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殺手組織就這樣消失了,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清南這麼動亂的一個地帶中,就算是警方也覺得束手無策,也無法介入調查,這樣的案件基本上就是這樣被掩藏了。
又或者是加入檔案之後,就無限期的擱置。
林西凡帶着昏死的張銘回到江家,江博文對此似乎已經早有預料,所以也沒有說什麼。命令人將張銘看管好之後,江博文卻是對林西凡慎重的說道:“稀飯,現在四大家族的人其實已經盯上你了,要是胡家的人知道你捉了張銘的話,那事情就麻煩了。”
林西凡點點頭,說道:“這個我是知道的,明天就算是出行我也會低調一點的,我只要明天再見見我爺爺的那個朋友,拿到了要拿的東西,然後就會離開清南了。”
江博文說道:“明天你離開的時候,我再爲你安排,不要開你的車回去了,畢竟太過引人注目。”
“嗯!”林西凡淡淡的應了一聲,現在張銘的事情已經解決了,那麼剩下的就是那個中醫的事情了。
對於要見那個中醫的事情,林西凡心中也是有些擔憂,因爲林老頭說的話讓林西凡也有些擔心,林老頭跟對方曾經可能是老情人什麼的,要是兩人因愛成恨的話,這樣的仇恨是難以預計的。
不過林西凡也知道現在的情況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爲了救回安妮,就算是再艱難的事情,林西凡終究還是會做的。
接着,江博文說道:“剛剛張銘已經醒來了,知道已經落在我們的手中,他也安安分分的交代了事情的經過,還拍下了他認罪的視頻,免得他到時候抵賴。”
林西凡說道:“謝謝你江哥,其實這些事情我還真沒有考慮過,你還真的很謹慎呢,這樣的事情拜託你是再適合不過的了。”
“你就少謙虛了,你不是沒有考慮,你只是不需要考慮!”江博文笑道:“只要將張銘帶回到臨江,那就是回到你自己的地頭去了,到時候張銘哪裡還敢不承認,要是不承認,隨時都能夠將他砍成幾塊。”
林西凡汗然,說道:“我建立的是洪林,不是虎頭幫,可不是說想要砍誰就能夠隨便砍誰的。而且,我當初之所以會得到劉叔和爺爺的支持,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爲我當初答應了他們要將臨江的黑道漂白,所以我現在在臨江可是要做一個良好市民。”
江博文苦笑道:“你在臨江做好市民,到了清南就大開殺戒!”
林西凡淡然一笑,他知道江博文說的是自己將影刺整個組織滅組的事情,這樣的事情在江博文來說是不可思議的,但是在林西凡來說卻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第二天,林西凡就按照林老頭所給的地址前往會見林老頭的老情人。
本來林西凡是想着自己去就可以的了,但是江博文這時候卻是堅決的讓林西凡坐江連海平時出行的車外出,這樣其實也能夠起到一些掩人耳目的作用,因爲現在的江家是由江博文做主的,所以四大家族的眼線基本都會盯在江博文的身上,對江連海倒是不大在乎了。
江連海坐的是一輛加長型豪華版的轎車,因爲整個江家的包袱都已經扔到了江博文的身上,所以江連海現在的生活最主要的就是要享受,不管是出行還是參加娛樂聚會,都是商人氣質十足。
一個長相和藹的中年男子坐在駕駛位上,這男子當然是江連海的專用司機了,江博文叫他大年叔,真名張大年,所以林西凡自然也親切的叫一聲,“大年叔,你知道這個地方怎麼去嗎?”
張大年看了看一眼那地址,笑說道:“我還道林少爺你要找誰呢,原來你是準備去找許神醫的啊?”
林西凡想起林老頭好像說過自己要找的那人是姓許,但是不知道這許神醫是不是就是那個許神醫,於是林西凡笑道:“應該就是許神醫了,大年叔你知道這許神醫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
“嘿嘿,林少爺你問我這話就問對人了。”張大年憨憨一笑,一邊啓動了車子往外走,一邊說道:“這許神醫我沒有親眼的見過,但是我的一個表嬸找過她治病,關於她的事情我都是在我表嬸的耳中聽說的。”
林西凡這一聽也就頓時來了興趣,於是連忙的問道:“真的嗎?大年叔,那你跟我說說,這許神醫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啊!”
張大年點頭,說道:“說到這許神醫,首先要說的就是她的本事了,在現在這個中醫沒落的時代,很多人都已經不相信中醫了,所以不少的老中醫門前冷冷清清的多了去了,但是這許神醫偏偏就是一個例外,只要許神醫一開診,那是一個門庭若市啊!”
林西凡苦笑道:“大年叔,其實我只是想知道一下這許神醫的爲人什麼樣?”
張大年撇撇嘴,說道:“年輕人,老人家說話的時候不要胡亂的打斷,我接下來要說的就是許神醫的爲人啊!”
“……”林西凡苦笑,自己在說話的時候不準別人打斷,看來這張大年還是一個很有個性的人呢,所以林西凡只好耐着性子等張大年說了。
張大年見林西凡不說話了,這才滿意的說道:“這樣就對了,在別人說話的時候打斷別人的話是很不禮貌的,特別是在長輩這樣說話的時候,更加不能這樣打斷,這一點你可要清楚的記得了。”
“……”林西凡繼續沉默。
張大年這纔回歸正題,說道:“要說着許神醫啊,她有一個很奇怪的脾氣,那就是每天看病人的數量雖然沒有一定的限制,但是不管看多少的病人,都要看她的心情的,她心情好的時候,就會將病人當成親人一樣,要是她心情不好的話,就算正在給你看着病,也會突然之間將你趕走的。”
林西凡點點頭,兩人沉默一陣,然後張大年卻又瞪着眼睛問道:“你不是應該問我一個問題嗎?”
“啊?”林西凡頓時發懵了,這是怎麼回事。
張大年說道:“林少爺,你畢竟年輕,這說話的技巧可要多學一點啊,首先,你要知道別人說什麼話的時候不能打斷,其次,你要知道當對方的話停止了之後,你就要適當的提出一個問題來。”
“……”林西凡差點就被張大年的這幾句話當場的弄瘋了,可爲了探聽那許神醫的事情,林西凡只好再次的耐着性子問道:“那大年叔,我怎麼知道她什麼時候心情好什麼時候心情不好?”
“嘿嘿,這個問題問到點子上了。”張大年對林西凡豎起了拇指,林西凡看着卻是一陣的鬱悶,這好像是在鼓勵孩子說話了。
張大年說道:“這大家都不是心理醫生,又怎麼知道這許神醫什麼時候心情好什麼時候心情不好呢?根據那些常常找許神醫看病的人說,他們也漸漸的得出了一個規律,那就是在許神醫看病的案桌上有一個不倒翁,要是她在看病的過程中經常的打那個不倒翁的話,那就證明她的心情不好了,要是她將那個不倒翁收起來了,那就是心情好的時候。”
“呃!”林西凡一陣苦笑,怎麼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這麼一個性格古怪的醫生呢?但是想想又覺得,那些越是有本事的人,性格就越是怪異。
而且根據林老頭的話,那許神醫跟他似乎有一段孽情,估計那許神醫就是年輕的時候被林老頭傷害了,所以性格纔會變得這麼的怪異,這事情說來說去還是那林老頭的錯啊。
許神醫會被稱之爲神醫,那醫術肯定很高明的了,這樣的人林老頭竟然沒有把握住,這天殺的老頭真是的!
林西凡在心中狠狠的罵了林老頭一陣子,然後經過約30分鐘的車程之後,兩人也總算是來到了許神醫所住的地方。
車子就在一個偌大的空地上停了下來,當林西凡走下車,看見周圍聽着的各式各樣的寶馬,勞斯萊斯之類的名車的時候,頓時就花眼了。
張大年搖下車窗,伸出頭來,笑道:“林少爺,現在你總算知道許神醫的威名了吧,許神醫的病人可是來自全國各地的,這些人其實有不少人吃過許神醫的閉門羹了,但是他們還是繼續的前來,所以不少人來這裡一等就是一整天,最後甚至連許神醫的面都見不着,最後只好失望的離開。”
林西凡暗暗咋舌,一箇中醫的影響力竟然大到了這樣的程度,這說明這許神醫的本事真不是一般的強大啊!
在這個中醫漸漸沒落的時代中,有人將中醫搞得這麼如火如荼的,這是林西凡難以想象的。
其實現在這個社會,很多人學了中醫,最後淪爲進工廠打工的人也不少,混得不好的人基本都是三餐難以爲繼的。同是一樣的行業,有的人吃不飽,但是能夠混得像許神醫這樣的,恐怕每天數錢都能夠數到手軟。
只是一個人會成爲一個行業的佼佼者,他背後付出的努力也是相對的,所以林西凡對這許神醫還是挺佩服的,所以也盼望着能夠早點見到她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