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賀縣立彥根球場的旁邊是滋賀縣立彥根綜合運動場陸上競技場。而緊挨着競技場的是城北幼稚園、彥根市立小學、近江高等學校。
這裡距離廖飛所住的酒店不足一點二公里,周圍還有各種寺廟景點,環境複雜,人流衆多,對於警察和SRT組織抓捕廖飛造成了極大的困難。
等警方和SRT組織將球場附近包圍,進行大規模排查的時候,卻發現廖飛彷彿融入大海的水滴,消失得無影無蹤。
馮飛絮暫時也沒有找到,只是從一列被勒令停下的火車上找到了她留下的手機,而人卻變成了空氣。
SRT情報組織的大島雄收到廖飛和馮飛絮消失的消息,氣得當場就將桌子上的全部東西都給砸了。這次抓捕佈置了兩百多人,並且事先埋伏,絕對不應該出現讓他們逃跑的事情發生。而正是不應該出現的事情,奇怪地出現在了這裡,明顯證明了青木大輔的愚蠢。
這次的佈置周密,人員衆多,結果人沒抓到,反而損失了幾十人。要是再任由青木大輔指揮,大島雄很擔心SRT情報組織會被廖飛一個人殺絕。
大島雄勒令青木大輔馬上滾回總部,接受懲罰。
青木大輔因爲損失慘重,心驚膽顫。卻又不敢不會去,在幾名成員名義上護送,實際爲監視的情況下,返回了總部。
大島雄、櫻井誠、三井御夫坐在會議室中,臉色陰沉地看着青木大輔。青木大輔萬分緊張,低着頭等待着三人的處罰決定。
大島雄問道:“你對這次的失敗,有什麼解釋的?”
“對不起,是我指揮失誤。”青木大輔真沒什麼可解釋的,就算是狡辯,也不可能糊弄過大島雄等三名老狐狸。
“你願意爲這次的損失付起全部責任?”
“嗨!”青木大輔深深地彎下腰。
“很好,既然如此,你切腹吧!”大島雄的話語冰冷。
青木大輔一哆嗦。他沒想過這次的後果會是這麼嚴重,以爲自己指揮失誤,頂多是受到責罵,最嚴重也就是降職成爲普通的外勤而已,誰知道竟然是切腹。
切腹自殺,約始於12世紀平安時代,源平戰爭之後,開始流行於武士中間。到17世紀江戶時代,則形成了一整套切腹儀式和方法,併成了上層武士死刑的固定形式。完整的切腹方法,是用短劍先刺入左腹,橫向右腹切成“一”字形,再從胸口刺入下腹,成“十”字形,最後拔出劍刺入喉部。這麼做主要是爲了刨開自己的肚子讓主人看自己的紅心。
當時,它被人們視爲一種嚴肅而莊重的行爲,平民百姓一般不允許處以切腹的刑罰,只有被稱做“侍”的上層武士,纔可受切腹之刑。當武士被賜“切腹”時,也還根據其財產的多少和勢力的大小,在儀式和規格上給以區別。例如,江戶幕府法中就規定,具有五百石財產以上的武士,在大名(一萬石財產以上、直轄於幕府的有權勢的上層武士)宅院裡執行“切腹”,此級別以下的武士
只能在牢獄或別的地方執行。
切腹自殺,曾經是武士們挽回名譽和解決各種複雜問題的必要手段,除了在戰敗時,爲了免遭被俘的恥辱而切腹自殺外,還有“追腹”,主子死了,殉死盡忠而切腹。和“詰腹”,受到輿論的譴責而切腹。武士們不但用它來表示對主子的忠誠,還用它來表示自己對某項重大錯誤、不當行爲的負責精神。忠、智、仁、勇是武士的精神支柱,忠勇的具體表現就是復仇。
切腹是挽回名譽的最好方式,可那是之前的年代,絕對不是現在。青木大輔做爲一個現代人,還是個中層情報人員,可以說生活得非常好,怎麼會想用這種對自己萬分殘忍的死法去自殺,其實,他連死都不願意。
不過SRT情報組織是私營的情報組織,雖然和政府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但本質還是私營的。這種情報組織刑罰嚴密,對於命令必須不擇不扣的執行,否則死都是幸福的。對於SRT組織來說,連累家人那是正常的,沒按照中國古代那樣株連九族,就該偷着樂了!
青木大輔不想死,非常不想死,可面對大島雄的命令,他知道,必須得死。否則會受到更嚴酷的懲罰,家人也會因此而死亡。
“感謝您讓我切腹,給我挽回名譽的機會。”青木大輔不但要忍受着疼痛而死,還得感謝讓他自殺的大島雄,雖然他心裡一萬個不想感激,還偷偷地在罵。
大島雄對他的態度很滿意,道:“很好,既然你願意切腹,我就當你的介錯人。”
“謝謝。”青木大輔這聲謝謝是發自肺腑的。
介錯,在切腹中不是必須有的。因爲切腹的人如果還有餘力,可以自行拔出短武士刀刺入自己的咽喉。這種短武士刀被成爲肋差,也是武士隨身帶的破甲短刀。因爲不是所有人在切腹後都有餘力自殺,所以有個介錯,可以在完成切腹後,直接揮出武士刀,看到切腹之人的脖頸,讓他少遭罪。
以前的切腹不是簡單的事情,要在地上先鋪好席子和厚棉被,上面再撒滿細砂,用以吸收血穢。三面圍上布幕,四角點上白燈籠,及許多白蠟燭。切腹者事先梳沐浴,吃過豐盛的晚餐,換上淺黃色的禮服,踏上鋪有細砂的被褥上,先鞠躬致謝,等飲完一杯鹽水,就從容不迫,拿起武士刀自己動手切腹了。
切腹爲了表現自己的英勇氣概,切腹的時候不能閉上眼睛。其次,身體傾倒的方向應該是正前方,而摔個仰八叉是很沒有面子的事情,因此整個過程中,膝蓋要併攏,不可分開,身體要略微前傾,並且爲了保證向前伏倒,如果袖子夠長的話,可以壓在雙腿底下。武士刀上最好裹以吸水性強的白紙,以免鮮血狂標,搞髒了地面。切腹者對於自己的刀法亦得講究,深入有一定的分寸,絕對不容許五腸流出腹外,如果做不到,就被稱爲"遺憾腹",有失武士的風度了。還有就是切腹者腹上刀痕不許皺摺,自殺用的武器也得安置妥當,不能任其散亂。
如果切腹的方法不太對,很可能會忍受
長達七十二個小時的痛苦纔會斷氣,而就算方法對了,沒有進行最後刺入咽喉或是心臟的一刀的話,也很可能會忍受六個小時的痛苦才能嚥氣。所以介錯可以減輕青木大輔的痛苦,讓他做完切腹的動作,就可以直接去死了。
介錯可不是誰都能當的,必須得是劍術高手,因爲介錯必須在切腹者前傾的一瞬間出刀,從後切斷頭頸,而且還得留一片頸皮牽連,以免腦袋被砍掉。日本人認爲身首異處是對武士的侮辱,大島雄別看是情報組織的最高領導,其實也是劍術高手,劍道六段。要不是因爲在情報組織牽扯了他的經歷,早就是七段的高手了,他師從宮本之助,學的是二刀流中宮本武藏二天一流的正二刀術。
之前的切腹是很講究的事情,可現在大家都追求效率,除了一些武士流派和忍者可能還會把切腹當成特別鄭重的事情,其他很多人都是考慮都效率,直接那把刀就在肚子上劃了。當然,就算再不講究,也沒人會拿生鏽的菜刀,以免沒把自己疼死,先得破傷風死掉了!
大島雄讓青木大輔切腹,都不給他和家人告別的機會,直接讓手下送來兩把武士刀,一長一短。
青木大輔看着放在托盤中武士刀,汗都留了下來。切腹,真的很疼的一件事。
大島雄手持武士刀,站在青木大輔的身後,等待他進行切腹。
青木大輔知道自己躲不過去,顫抖地拿起武士刀,回頭看了眼大島雄,一句話都沒說,直接刺入到自己的腹部,開始進行一字型。
沒等他再次將武士刀拔出來,進行十字型,大島雄已經一刀砍斷了他的脖頸。
讓青木大輔死不是目的,目的是警示其他人,讓所有人不要有任何大意的心理。而且青木大輔被廖飛襲擊時的表現太差,也是他必須要死的原因。只有殺雞儆猴,其他人才會無懼生死,前赴後繼地消滅廖飛。
大島雄讓人將青木大輔的屍體拖出去,並命令手下給予其家人最高的撫卹金。
切腹挽回了青木大輔的名譽,避免了讓他的家人蒙羞,而且還讓他的家人得到了大筆撫卹金,可以好好地生活。
對於青木大輔的死,三井御夫和櫻井誠都面無表情,這些年他們見慣了生生死死,只要不是自己死,其他人死根本就不在乎。
大島雄等屍體搬出去,地上的血跡清理後,沒有離開房間,直接問道:“你們誰願意去抓廖飛。”
他已經不想再從中層幹部中選人,而是直接讓他們這兩個副手出馬。在大島雄看來,這次讓櫻井誠出手是最好的,因爲櫻井誠不但是組織中的二號人物,還是組織的智囊,櫻井誠的眼鏡後面,那雙小眼睛中總是閃爍着睿智的光芒,能夠將人算計得被賣了還幫櫻井誠數錢。
三井御夫的智慧雖然不如櫻井誠,地位也比櫻井誠低。但他是政府的人,派來監督,並負責和政府聯絡的人。
這兩人他都沒有辦法直接命令,只能讓他們自己決定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