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男更是呆掉了!這種戰鬥力的人,他竟然還敢叫囂,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女人更是收了她的神通——鴨子叫,生怕張毅看到她,過去將她給打成植物人。
廖飛和張毅打在一塊,張毅總算多少還有一些剋制力,對廖飛出手沒有一直動刀,只有被廖飛逼迫不過,纔會用刀子逼開廖飛。兩人的拳腳不斷地踢到附近的東西,瓷磚,玻璃,鋼鐵,只要別打到,不是破碎就是變形。站着圍觀的拆遷辦人員看得一個個臉色慘白,心中暗想:我們簡直不配當拆遷人員。看看人家,這纔是適合幹拆遷,這種人要是有上百個,徒手就能將樓給拆了!都用不着設備。
光頭男不知道兩人爲什麼打成一團,不過他已經不準備蚌鶴相爭,漁翁得利了!就算這兩人分出勝負,只剩下一個,也不是他和手下能夠對付的。這年頭,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面前的兩人打架都不要命,就算他再能從拆遷公司調來兩三百人,也不想和這種人硬抗。要是人沒打死,估計就是他死了!光頭男對扶着他的人道:“我們走。”
扶着他的人也不知道事不可爲,剛扶着光頭男轉身,張毅就發現了光頭男的打算。刀子划向廖飛的脖頸,將廖飛逼退後,朝着光頭男出去。
這個時候,就能看出人心了!別看那羣拆遷的人看起來很勇猛,真遇上狠茬子,也哆嗦。他們根本不敢攔張毅,用神一般的速度躲到一邊,生怕擋了張毅的路,會被一刀給廢了!
張毅看來是恨透了光頭男,飛奔幾步,刀子砍向光頭男的脖頸。
“住手,張毅,別逼我開槍。”廖飛掏出手槍,瞄準張毅。
張毅的刀子在即將砍到光頭男的脖子時停了下來,刀子落下時的勁風吹在光頭男的臉上,汗毛都隨風擺動,刀子貼在他的脖頸上,寒氣透骨。光頭男感覺自己的褲子溼了!
拆遷的人和圍觀羣衆看到手槍,頓時全都如鳥獸散。光頭男更是哆嗦,這兩人到底是幹什麼,身上還槍,我還惹他們,這不是找死的節奏嗎?
廖飛盯着張毅,槍口指着他的胸膛,道:“張毅,讓他走,別逼我。”
張毅看到手槍,眼睛都紅了!廖飛一直沒有掏槍,就是不想刺激到他。可他要殺掉光頭男,廖飛怕他開了殺戒,更加控制不住,只能掏槍。廖飛希望用槍能夠嚇住張毅,誰知道張毅盯着廖飛,握着刀子的手微微用力,光頭男的脖子已經被壓出血痕。
“放開他,我們離開這裡。張毅,想想你的父母,他們不想你再做這種傻事。”
光頭男都要哭了!他畢竟是開發商,腦子活絡,從廖飛的話中就能聽出張毅是殺過人的,所以廖飛才說不要再做傻事。光頭男要是早知道張毅是殺人犯,他就是吃了二斤瘋藥也不敢惹事呀!
脖子在流血,光頭男的心在流淚,腿在哆嗦。他也不敢將性命交給廖飛,只憑着廖飛的勸說。求饒道:“大哥,我剛纔都是放屁,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以後見到你就立刻滾開,再也不敢在您
面前出現,求求您別殺我。”
張毅眯着眼睛,刀子的力度卻還在增加。
光頭男感覺到脖子的血流的更快,噗咚一下就跪在地上,哀求道:“大哥,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剛纔說的話都是爲了面子而已……嗚!”
廖飛心中暗自吐槽,光頭男就是傻缺,早知道現在又是跪,又是哭求的,當初就別裝,搞得現在命懸一線。廖飛心中在埋怨光頭男,表面卻還是不露聲色,慢慢地將槍收起來,道:“他已經認識到錯誤了!放了他。”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光頭男哀求着,用他肥膩的大手不斷地直扇嘴巴。
商場的保安一直就沒有過來,躲在遠處看着,生怕過去就人給滅了!警察這個時候也趕了過來,尤其是後面聽說是涉槍的案子,幾名趕來的警察都很緊張,上到這個樓層就掏出手槍。
警察看到挾持着光頭男的張毅,和站在他不遠處的廖飛,立刻舉起手槍對準張毅,大喊道:“不許動,舉起手來。”
廖飛都要瘋了!警察這個時候趕來,不是幫忙,而是添亂。
張毅本來被光頭男的跪求和廖飛的勸解導致殺意大減,誰知道警察以來,看到手槍,情緒再次不穩定。
光頭男都恨死警察了!要麼就早來兩分鐘,要麼就晚來兩分鐘,現在來算是怎麼回事?早來兩分鐘,他就不會被挾持,沒有刀子架在脖子上他,他管張毅、廖飛去死,最好被警察擊斃纔好。而晚來兩分鐘,張毅看樣子都要放他走了!他安全後,警察願意怎麼做就怎麼做,抓起來判個幾十年也好。而警察來的時間節點是最噁心的。光頭男下跪了!哀求了!形象沒了!結果自己沒逃脫,還是被張毅挾持,張毅又要殺他。那他不是白跪了!白求了!
警察也不清楚光頭男的心思,只是大吼着讓張毅犯下武器,舉手投降。
還有兩名警察靠向廖飛,要將他拿下。
廖飛的臉色不虞,對警察道:“自己人,放下槍。你們立刻給刑警隊的盧隊長或是郭玉打電話。”
警察見廖飛表現得很鎮定,不像是說謊,沒有對他進一步採取措施,不過也沒有放下槍。來的人都是派出所的,和刑警隊算的是兩條線,除非是人脈廣的,否則根本不認識刑警隊的人,更別說電話了!他們只能講事情上報給所長,讓所長定奪。
所長讓警察問問廖飛是什麼身份,這樣給刑警隊說起來也方便。
廖飛只說自己是總參的,並且將名字說了!讓他們先放下槍。
警察不確定廖飛的身份,所長也不確定,而且就算廖飛是總參的,面對這種挾持人質的事情,除非上面有命令,否則他絕對不敢擅自讓手下收起槍,將現場交給廖飛處理。那樣的話一旦出事,廖飛是軍人,屁事沒有,而作爲維持地方安全的警察,就得攤責任了!
廖飛將張毅的情緒越來越不穩,馬上有可能失控。大聲道:“放下刀,他對你沒有威脅。警察也不會威脅到你,我會將事情都處理好
。”
張毅的腦子其實不是完全失去理智,只是他的情緒容易失控,容易暴怒,理智不足以完全駕馭自己的身體。
現在緊張而壓抑,就算是警察都感覺到空氣中的凝重。他們等着上級領導來臨,親臨現場指揮。目前警方對待這種挾持事件都是勸說,勸說不聽就會直接擊斃。
廖飛也不想讓事情拖久,現在情況已經很麻煩,要是剛將張毅帶出來,將被擊斃,那這個玩笑就大了!
張毅在努力讓給理智壓下失控的情緒,盡力不給廖飛添麻煩。只是他感覺到自己的自制力變得好差,不能完全控制自己。張毅很清楚,在沒有注射藥物之前,自己根本就不會這樣,此時情緒這麼容易失控,明顯是藥物的副作用。
警察很緊張,還有一個人更緊張。就是當初扎到屁股,亂碰亂跳的女人。她發現廖飛有手槍,躲在衣服堆裡不敢出來,現在見警察出現,膽子又大了!
女人衝想警察道:“殺人了!救命呀!”
警察本來就慌!沒有準確瞭解現場的情況。聽到女人的大喊,看向女人那裡,沒有發現犯人,不過倒是看到女人的褲子上全是血跡。
“誰殺人?”警察問道。
“就是他,挾持我老公的那人。”女人指着張毅,大聲地喊着。
光頭男對女人真是恨極,暗自尋思,要是能夠活下來,非得將這個女人給踹了!這貨就是惹事精呀!
警察聽到女人的指控,更加緊張,槍口開始有意地瞄準張毅的腦袋。
張毅被槍口瞄準頭部,汗毛倒豎,心裡瘋狂示警,涼氣從尾巴根直衝滷門。被這種涼氣一衝,理智瞬間被衝散。張毅的刀子一壓,朝着警察走去。
刀子壓進光頭男的脖頸,他朝前一走。刀子瞬間劃斷了頸動脈,血水瞬間噴了出來,光頭男捂着脖子,猶如一截木樁般倒了下去。
啊!
女人嚇得大喊,聲音直衝雲霄。
廖飛見張毅衝向警察,知道不好,飛速拔出手槍,對着兩名持槍警察開火。
砰!砰!砰!
連續三聲槍響,兩名警察的手槍被打飛,而張毅的胳膊也被打出個血洞。
警察都傻了!這槍法也太準了!手中的槍被打飛,卻沒有傷到人。他們手中沒有槍,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廖飛的槍口對準張毅,道:“放下刀,別逼我再開槍。”
張毅的眼睛微微眯起,手中的刀子突然甩了出去。廖飛一驚,正要再次開槍,就發現女人捂着脖子,倒了下去。
光頭男和女人都被張毅殺了!張毅走向廖飛,身上不再有任何殺氣。
廖飛見張毅沒有因爲殺了兩個人而大開殺戒,對警察道:“這是我的證JIAN,現場你們處理下,我帶他先走。”
“這個……”他們都是小警察,不知道該怎麼辦!畢竟現場死了兩個人。
廖飛知道他們爲難,道:“我打個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