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康永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很快舒展開來,朱偉軍是什麼人他比誰都清楚。這就是一個驢操的,沒有一點人性,說翻臉就翻臉。
劉康永到不是怕朱偉軍翻臉,因爲這樣的一個人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不然他也不會費盡心機的把朱偉軍弄出來。
“老二,還是那句話,有我一口肉吃,就不會讓你喝湯,何必非得去大化呢?”
朱偉軍拿起茶几上的煙點了一根,然後身體斜着靠在沙發上,看着劉康永說道:“康子,我怎麼感覺你變了好多,當年那個運籌帷幄,很有俠氣的劉二公子不見了,現在只有畏首畏尾。”
劉康永也不生氣,淡然的一笑:“我不是說過了嗎?一個年代有一個年代的玩法。現在跟十六年前不一樣,那個時代玩法行不通了。”
朱偉軍很不屑:“狗屁,老子想怎麼玩就怎麼玩,誰能奈我何?”
劉康永很無奈的搖搖頭,沒有在說什麼。說多了,朱偉軍要是翻臉,把他這麼多年維持的情分丟了,太得不償失了。
“行吧,到時候我陪你一起過去,不過我們只是看看,然後跟我去南邊。那裡,有大把的鈔票等着你去賺。”
“到時候再說吧!”朱偉軍擺了擺手,“兩天前我去找白皮松了,沒想到那個傢伙混的也不錯,開了房產中介,有二十多家連鎖店,我就把東城禮士衚衕那個大院子掛在了他的中介所。”
劉康永看着朱偉軍,問道:“你真打算把那個院子賣了?”
“哈哈……”朱偉軍哈哈大笑,“那可是我唯一的安身之所,怎麼可能會賣?再說,那個院子除了我,誰有資格去住,就不怕減壽?”
劉康永疑惑的說道:“那你把房子掛在中介幹什麼?”
朱偉軍聳了聳肩:“我沒錢花,當然是弄點錢花花。”
劉康永自認爲智商不低,但卻不明白朱偉軍說什麼意思。
朱偉軍滿臉都是得意:“昨天下午,有個二逼貨看上了那個院子,並且給了三百萬定金。有了這三百萬,夠我瀟灑一些日子了。”
劉康永說道:“你的意思是,並不想賣房子,但這三百萬定金也不想退回去是吧。”
“當然!”朱偉軍抽了口煙,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劉康永苦笑一聲:“你這不是把白皮松也坑了嗎?買房子的人肯定會找中介的麻煩。”
朱偉軍坐正了身體,把菸頭按在菸灰缸裡說道:“如果白皮松不能把這個事擺平,那這些年他是白混了,從今以後也別他媽的叫我哥。”
劉康永沒有在這個事情上多說,因爲他並沒有把這個當回事。能買得起那個院子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只要用心調查一下,稍微多瞭解一些,只要知道房主是朱偉軍,絕對不敢找麻煩。
天漸漸的亮了,劉康永打了個哈欠,喝掉杯中的酒說道:“我去休息一會,你要不要找個地方睡一覺?”
朱偉軍擺擺手:“不用,我有點餓了,出去吃早餐。”
劉康永說道:“行,十點的時候過來找我,帶你去參加一個重要的酒會,介紹幾個人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