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飛在霍英傑等人的護送下,回到趙冠男的家中。
趙冠男今天是真被嚇到了!不但親眼看到兩具屍體,還看到小魚被先奸後殺,張華鬆被凌遲處死。尤其是那總拿着刀子修理指甲的丑牛,每次想起她含笑削下張華鬆身上的肉,都會渾身發抖。
廖飛扶她坐在牀上,緊緊地摟住,輕聲安慰道:“沒事,殺手已經死了!你安全了!”
“我怕!”
“不怕,只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你動你一根汗毛的。”
趙冠男靠在廖飛的胸膛上,感受他帶來的溫暖和安全。她在極度驚恐中,身心俱疲,沒幾分鐘就沉沉睡去。
天一亮,霍英傑就打來電話,將丑牛逃脫的消息告訴廖飛,讓他小心。
廖飛聽到這個消息,心情之鬱悶那就不用提了!在近百名士兵追捕中,她竟然能逃跑,這種敵人是誰都不想招惹的。尤其是她那種未達目的,不擇手段,敢在大羣士兵環繞的時候對自己開火的做法,更是令他無比擔心。
陰險、狡詐、兇狠、未達目的不擇手段,她不僅僅只有這些標籤,最重要是她知道進退,在子鼠和孤狼被殺後,沒有貿然衝出。而在上校身邊時,也只開三槍。如果當時她多開幾槍,固然廖飛和趙冠男要死,她也會被一衆士兵打成馬蜂窩。
知進退固然是優點,同樣也是缺點,那就是惜命。
知道她還活着,廖飛就有種如鯁在喉的感覺,他不禁要擔心自己的小命,更要防備趙冠男不被傷害,這纔是最難的事情。
趙冠男被電話驚醒,發現自己躺在廖飛的懷中,就這樣抱了自己一夜,萬分感動。見廖飛接完電話愁眉不展,伸手輕撫他的面頰。
“你醒了?”
“嗯!有什麼壞消息?”
“昨天那個女殺手逃跑了。”
“啊!那她還會不會再來?”趙冠男恐懼地問道。
“應該不會,警方和軍方四處找她,相信她不敢露面。”廖飛嘴上這麼說,心裡確認爲那個女殺手一定會再回來的。
也許是她相信廖飛,也許是不想讓他擔心,趙冠男沒有再說。
兩人簡單吃了點早飯,趕去上班。
剛到公司,廖飛就接到林嘉琴的電話,讓他來辦公室一趟。
廖飛只得先去林嘉琴的辦公室。
辦公室內,上校坐在沙發上,怒氣衝衝,身邊站着四名精裝的士兵。林嘉琴和林嘉琪坐在另一邊,見廖飛進來,都露出擔憂的目光。
“林總,你找我?”
“是這位上校找你。”
廖飛看向憤怒的上校,等待他說話。
“廖飛,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擅自行動讓我損失一名士兵?”
“不知道。”
“你……,告訴你,這次的事情你要負全責。”
廖飛又不是士兵,聽他舊話重提,根本懶得理他。對林嘉琴道:“林總,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先去工作了!”
“廖飛……”上校憤怒的大吼,氣得差點將面前的桌子砸了。
“你自己無能,不要怪別人,如果不是你看對方漂亮,非得要送她回家,你能被殺手挾持嗎?如果不是你被殺手挾持,她能跑掉嗎?如果你之前多用用腦子,殺手都被你抓到,而不是害得一名士兵犧牲。你不反省自己的錯誤,竟然還來找我的麻煩?真不知道你是早上便秘?還是性生活不協調?纔會腦子如此秀逗。”
廖飛一連串的話語讓上校差點發狂,直接掏槍將他擊斃。
“遇事多想想,不要總是推卸責任。”廖飛說完,就要離開。
四名士兵迅速擋在門前,阻止他離開。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要抓我?”廖飛一挑眉毛,沒好氣地問道。
上校平息了下怒氣,“對,就是要抓你。”
“憑什麼?難道就因爲昨天我輕鬆地甩掉你們?就因爲我扔掉手機?還是因爲你笨,被殺手抓呢?”
上校被氣得呼呼直喘,惡狠狠地道:“廖飛,我懷疑你僱傭殺手,截警車,殺害小魚、張華鬆、趙亮和三名警察、一名現役軍人。”
廖飛被他氣樂了,問道:“你腦袋被球門夾了?我僱殺手殺自己?”
“誰能證明殺手要殺你,當時現場只有你和趙冠男,你們什麼事都沒有,殺手反而死了,你怎麼解釋?何況這次事件中,和你有仇的幾人不是死了,就是傻了!而你毫髮無損,怎麼解釋?”
廖飛怒了,大罵道:“解釋個屁?沒憑沒據的你怎麼說都行。”
“證據,那容易,我將你帶回,慢慢查。”上校揮手,示意手下將廖飛拿下。
“住手。”林嘉琴看不下去了,沒見過這種人,自己無能,竟然還看不得別人好,試圖往廖飛身上潑髒水的。
“林總,這是軍方的事情,你沒有資格管?”上校冷冷地道。
“哼!就算廖飛買兇,那也是警察管,而不是你。”
“看來林總不太懂法,他買兇殺普通人是歸警察管,可他涉嫌謀殺現役軍人,那就是軍方的事了!”
“……”
上校見林嘉琴無話可說,道:“帶走。”
廖飛見上校是鐵了心要拿下自己,本想反抗,考慮了下,沒有動,任憑軍人拿住自己胳膊。
上校來的目的根本不是來抓廖飛的,只是想到自己因此可能升官無望,加上不滿廖飛昨天的作爲,就將所有的怨恨都放在廖飛身上。這才一大早就來,打算大罵他一頓,出口氣。
誰知道他還沒罵廖飛,就被廖飛大罵一頓,頓時氣得頭腦發熱,找個藉口將廖飛拿下。
本來他只是隨便說說,可他越說,越覺得廖飛像是嫌疑犯。這次事情很可能是廖飛自編自導自演的一齣戲,就是爲了幹掉幾個仇人。
上校自己腦補出廖飛所有作案動機,並將自己催眠,深信不疑。立刻帶着他離開華儀集團。
廖飛被軍人帶走後,林嘉琴馬上將這事告訴父親,讓他出面。
林棟是聯繫了軍方,可現在誰都無法聯繫上校。
他爲了審訊廖飛,關掉一切通訊工具,打算找個地方審訊,將這個案子做成鐵案。這樣就可以減輕自己失誤造成的影響。
上校找了家酒店,開了間房,用來當做審訊室。
廖飛被綁在凳子上,上校坐在牀邊,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問道:“將你怎麼僱傭殺手的事情交代清楚。”
“傻逼!”
上校見廖飛不但不招供,還罵自己,一腳踹在廖飛胸前,將他連椅子踹倒在地。蹲在廖飛面前,羞辱地拍打着他的臉,惡狠狠地道:“你今天要是不招供,就別想離開這裡。我會讓你知道軍人的審訊方式。”
廖飛被踹倒,已經很憤怒,當上校再侮辱性拍打他的臉,徹底爆發。狠狠地一頭錘撞在上校的臉上。
上校這個二逼還在得意,哪想到廖飛還敢還手,這一下正中鼻樑,血、鼻涕、眼淚瞬間流了出來。
他捂着鼻子坐在地上,大喊道:“打死他。”
四名軍人都是上校的警衛員,對其唯命是從,立刻撲了上來。
幾人對着廖飛狠狠地踢來,廖飛翻滾身體,凳子衝向四人。四人收腳不住,一下踢在椅子上。
酒店的椅子很結實,可同樣經受不住四名精銳士兵的一擊,當即四分五裂,破碎開來。
廖飛藉着他們的力量,身體滑到上校身邊,一腳踢在他的身上,將他踹倒士兵那邊。同時趁着椅子破碎,繩子鬆動,身體一扭,就從捆綁中脫身出來。
士兵見上校被踹過來,停止進攻,將他扶了起來,
上校剛站起來,就看到廖飛已經擺脫束縛,站在對面。立刻掏出手槍,喊道:“廖飛,你敢拘捕,還襲擊嫌疑軍官,你死定了!”
廖飛看向他手中的槍,面色沉了下來。
四名軍人是上校的鐵桿,可看到他動槍,也有些惶恐。將廖飛打一頓沒事,可要是真動槍將他殺了,那就麻煩了!勸道:“上校,我們能拿下他。”
上校將槍口對準廖飛,道:“去將他抓住,我看他還敢不敢還手。”
這要是再被他抓住,還不得被虐待死呀!廖飛趁着四人走來,擋住槍口的時候,突然發動攻擊。
五人混戰在一起,上校沒法瞄準,只能等廖飛被打倒,或是身邊沒人時再開火,
廖飛不是打不倒四人,可他不敢將他們打倒,他怕上校不管不顧地開火,只能接着混戰僵持。
打了一分鐘,戰圈不知不覺地往上校邊上移動了一米。廖飛假裝不慎,被一名士兵打中,藉着他的力量飛出戰圈,直奔上校。
不好!
軍人和上校同時反應過來之時,已經來不及。
上校見廖飛撲過來,一咬牙,直接扣動了扳機。
千鈞一髮之際,廖飛抓住他的手腕,向下壓去,子彈統統射在地毯上。
四名軍人都傻了,沒想到上校真敢開槍。
廖飛也恨他想殺自己,一個勾拳打在他的下顎,直接將他下顎骨打碎。
正當廖飛打算在給他幾下,徹底讓上校變成廢人之際,房間的大門別人一腳踹開。
“全都不許動!”一羣荷槍實彈的軍人在一名平頭青年的帶領下衝了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