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子興能結識白少主,也甚是高興!”武子興也一杯見底.
喝完後爽朗大笑:”果然是好酒!甜酸適宜,入口香醇!好酒!”
白藍也毫無形象的大笑起來:”哈哈,既然是好酒,那子興你要多喝點!咱們不醉不歸!”
“好,難得遇上這等好酒!不醉不歸!”
兩人哈哈笑着,一時間推杯換盞,暢談甚歡.
白藍平常喜愛美食,而對於美酒也是極愛,她酒量在女子中算好的,像這種度數極低的紅酒,她一個人能喝上兩三壇.
而武子興身爲武將,酒量自然大,兩人一個下午喝不停,到晚上,已是喝了八大壇.大部份是武子興喝的,白藍只是喝了三壇左右.
此時的兩人都有些醉意,都趴在桌上閉目休息,隱約間,白藍昏昏欲睡.
忽然耳邊響起星魂傳音的聲音:”主子,你沒事吧?可是要在這房裡休息?”
白藍擡起頭來,看窗外天色已晚,想起童竹還在等着她回藍靈谷,只怕夜輕寒也在等着她.
她起身看到武子興已睡着,走過去點了他的睡穴,喚道:“星魂,你出來幫我扶武子興到裡間的牀上去休息吧,我回藍靈谷休息.”
星魂從窗外閃身進來,有些不情願:”主子,這是你專用的房間,你帶他來也就罷了,怎麼還讓他睡你專用的牀?要不,屬下帶他到隔壁房休息?”
“不必了,就在這吧,他是個人物,讓他睡我的牀也沒什麼!快點來扶他!”
兩人把武子興扶上牀,蓋好被子,白藍吩咐了那掌櫃看好武子興,留下一張字條,上書:
子興兄,我家中有事,需急回,日後得空白藍定會前往齊國,再與君一聚,暢飲千杯!
然後,便和星魂離開飄香樓,運輕功回到了藍靈谷.
在藍靈谷的後院門口,童竹與夜輕寒果然焦急地等在那裡.
“現在什麼時辰了!你一個姑娘家居然與人喝酒到現在?你到底有沒有身爲女子的自覺?”夜輕寒看到她回來,看到她那一臉紅暈的酒氣,臉色冰寒道.
“夜輕寒,你管太寬了!本姑娘累了,不想與你鬥嘴!都各自回去休息吧,明日辰時啓程回襄城!”白藍不理他,徑自走進院子裡.
童竹帶她到其中的一間房,她疲憊地關門,一下子倒在牀上,不出片刻傳來平穩的呼吸聲,已入睡.
房門外的夜輕寒與童竹聽到她入睡了,兩人微嘆,轉身各自回房休息.
白藍一夜好睡,天色一亮,便醒來,梳洗完走出房門,看到夜輕寒與童竹已等在門口.
“夜輕寒,我要回襄城,我們就此告別吧!”白藍看着夜輕寒道.
心裡還是有些不捨,畢竟兩人共過那十天的患難,雖然兩人一直鬥嘴,但從鬥嘴中,還是生出了一些異樣的感覺.
夜輕寒看到她臉上那輕微的不捨,心裡溫暖,臉上淡定優雅,溫聲道:“我正好要去襄城參加秦皇的五十大壽,我們同路,我已向唐谷主告過別了!走吧!”
說完當先向前走去,白藍無語,只能跟着.
而童竹與隱在暗處的星魂,都忍不住嘴角抽動,想着這夜少主,還真的是窮追不捨啊.
童竹牽來三匹馬,三人上馬.
慢慢走出藍靈谷時,看到兩人兩騎等在谷外.正是楚歌與他的貼身侍衛.
“呵呵,紅惜,這麼巧啊!”楚歌一臉痞痞的笑意,看着白藍.
“楚少主是特意等我和藍兒的吧?”夜輕寒冷冷地點破他.
楚歌不答夜輕寒,直接無視他:“紅惜,我正要去襄城恭賀秦皇的五十大壽,正好與你同路,咱們一起上路吧,路上也好有個照應,你現在得罪了無情宮和陰陽家的人,這一路怕是不太平!”
“一起上路可以,你不要有事沒事來煩本姑娘,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麼事來!”白藍策馬而過,沒有看他一眼,丟下一句話.
楚歌見她答應,嘻笑着策馬跟在她身後.
後面的童竹一臉興味的笑意,暗道:看來這一路,會很熱鬧.都對自家少主窮追不捨呢.
夜輕寒一臉冰寒,嘴脣微動,傳音入密給他的暗衛:”莫辰!”
“主子,屬下在!”暗處傳來莫辰的聲音.
“你傳令暗閣的人,從楚國至秦國,一路四處散播楚皇病重的消息,動作要快,我要楚歌一天內調頭回楚國!”
“是!屬下這就去傳信!”莫辰消失在他身後.
而隱在暗處的星魂,雖然沒有聽到他們說什麼,卻看到了夜輕寒的嘴脣微動,然後便有一個人影從暗處飛掠而去,立即明白了是夜輕寒在吩咐他的暗衛去辦事.至於辦何事,就不得而知了.
一行五人騎得不快也不慢,行了一個上午,來到秦國的一個城池豐城.
白藍隨便找了個酒樓吃飯,並沒有去飄香樓.
在那酒樓二樓的一間包廂,剛點了菜,便聽到樓下大堂裡吃飯的人,都在討論昨日的論道大會.
其中討論白藍的最多,都在說她如何敗無情宮的左護法,如何破天下第一陣,如何氣走陰陽家的家主.
“呵呵,紅惜,經過昨日的大會,你更是天下皆知,家喻戶嘵了!”楚歌嘻笑着道.
他話剛落,便聽到樓下有人說:”聽說了嗎?那楚皇病重了,是剛從楚國那邊傳來的消息!”
“我也是剛聽說了,那楚皇如今也有六十了吧?忽然病重,只怕是不行了,自從三個月前廢了太子後,尚未立太子,他那麼多的兒子,也不知會由有繼位啊!”另一人接道.
楚歌的臉色一變,對他身後的侍衛說:”你快去查清楚,這個消息是否屬實?”
他的話剛落,門口傳來另一男子的聲音:”稟報二殿下,皇上忽然病重,傳信來請二殿下速速回國!”
楚歌迅速站起,看來不用去查了,此事是真的了,他必須立即啓程回國.
“紅惜,夜少主,我父皇病重,無法再去給秦皇賀壽了,就此告辭!”楚歌一臉的焦急之色.
“嗯,那就快回國吧!”白藍揮揮手,淡淡道.
“楚少主好走!”夜輕寒也揮手道.
“紅惜,等我回國穩定了局面,我會來秦國找你的,你要等着我!”楚歌說完這句話,轉身帶着那兩個侍衛快步離開.
這時,店小二上菜來,白藍低頭吃飯.
夜輕寒一臉輕笑地看着她吃,顯然心情大好.
“你這麼開心幹嘛!該不會楚皇病重,是你散播的消息吧?你想借機支走他?”白藍何等聰明之人,看到他那一臉的笑意,立時明白過來.
夜輕寒溫聲笑道:“呵呵,藍兒果然聰明!我知道你討厭他,就想法子支走了他,省得他一直在你面前晃,擾得你一路不得安寧!”
“是你討厭他吧?你這人,太腹黑了!居然這樣騙走人家!”
白藍看住他,重新審視他,這個夜輕寒決不像外表看來這麼溫潤無害,他暗中的勢力不小,居然在半天之內就從楚國至秦國,散放這種重大的消息.
這決非是儒家弟子所爲,莫非他還有其它的勢力?
看來楚國朝堂之上也有他的人,不然不可能傳信給楚歌,而且能夠讓楚歌信以爲真,看來他的手,已經伸到了各國的朝堂,只怕是秦國朝堂也有他的人.
他身爲齊國三皇子,一直隱身在儒家,看起來與皇位無爭,那他暗中培養的這些勢力,是爲了什麼?莫非他對那高高在上的位子,也是爭奪之心?
那無痕不就多了一個對手?而且是一個比那齊太子更爲強大的對手.
看來隱身在儒家的那十年,他只是在韜光養晦,暗中儲勢,能夠成爲儒家的少主,並且擁有連自己也無法也無法擊敗的武學實力,這個表面溫潤如玉的男子,太不簡單.
想起上次在深谷中與他論劍,兩人恢復功力後再比試,他定然是有所隱藏,未出全力,自己必然不是他的對手.
那所謂的高手榜第二,必然也是他故意相讓的,以他目前深不可測的功力,只怕那排名第一的葉思涯,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念及此,白藍輕輕淺笑,看向他的目光微涼,不再言語,埋頭吃飯.
夜輕寒知道她起了疑惑,但也不多解釋什麼,優雅地吃起來.
童竹也被白藍拉着坐下一起吃,苦了外面的暗衛星魂和莫辰,只能各自隱在一邊啃乾糧.
飯後幾人繼續趕路,腳程加快了點,一路無話,五日後來到秦國的商業繁華的城池豐城,再往前一百里就是襄城了.
在豐城的飄香樓雲水閣用了晚飯,並住下.
夜輕寒和童竹被掌櫃安排在隔壁房,星魂已提前通知了掌櫃,要其裝作不認識白藍.
入夜,白藍剛要入睡,便聽到窗外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響,星魂的聲音傳來:”主子,發現有人跟蹤!屬下去追他.”
白藍一躍而起,飛出窗外:”我去追!”
窗外黑暗的夜色中已不見人影,只是氣息微動,顯然星魂已追了上去,白藍便往那個氣息的方向飛身而去.
剛追出城外五里的樹林,便看到前面一個熟悉的白色身影,微弱的月光下,白藍看出是夜輕寒.
“你怎麼在這裡?”白藍停在他身邊,疑惑地問.
“我剛要睡下,聽到你房間外面有響動,便起身追出來,在這裡失去了他的蹤影,看來來人的輕功高絕!”夜輕寒道.
“主子,屬下跟在夜少主後面追到這裡,也不見了來人!”星魂傳音道.
“既然沒追上就算了,走吧,回去睡覺!”白藍轉身往回來,正要運起輕功,便被夜輕寒拉住胳膊,她不解地停下,望向他.
“藍兒,等一下,這個樹林有點怪!不要運輕功,否則可能會中陷井!周圍的樹上都藏有暗器,小心點,慢慢行走,不要觸動了暗器開關!”夜輕寒臉色凝重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