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防爆警察都很奇怪的看着這裡,心裡一陣嘀咕:“平時非常強硬火爆的大隊長今天怎麼了,站在那裡就像傻了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楊洛張嘴說道:“你們這麼大陣仗幹什麼?是不是來欺負人家無錢無勢啊。”
聽見楊洛說話,督察感覺到那種讓他非常不適的氣息消失了,這才輕輕吐了口氣。
“我們來只是想把他們勸離,畢竟這裡是縣政府,這樣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楊洛冷冷一笑,森然的說道:“地方政府是國家設立在地方的一個職能部門,他們的職責就是爲老百姓服務。可你看看他們都做了什麼?拿着本應該是保護老百姓的槍指向了他們,並且毫不猶豫的開槍射殺。我不知道是誰給了他們這種草菅人命的權利,我只知道,現在是法治社會,無論是誰犯了法都要受到應有的懲罰。”說到這停頓了一下,“我們這些老百姓只要吃飽穿暖,沒有太多的要求。就是受到了委屈,也只是想要一個公平。可現在我們連最基本的權利都得不到,縣政府居然連承認錯誤的勇氣都沒有。這樣不爲民的執政者,老百姓還要他幹什麼?難道供奉着這幫敗類就是讓他們拿槍指着自己?打壓自己?”擡起手指着辦公樓牆體上懸掛着的國徽,“國徽掛在那裡,我都爲她感覺到恥辱。”
督察站在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他的內心卻在翻騰。是啊,老百姓要求不多,他們只想要一個公平。可有些敗類把本該屬於人民的權利握在自己手裡,就是不給,如此的強取豪奪,強|奸民意,怎麼能不激起民憤。
楊洛接着說道:“如果你們是來悼念受害者的,我們歡迎。要是你們仗着掌握國家暴力機構爲所欲爲,你們會成爲人民的敵人。”
督察也是奉命令行事,但楊洛站在那裡他能感覺到,這個男人不簡單,所說的話也不是一個普通老百姓能說出來的。尤其是剛纔身上散發的氣勢,更是讓他記憶深刻。
“李副市長交代我,只要受害者家屬離開,讓縣政府恢復辦公,市裡會派人來調解,保證讓他們滿意。”
這個時候裡面的人都走了出來,全都站在楊洛身後看着他。他們不是不心動,畢竟市裡來人調解也是最好的結果了。
楊洛眉毛一挑,“你們這是威脅嗎?要是不離開你們就會暴力驅趕,甚至搶奪受害者遺體強行火化。”
督察眼角跳了一下,確實他也接到了這樣的命令,不過不是李副市長下的,而是分管防爆打黑的市公安局副局長。
楊洛揮了下手:“你們回去告訴那個李副市長,不要總是把我們老百姓當成弱智,要是有誠意我們就在這裡談。”
督察看着楊洛說道:“在這件事情上,無論是誰對誰錯,我都很同情受害者,可我只是個小小的隊長,很多事情我也身不由己。民衆兩次衝擊縣政府,圍攻警察已經構成了聚衆鬧事罪。而我們防暴警察的職責就是防止暴力事件發生,維護治安和平穩定。”
他剛說完,楊洛突然哈哈狂笑:“維|穩在你們嘴裡說出來,我怎麼感覺到有一種諷刺的味道。”說完聲音突然變得森冷,“這兩個字聽起來確實很和諧,但它是違背民意的,違背憲法,違背了全中國人民的利益。它包庇了一羣蛀蟲,它就像是一枚裂變的炸彈,徹底的扼殺了老百姓對社會責任心,對民族的責任感······
一些蛀蟲更是利用這兩個字替代國家制度,致國家的方方面面危機四伏。對衆多的舉報者,上訪者窮追猛打,惡意陷害,至財力喪盡,精神挖空等惡意手段使維權者,維護公共利益者“舉手投降”。讓老百姓恐懼,迫使老百姓不敢言,不敢語,就是受了委屈也要忍着淚,受了傷也要自己蹲在牆角慢慢舔舐傷口,默默承受。這樣一來,社會確實穩定了,舉報的越來越少,腐敗窩案卻越來越多,蛀蟲侵吞國民的財富越來越高,傷及國家命脈的不利因素越來越多。
說到這楊洛拿出煙點了顆煙:“我說了這麼多,就是想告訴你,我們老百姓不是刁民,不要以爲我們高呼萬歲是假的,炎黃子孫的責任心,民族的凝聚力天生就有。地方政府欺上瞞下,對中央隱瞞事實,屢次愚弄我們老百姓,把我們當成白癡。你說誰再相信這樣的政府?誰再相信那些官老爺的承諾?
而你們維護的不是社會和平穩定,而是在維護那些肥頭大耳的官員可以放心大膽,悠哉悠哉的享受着國民的血汗大餐·····就是因爲有了你們的維穩,他們收刮民脂民膏更加肆無忌憚。”
“啪!啪!啪!!!!!”
不知道是誰先鼓起了掌,瞬間掌聲如潮般響徹夜空,楊洛的話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帥!”一名女子防爆隊員興奮的喊了一聲,其她幾個人也跟着鼓掌。
“咳!”她們的隊長猛咳一聲,狠狠瞪了她們一眼,那幾個丫頭吐了下舌頭,放下了手。
現在這麼警督可是很尷尬了,進退不是,最後一咬牙,“我要找受害者家屬談談。”
楊洛一揮手,“我是他們的朋友,而且可以全權做主,和我談吧。”
警督臉色一沉,就是脾氣再好,也有三分火性。
“你的話打動了我,所以我纔想和他們談。可你這樣做,是在逼我下令用暴力解決。”
楊洛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一道紅芒在眼中一閃而過,“不要用什麼暴力嚇唬我。”說到這拿出電話,“只要我一個電話,保證你們誰也走不出淩河縣。”
楊洛的話音剛落,站在不遠處的那些年輕全都慢慢走過來,把防爆大隊圍起來。形勢突然變得緊張,充滿了火藥味。
督察臉上的表情不停變換,只要他一句話,“大戰”就會爆發。而和他們對持的可都是青壯年,很可能由衝突引發流血甚至是有人死亡,這可不是他能承擔得了的。
督察看了楊洛一眼,最後一咬牙退了下來,走到無人的地方打了個電話,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回來後下了命令收隊。
白絹看着他們離開握着拳頭的手在空中揮舞了一下:“完勝!”
楊洛沒有理她,轉身看着史小荷說道:“明天市裡一定會來人調解,有什麼要求自己好好想想,不要怕獅子大開口,更不要有什麼負擔。你妹妹已經走了,活着的人還是要活着,不能讓她的血白流,爭取最大的利益,你們生活會好過一點,這樣你妹妹纔會走的安心。
史小荷沒有說話,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唯一的念頭就是給妹妹報仇。
這時一名年輕人走了過來,“這位大哥,我知道你不是本地人,我代表史家謝謝你仗義援手。希望您明天能參與談判,幫幫他們,這一家子夠可憐了,不能再受到傷害了。尤其是瑩瑩,她十二歲退學,和她媽媽撿垃圾供她姐姐上學。這一過就是四年,直到她姐姐考上大學,一邊學習一邊打工,家裡的經濟好了點,瑩瑩纔有機會再一次走進校園,可剛剛一年,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史小荷突然跪在地上痛哭失聲,“瑩瑩!姐姐欠你的沒有機會還了,姐姐對不起你。”
楊洛嘆了口氣,“把她扶進去,明天我會來。”
史峰流着眼淚把自己的姐姐扶起來,“大姐!不要哭,你已經兩天沒有睡了,回去休息吧,有我守着二姐就行了。”、
史小荷看着楊洛他們消失的身影,哽咽着搖搖頭,“我要陪着盈盈,這樣我的心才能安靜一點。”周惠和董梅跟着抹眼淚,強行把史小荷架走。
白絹一邊走一邊抹眼淚,“太可恨了,那些混蛋應該統統槍斃。”
第二天,楊洛房間的門又被碰碰敲響,這丫的猛然坐起來罵道:“這個死女人,又來這麼早。”
貝音瑤嫵媚一笑:“好了!我去開門,你願意睡在睡一會吧。”
楊洛無奈的說道:“還哪有心情睡啊。”
兩個人穿上衣服走了出去,貝音瑤把門打開。白絹大大咧咧走進來,見到楊洛黑着臉也不在乎,笑嘻嘻的打了個招呼。
“帥哥早上好。”
楊洛翻了個白眼,拉着貝音瑤去進洗手間洗漱。
白絹仰身躺在沙發上伸了個懶腰,“也不知道今天事情能不能解決。”
龐雨說道:“這個誰也說不好,就看受害者家屬是什麼態度了。”
時間不長,楊洛和貝音瑤走出來。白絹蹦起來拽着貝音瑤就往外走,楊洛喊道:“吃完早餐再去。”
四個人在酒店吃完早餐已經將近八點,這還是白絹不停的催促結果,不然楊洛會吃到中午。
當他們來到縣政府時候,老百姓已經來的差不多了,黑壓壓的腦袋好像比昨天還要多。賣水果的、賣煎餅果子的各種小吃攤販居然都來了,縣政府廣場隱然成了一個超級大市場,而且生意還非常紅火。
楊洛笑着說道:“這些小販還真會把握商機。”
貝音瑤說道:“他們在社會底層掙扎,有賺錢的機會當然不會放過。”
四個人站在廣場的邊緣,聽着人們議論昨晚發生的事情,原來他們已經知道今天市裡會來人解決事情。
“大哥你來了。”昨晚和楊洛說話的那名年輕人走過來說道。
楊洛點點頭:“你叫什麼?”
“我叫史濤,我和瑩瑩算是遠親吧。”
楊洛點點頭,年輕人看着楊洛說道:“都快九點了,居然還沒有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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