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飛進入品味粥鋪,點了份皮蛋瘦肉粥和一份小籠包,坐在角落裡慢慢吃着。
這是時候已經過了早餐時間,粥鋪裡除了廖飛,只有另外一桌客人在吃。
沒過多久,一位打扮入時的美女走了進來,坐在廖飛後面的一桌,背靠着廖飛。
她點了碗粥,然後小口小口地喝着,姿態優雅。幾分鐘後,她的電話響了起來,美女拉開手袋,拿出手機的瞬間,袋子中的一元硬幣掉了出來,滾落到廖飛的附近。
廖飛彎下腰,將錢撿了起來,放在美女的桌子上。美女掛斷電話,微笑道謝,並結賬走人。
她走出飯店,剛剛拐個彎,來到自己的車旁,兩名壯碩的男子突然站在她的身旁,將她夾在中間。
“你們要幹什麼?”美女見突然冒出來的人不像是好人,不禁恐懼地問道。
男人沒搭理她,一把搶過她的手袋,拉開手袋,在裡面一頓翻找。
“搶劫了?救命呀!”美女沒想到在大白天遇到搶劫的,大聲喊了起來。
“閉嘴。”男人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將她摁在車上。
美女滿眼都是恐懼,瑟縮地看着兩人。希望兩人只是劫財,不要劫色。
路邊有人看到這一幕,聽到美女的喊聲,有人想要見義勇爲,可看到兩名男子的身材,在瞅瞅自己的小身板,果斷地放棄了英雄救美的打算,轉而打電話幫忙報警,並且記下美女的車牌號,以免她被綁走,警察找不到。
兩名男子根本不在乎別人報警,將手袋裡裡外外地翻了一遍,把所有的硬幣都拿了出來,揣在口袋中。
“將你身上的硬幣都給我,快點。”男子低吼道。
美女穿着一身短裙,身上根本就沒有放硬幣的地方,上哪裡再給他們找去。只能用眼神示意自己已經沒有了。
男子看了眼她的穿着,確實不像有放硬幣的地方,何況之前他們在遠處用望遠鏡盯着廖飛的時候,看到美女將廖飛還的硬幣放入到手袋中,應該沒有機會放在其他位置。
就算是這樣,男子還是伸手摸了把美女的胸部,確定胸罩內沒有任何東西,又摸向美女的大腿。
美女的眼中流露出屈辱,掙扎着要再次大喊。
男子摸遍她的全身,見確實沒有硬幣,從口袋中摸出一百塊,放到她的手袋中,道:“對不起,我們要破零錢。”
他們說完,將手袋還給美女,飛快地離開,彷彿又狗要攆他們。
美女將100塊從手袋中拿出,衝着兩人扔去,大喊道:“誰要你們的臭錢,拿着錢去摸你媽吧!”
遠處傳來警笛的聲音,美女雖然吃虧,但也不願多事。我國的女人一般都認爲被非禮是很丟臉的事情,不想讓人知道。她可能也是這麼想的,開車離開,眼角都不去看那地上的一百塊錢。
路邊幫忙報警的那位都看傻了,這是什麼情況?破零錢就直說唄
,幹嗎弄得像是搶劫。何況一共沒拿幾個硬幣,竟然還給一百元,早說有這好事,他就上了,主動幫換了,要是嫌不合適,也想摸兩把,那也沒問題,摸就摸唄,給錢就行。
這傢伙也就是想想,他一個瘦小枯乾的男人,就是讓那兩個壯漢去摸,恐怕還嫌咯手呢!何況要是真遇上喜歡摸男人的傢伙,就拿小身板,不得被兩名壯漢給玩死呀!
他好心幫忙報警,也算是有好報,見兩夥人都不要那一百塊,以兔子般的速度衝上去,將錢撿了起來。然後用更快的速度閃人,以免美女再回來找。
至於警察來了沒發現案子,要找報警者怎麼辦。那他就不管了,反正非禮的人和被非禮的都走了,他留下也沒用。
兩名男子跑回一輛麪包車中,將得到的硬幣統統拿出來,放在桌子上,一個個查看。
他們用手掰,硬幣不動,又拿出放大鏡看,依舊沒有發現任何的端倪。原本他們以爲美女可能是廖飛的接頭人,廖飛交給她的硬幣有極大的可能是蝴蝶幣,也就是中間是空的,外邊是硬幣的間諜用具。
最早這種硬幣是蘇聯用的,硬幣中空,兩邊可以打開,中間用來放置微型膠片或是情報等東西,後來因爲太過容易打開,被發現,將硬幣又進化了些,在隱蔽中放了個細如針孔的小眼,只有用針去捅,纔會將硬幣打開。現在這種硬幣已經廣泛應用在魔術當中,也就是蝴蝶幣。
兩人仔細檢查硬幣,沒有發現絲毫端倪,還是沒有放鬆,不知道從哪裡摸出個小天平,拿出個自己的一元硬幣,然後又將從女人身上得來的硬幣挨個放進去,進行重量比對。
結果這些硬幣的重量都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偏差,完全不可能是空心的,否則重量上根本無法做到一樣。
他們這個喪氣呀!竟然毫無所得。這兩人可不是國安的人,而是尚銳派出來的,當然他們也不是廖飛所在組織的特工,而是尚銳的手下,屬於戰鬥部門的人。但就算他們對特工的事情不是廖飛那種水準的,也比國安裡普通的人要強很多。
尚銳的命令是跟緊廖飛,要知道他每天的任何事情,包括上幾趟廁所,睡覺打多久的呼嚕,有沒有磨牙。
當然,他們也知道那只是夢想,不說廖飛的能力,就是林嘉琴家他們也進不去,根本不可能知道廖飛睡覺的事情。
針對廖飛的跟蹤其實主要的目的一個是監視他和什麼人交往,另一個就是緊緊盯住他,防止他逃跑,尚銳正在召集人手,等人手在多一些,就準備幹掉廖飛。
廖飛將早點吃完,纔不緊不慢地結賬走人,好像今天他來這裡,就是爲了在人民廣場逛一圈,然後吃個早點而已。麪包車內的兩名男子繼續透過望遠鏡盯着廖飛,看他一會做什麼。
一天後,再次出任務的第六小隊緊急調回,上次四號陣亡,到現在也沒有補充新人,依舊是剩下的四位成員。他們歸來,代表着尚銳殺掉廖飛的日程進入倒計時。
想到廖飛有可能恢復記憶,秦老感覺如芒在背,他要儘快將廖飛除掉。
尚銳開始和第六小隊的人商議,決定怎麼消滅他。
廖飛由於每天基本上就是兩點一線,上班,回家。不去其他地方,就算偶爾去超市,也是和林嘉琴等人一起。林嘉琴姐妹畢竟是林棟的寶貝女兒,還有軍方保護。會令暗殺情況橫生變數,他們必須要設計讓廖飛單獨走,或至少不要和林嘉琴姐妹在一起走才行。
可怎麼樣才能讓廖飛自己單獨行動呢?要知道他現在是總經理助理,不再是小小的保安副隊長,除了林嘉琴和林棟,沒有人可以直接命令他做事,更別提要調離他了。
至於說綁架那種事情,再威脅廖飛,尚銳不屑那麼做,那樣的話顯不出自己的威風。
他們緊鑼密鼓地研究和佈置,突然聽到一直盯着廖飛的手下彙報,廖飛突然開車離開,他正在跟着廖飛。
尚銳擡起頭,看向第六小隊的一號,問道:“你怎麼看?”
“擇日不如撞日,既然他今天出來,我們就幹掉他。”一號冷冰冰地道。
尚銳點點頭,往外走的時候,聯絡軍方的人,讓他們先詢問下許樂,廖飛爲什麼出去。
很快,許樂跑去林嘉琴那裡打聽,訊息經過中轉傳到尚銳這裡,林嘉琴想吃趙記的開口餡餅,廖飛去幫她買。
確定廖飛出去不是有預謀的,尚銳幾人立刻開足馬力,全速朝位於城市邊緣的趙記趕去。
對於林嘉琴爲什麼想吃開口餡餅,則沒人關心,在當兵的看來,這些嬌生慣養的富二代突然間想吃什麼都不足爲怪,派人出去買更是正常的事情。
廖飛雖然先走的,但他距離趙記很遠,是城市的兩個極端,需要橫貫城市才能到達趙記。而尚銳他們距離趙記則比廖飛要近很多,通過跟蹤廖飛的人實時通報,估計時間應該和尚銳等人到達時間差不多。
此時大概7點多鐘,街上的車子還很多,跟蹤的人怕跟丟,無法和廖飛保持安全的跟蹤距離。只能盡力地跟在後面,以免因爲紅綠燈將廖飛跟丟。
廖飛察覺出有人跟蹤,一腳油門,車子立刻爆發出巨大的轟鳴聲,在車流內瘋狂地行駛。
跟蹤者這時也不怕暴露,反正尚銳他們離得也不遠了,馬上就能幹掉廖飛,他們同時加速,緊緊咬住廖飛的尾巴。
交通信號燈的黃燈已經開始閃爍,廖飛距離路口還有三十米遠,可他沒有絲毫減速,繼續狂踩油門。廖飛即將到達路口時,信號燈變爲紅色,兩邊的車輛開始通行。廖飛的車子的車子直闖紅燈,在即將匯合的車流中直穿過去。
吱~
咣!
一連串的緊急剎車聲響起,隨後就是車子相撞的聲音,寬敞的馬路立刻被裝成一團的車子堵得嚴嚴實實。
跟蹤者本來還想跟着,看到廖飛衝過去,正猛踩油門的,結果就看到前面的車輛連環相撞,把道路堵得嚴嚴實實,別說是輛車了,就是個行人過去都費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