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快撤退……”
眼見自己的手下被人像活靶子一樣的打,那些特拉兵的指揮官簡直睚眥欲裂,大吼着讓那些特拉兵後撤,一邊下達命令道:“撤到第二道防線,加緊佈防,調派火箭彈聯隊過來,轟死這個該死的混蛋!”
那些特拉兵早已被寧毅殺破了膽子,無心戀戰,一聽到長官撤退的命令,便像是一羣被猛獸追趕着的羊羔一般,顧頭不顧腚的哀嚎着向後跑,甚至連多看上寧毅一眼的膽子都沒有。
“救救我,救救我啊……”
那些倒在地上尚未死去的傷兵們根本沒人管,撕心裂肺般的慘叫着求救,可有寧毅這個殺神在這裡,那些特拉兵自己逃命都來不及,又有誰會去管他們的死活?
特拉兵無心戀戰,潰敗而逃,此時,絕對是乘勝追擊的好時機,但是,寧毅並沒有這麼做。
實際上,他另有計劃。
走到一名中槍倒地,哀嚎震天的特拉兵身前,寧毅一把揪住他的頭髮,拖到了一個監控攝像頭之前,大吼道:“裘笑天,我知道你在看着我,那麼,我就讓你看看,我會做些什麼!”
監控室內,聽不到外面的聲音,不過這難不倒裘笑天,很快便有會脣語的警衛翻譯給他聽。
“混蛋,你到底想幹嘛?”
裘笑天庭了翻譯的話,簡直氣的鼻子都歪了,惡狠狠的盯着屏幕上的寧毅,恨不得將之生吞活剝。
說完這話,寧毅便拔出了指刀,在那傷兵的脖子上狠狠的一刀抹下!
血,從那傷兵的脖子上噗嗤嗤的涌出,他的手剛剛放開,那傷兵便死死的捂住脖子倒了下去,他不斷的抽搐着,眼睛瞪的越來越大,眼珠子都像是要從眼眶裡掉出來一般。
監控室裡的每一個人都感覺自己的脖子上寒氣直冒,下意識的縮緊了脖子,而裘笑天表現的更是不堪,他的腿顫抖的像是在打擺子一般,不由自主的驚叫出聲來。
“裘笑天,你看到了嗎?”
寧毅站在遍地的屍骸中,站在滿地的血水中,對着監控器攝像頭嘿嘿冷笑道:“要殺你,對我來說,就像殺一隻雞那麼簡單,不過我現在累了,晚上再來殺你,你洗乾淨脖子等着吧,到時候,我會像殺他一樣,切開你的喉嚨!”
監控室裡,裘笑天渾身冷汗直冒,脖子上的冷汗更是滾滾而流,冷冰冰的像是刀鋒劃過一般,渾身顫抖的厲害,特別是聽了翻譯的話,他顫抖的就更厲害了。
所有人都看出了他的害怕,他們從未想過,這個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的傢伙也會害怕,而且會害怕成這樣。
“你嚇唬誰啊?”
裘笑天感受到了那些警衛的眼神,然後他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羞辱,他站在權力巔峰幾十年,還從來沒有人膽敢這樣對他,他發瘋一般的奪過了話筒,對着話筒吼道:“混蛋,你以爲你是誰?老子要殺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有種你別走,老子殺你全家啊啊……”
他的聲音,通過廣播
傳遍了大半個特拉首府,幾乎每個人都從他的話裡聽出了他的驚恐欲絕,聽出了他的色厲內荏,每個人都在想,到底是什麼人,會讓這個權勢滔天的人害怕成這樣?難道是神嗎?
寧毅沒有迴應,只是衝着攝像頭做出了一個割喉的動作,然後施施然的踩着滿地的血水離開。
那割喉的動作,真的像是一柄刀切過了裘笑天的喉嚨一般,他的叫罵聲都噎在了他的喉嚨裡,剩下的,全都是牙齒打顫的格格聲,通過話筒傳遍了大半個特拉首府。
“狂人這回怕是嚇的尿都出來了,到底是什麼人將他嚇成這個樣子?”
“這個該死的傢伙,被人殺了纔好,咋們老百姓,也能少吃一點苦!”
所有人都在悄悄的議論着,不知道是哪一個救世主一般的人,會將統治特拉幾十年的裘笑天嚇的如此失態,魂不附體。
很快,在裘笑天的命令下,所有在首府的軍官都聚集在了統帥府,商議對策。
“統帥,不用怕!”
一名臉色潮紅,明顯喝過酒的軍官將胸口怕的砰砰作響,大聲說道:“我願意親自帶兵,今夜守衛這裡,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沒有人能傷到統帥你的一根汗毛……”
“……”
一聽這話,裘笑天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的貓一般尖叫着跳了起來,狠狠的一耳光甩了過去,怒罵道:“你說什麼?怕?老子擁兵數十萬,會怕他一個無名小卒?”
“對不起,對不起,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那軍官被這一巴掌扇的半邊臉上頓時出現了一個五指印,酒也醒了大半,忙不迭聲的道歉,一想到這馬屁拍到了馬蹄上的後果,他的嘴裡簡直比吃了黃連感覺還要苦澀幾分。
眼見這軍官吃癟,其餘的軍官臉上都浮現出了幸災樂禍的神色,心知這傢伙得罪了裘笑天,要不了多久肯定會因爲某個罪名被革職查辦,甚至是丟了小命也不一定,說不定自己到時候還能坐上他的位子。
然後,衆多軍官便開始爲裘笑天出謀劃策,不外乎是一些大量向統帥府增兵,或者是調配一些高手過來幫忙之類,沒有什麼建設性的意見。
就在這時,裘天賜開口了:“父親,我覺得除了增添人手之外,我們當務之急,還是要先弄清楚這傢伙是誰,到底想幹嘛才行,只有如此,我們才能做出相應的對策!”
“不錯不錯,少帥說的很有道理……”
衆多軍官們齊聲響應,紛紛驚歎統帥後繼有人,簡直馬屁如潮。
“恩,那就交給你去查,經費方面,直接找經濟部長領取,一定要儘快查出此人的身份!”
裘笑天惡狠狠的道:“這個混蛋,不將他碎屍萬段,簡直難消我心頭之恨!”
其實,何止是難消他心頭之恨,要是不親手將寧毅的腦袋割下來,他今後的日子恐怕會夜不能眠,食不甘味了。
有一個超級高手在你背後虎視眈眈,隨時都可能衝出來割斷你的喉嚨,想想這種情況,裘笑
天就有些心頭髮麻,後背發涼的感覺。
“知道了父親,我一定會盡快查出此人的身份!”
裘天賜聞言大喜過望,連聲保證道,那些軍官們看着裘天賜的眼神裡,也浮現出難掩的羨慕之色,有裘笑天的一句話,不知道裘天賜又會從經濟部哪裡撈到多少油水。
雖然有一天,整個特拉國都可能是裘天賜的天下,但現在,他畢竟只是少帥,無論做什麼都離不開金錢的支持,錢這種東西,自然是越多越好。
“那胖子那邊,事情辦的怎麼樣了?”裘笑天問。
一聽這事,裘天賜不禁恨恨的咬了咬牙道:“沒想到,那死胖子的骨頭倒是挺硬,不過父親你放心,我相信這死胖子已經熬不了多久了……”
接下來,各種增兵之事,自有人去安排,不到傍晚時分,整個統帥府的周圍,聚集了不下七八千特拉軍人,幾乎將特拉首府附近的兵力抽調一空。
所有人都是全副武裝,精神緊繃到了極致,靜靜的等待着寧毅的到來,所有人都相信,那混蛋不來則已,來了就別想回去,這麼多人,一人吐一口唾沫都能夠淹死他了,更何況,軍人之中還隱藏了不少高手。
就在統帥府如臨大敵之時,特別監獄那邊這兩天也發生了好幾次突然襲擊。
裘天賜將鹿文龍之子被抓的事情通過各種渠道泄露了出去,有些隱藏在特拉首府的康諾人以及鹿文龍的支持者,組成了幾個救援小隊,對這特別監獄發起了好幾次進攻,傷亡頗大卻毫無成效。
此刻,一名中槍的康諾人正被吊在特別監獄的院子中,他的大腿上插着一根細細的鐵管,血水不住的從鐵管中涌出,流到他身下的盆子之中,盆內的血水已經了小半盆,看樣子,這人身上的血,都差不多快流光了。
同樣在院子中,還有不少橫七豎八的屍體,那些人,有的是來救命王胖子時被殺死的,有的,是被這吊着放血的俘虜給引出來的,然後被一個個的殺掉。
“我知道你是誰了……”
目睹了這一切的王胖子惡狠狠的望着絡腮鬍的童先生,咬牙切齒的道:“我一直想不起你是誰,你有這麼好的身手,卻甘願給人當狗……”
王胖子手腳上的指甲已經全部被拔光,渾身上下幾乎找不到一塊好肉,很顯然這幾天,他遭遇了不少非人的折磨,看樣子,他不但沒有說出鹿文龍的藏身之處,甚至連裘天賜索要的懺悔書,他也沒有寫。
這麼多的折磨,似乎他並不放在心上,至少,沒有眼前發生的一切更讓他憤怒,他一字一頓的道:“在所有的頂尖高手裡,只有一個人會喜歡用最殘忍的方式殺人,他會先將一個人打傷,卻不殺死,然後用這個人做誘餌,將他的同伴一個個的引出來,慢慢的殺光,最後才殺那個誘餌,這個人,就是那神秘的鬼王,人稱殺手之王的鬼王!”
“可我實在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鬼王,卻成了裘家的奴才,難怪近些年沒見你出手,甚至連我,都差點沒有將你認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