢肯定,自己的那些保安,應該都被楊錦麟的人制服了。
此時,面對一羣人靠近,安靜內心,不由地泛起一絲恐慌。
自己的身體,亦是忍不住退後了兩步。
“段浪,怎麼辦呀?”馮雨芝滿目焦急,一雙手,已經來不及顧及那麼多,拽着段浪的胳膊,面色之上,充滿了擔憂。
“沒事的。”段浪安慰道,拿開馮雨芝的手,才挺身而出,將安靜也攔在了自己身後。“男人的事情,還是需要男人來解決,女人都躲一邊兒去吧。”
“段浪,你……”段浪囂張而傲慢的態度,讓安靜一時間,心生不滿,可不知爲何,內心卻是騰昇起無窮無盡的暖流。
與此同時,還有不少的擔心。
楊錦麟人多勢衆,心狠手辣,可的確不是那麼好惹的呀。
“姓楊的,如果你現在乖乖的將剛纔賭輸的錢給了,賠禮道歉之後,再帶着你的狗滾,我可以既往不咎,給你一條生路。”懶散地吮吸了一口煙,段浪淡淡地說道。
“你?”楊錦麟感覺,自己像是聽到了這輩子最好聽的笑話。“不怕告訴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東西,竟然敢在老子面前大放闕詞,先把這個混蛋給我廢了。”
十多個人拿着砍刀,就朝着段浪撲來。
如此一幕,着實是嚇壞了安靜等人。
“住手,快住手。”安靜沒想到,楊錦麟說動手就動手,一咬牙,面色一抽,歇斯底里地吼道。“楊錦麟,今天是你跟我的恩怨,有什麼事衝着我來,讓他走。”
“晚了。”楊錦麟懶散地抽着一根雪茄,神色傲慢地說道。“安靜,如果剛纔你乖乖的脫光了伺候好我,說不定,我還會放了你的小情郎,但是現在嘛,我要讓你眼睜睜地看着你的小情郎被砍成肉末……”
“……”
砍成肉末?
安靜面色一白,整個人,有氣無力的一屁股癱倒在地。
她可不想段浪因爲她而出事啊!
只是,一羣人手持砍刀,氣勢洶洶,殺氣騰騰,八面威風地朝着段浪撲來後,然而,在他們揮舞砍刀時,段浪的身體,卻迅速騰昇而起,恰巧躲過了一把把砍刀,一雙腳,蜻蜓點水般,踢在一羣人的脖子之上,幾秒鐘個之後,只見一個個黑衣人,紛紛到底,手捂着脖子,不斷掙扎,難受之極……
這……
楊錦麟和張旭見此一幕,徹底震驚了。
二三十個手持砍刀,成天靠砍人爲生的人,就這麼輕而易舉,被人給擺平了?
這,究竟是怎樣的怪物?
瞧着再次站穩在地,一步步靠近自己的段浪,某一個瞬間,楊錦麟只覺得自己的心口有點兒疼。
內心,無窮無盡的懊悔,還不斷騰昇而起。
這麼恐怖的對手,是他能招惹得起的對象嗎?
“如果……”楊錦麟戰戰兢兢,深吸了一口涼氣,說道。“如果我說,我現在把賭輸的錢給了,再賠禮道歉,帶着我的、帶着我的狗離開,你能饒恕我嗎?”
“呦。”段浪一頓,有些驚訝地道。“小楊,你現在後悔了?”
“……”小楊?
楊錦麟聽到這個稱呼,一股無名的怒火,再次騰昇而起。
多好年以來,江湖人都稱呼他一聲“楊哥”、“老大”、“楊總”,卻從來沒人敢叫他小楊。
但此一時,彼一時。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楊錦麟雖然內心憤怒,卻也沒有辦法。
“段少,對不起,對不起……”楊錦麟趕緊賠笑,說道。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他今天栽到這小子手裡,只有改天,再找回顏面了。
楊錦麟在內心,不斷地盤算。
與此同時,趕緊寫了兩張支票,分別交給了安靜和馮雨芝。
做完這樣一切,楊錦麟纔對着地上的一羣狼狽地小弟說道:“都他媽的躺在地上裝死幹什麼,走。”
“慢着。”段浪叫道。
“段少,還有什麼吩咐?”剛剛準備帶人離開的楊錦麟,身體不由地一瞬,問道。
“我讓你走了嗎?”懶散地吮吸着煙,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冷漠地掃了楊錦麟一眼,段浪才問。
他的聲音雖然很淡,但卻夾雜着無窮無盡的威嚴。
“段,段少還有什麼吩咐?”楊錦麟戰戰兢兢,問道。
“我鞋子髒了。”指了指自己的一雙皮鞋,段浪道。
“我,我給你擦。”楊錦麟趕緊陪笑着說道。
“等會兒。”楊錦麟抓着一塊桌布,剛俯下身,段浪突然挪開了腳,有些嫌棄地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楊錦麟趕緊丟掉桌布,說道。“桌布太髒了,我用衣服給你擦。”
“我擦你媽。”段浪沒好氣地罵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楊錦麟現在,連將段浪碎屍萬段的心都有了。
不報此仇,他誓不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