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風停雨歇。
兩道身影,頗爲疲憊地躺在沙發上。
或許,是因爲菲呂斌在酒中下藥的原因,今天的吳爽,即便是在經過段浪鍼灸之後,依舊顯得十分驍勇善戰,倒是段浪這位“一將功成萬骨枯”的將軍,顯得有些吃不消了。
看來,是人上了年紀,各方面機能,都有所退化的緣故。
難怪,曹操會有“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末年,壯心不已”的感嘆!
看來,曹操也是一個面對命運,不願意服輸的人啊。
恩,自己得再接再厲,向古人看齊。
“小浪浪,你在想什麼呢?”蜷縮在段浪懷中的吳爽,一張粉嫩的小臉,紅彤彤地貼在段浪的結實的胸口,感受着他沉重的呼吸,一隻纖纖玉手,則是在段浪那粗壯的肌肉上劃過,偶爾,略微一擡頭,段浪那胡思亂想的模樣兒,就映入了吳爽的眼簾,吳爽這才頗爲奇怪地問。
“我在想,爲了革命的勝利,爲了共和國的明天,爲了華夏民族的未來,咱們是不是應該再接再厲,再來一次?”摟了摟吳爽,段浪厚顏無恥地說道。
“小浪浪,你說什麼呢?”美眸盯着段浪,吳爽似乎一時半會兒,根本沒反應過來,只是,待她明白段浪是什麼意思時,本來就已經夠紅潤的面色,卻是更加紅潤了起來,一隻粉拳,不斷捶打在段浪身上,說道。“無恥,你簡直是太無恥了,我曾經怎麼就沒發現,你竟然如此……”
“如此什麼?”段浪問。
“無恥。”吳爽義憤填膺地說道。
“要是你一早就發現我這麼無恥,你還會不會死心塌地地跟着我呢?”段浪問。
“纔不會呢。”撇了撇嘴,吳爽十分不滿地說道。只是,一張嬌美的小臉蛋兒,則是更緊地貼在段浪的胸口。
她即便是沒回答,也用自己的肢體語言,來表達了一切。
“不會算了。”將吳爽推開,段浪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衫,就準備穿上。
“小浪浪。”吳爽一把止住了段浪的手,叫道。
“幹什麼呀?”段浪有些警惕地問。
“要不,爲了革命的勝利,爲何共和國的明天,爲了華夏民族的未來,咱們就再接再厲,再來一次吧。”吳爽十分期許地說道。
“……”瞧着吳爽那信誓旦旦,振振有詞,一點兒也不害臊的樣子,段浪險些沒一下子跌倒到地上去。
他剛纔,只是跟吳爽鬧着玩的。
有些東西,段浪雖然不願意承認,可是,那卻是實實在在,真正存在的事實。
物是人非,情隨事遷,人也是在不斷變化的。
現在的吳爽,在某些方面,的確顯得比較厲害。
要是真再來一次,自己還不被榨乾呀?
“呀,小浪浪,你這是什麼表情呀?”瞧着段浪十分難看的樣子,吳爽驚詫地問道。“瞧你,人家不是說,國家興旺,匹夫有責嗎?身爲一個華夏人,叫你爲了國家,小小地犧牲一下,你居然,你居然這麼一副表情。”
“那個,爽爽……”段浪汗顏啊。他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段浪哪兒會想到,在某些方面,吳爽現學現賣的本領,竟然是如此強呢?
“什麼嘛。”吳爽撇了撇嘴,一張俏臉兒,則是對着窗外,佯裝着有些生氣說的樣子。“人家很多人是報國無門,鬱郁不得志,而你呢?叫你爲了共和國的事業,小小地犧牲一下,你瞧你,你瞧你,是什麼表情?”
“……”
我是什麼表情?
有鏡子嗎?
段浪真想拿一個鏡子,認認真真地照一照,鏡子中的自己,究竟是什麼表情。
一碼歸一碼,一事是一事。
有吳爽這麼比喻的嗎?
“我明白了。”吳爽突然若有所思地說道。
“你,明白什麼?”段浪有些納悶,問。
“小浪浪,你是不是不行?”吳爽突發奇想,問道。
“……”
不行?
身爲一位久經花叢,名貫大江南北,橫掃亞歐大陸的勇士,怎麼能夠接受別人說自己不行這樣頗具挑釁性的話語?段浪當即不樂意了,迅速翻身,一把將吳爽抓回來,準備壓在身下,只不過,正在這個時候,吳爽辦公室的房門,卻被人敲響。
誰呀,他媽的這麼沒有覺悟,偏偏在老總辦正事的時候來敲門。
不想活了,一定是不想活了。
他們原本想不予理會的,只不過,那敲門之聲,卻越來越大。
一定是有什麼事情。
吳爽跟段浪對視了一眼,這才依依不捨地分開,拿起衣衫,迅速穿戴整潔,嬌美的身軀,這才快步走向窗臺,將窗簾全部拉開……做完這一切的吳爽,才跑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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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權,沒看到我在跟客人談事情嗎?”拉開門,吳爽就見到了自己的秘書權婷,一臉忐忑地站在門口,吳爽頓時面色一沉,問道。
“吳,吳總……”原本已經夠忐忑的權婷,現在,則是更加的忐忑起來。
“好了。”擺了擺手,吳爽才說道。“什麼事,你說吧。”
“菲氏,菲氏的法律顧問過來了……”權婷吞吞吐吐,有些慌張地說道。
“菲氏,法律顧問?”吳爽眉心一皺,感覺有些不妙。菲呂斌剛在這兒吃了癟,菲氏的法律顧問,這麼快跑來幹什麼?
“他們說,要終止跟咱們的合作……”權婷小聲地解釋。
菲氏的房產經紀,佔據着菲氏龐大產業鏈條的半壁江山。
而且,這幾年,房市雖然有些萎靡,但那只是相對的,至於一些核心城市,核心區域,乃至一些二三線城市的核心區域,大環境對於房產的影響,幾乎是微乎其微。
而菲氏,在面對大環境不景氣的情況下,不但沒有懸崖勒,就此收手,反而是加大儲備,買地囤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