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次,這位東北軍主帥的戰馬奔到了皇宮門口,並不曾將戰馬的速度給放慢下來,卻是直接闖進宮廷深院之內。一直朝着高麗國的昌德宮宮殿門口奔馳過去,而此時,在高麗皇宮裡面的那些原先的太監和近侍們,自然以全部都被調換成了東北軍中的軍校。昌德宮爲高麗朝的王宮,始建時本名爲離宮,因壬辰倭亂時正宮景福宮被燒燬,昌德宮就被用作正宮,高麗大王就待在昌德宮執政,因此宮位於景福宮東邊,故此高麗人常將其叫做東宮。這座大殿雖然比不上北京城內的那三大殿般的雄偉和壯觀,但對於高麗國這般一個小朝廷來說,算得上是頂天立地一般的偉岸了。而高麗人每每論及到這座皇宮內院,亦是抑制不住的朝着旁人炫耀着。
等這位冰雪城主和二來等一行人,一直騎着馬,跑到了昌德宮的臺階下面,這才伸手將馬繮繩拽扯住,翻身跳下地來。唐楓隨手撩起袍擺,一路疾奔到宮殿門口處,這才站下來,稍稍的透了一口氣出來。將心頭穩了一穩,且又與面上掛上一副淡淡的笑意,這才邁腿走進大殿之內。
卻迎面先望見曹雲詔,手扶着腰下的寶劍,臉色稍帶有些威嚴的,陪站在一個年輕人身旁?一見他走進大殿中來,便急忙迎上前來幾步,壓低聲音與其言道:“城主,如今可替代高麗國君的人選?末將已經代爲尋到了,諾,就是那個年輕人。他也算是高麗國君的一個遠方宗親,名叫李熙。倒是和城主原先總與末將提及過的,那位劉後主極爲酷似?末將與他仔細的盤桓過,此人除了吃喝享樂之外,倒是在無所求?卻也恰好符合城主所要求的,但不知城主對此人意下如何?”曹雲詔說罷,便靜等着這位東北軍主帥對此事的迴應?
而這位東北軍主帥聽到曹雲詔所要說的,竟然是這麼一件事?卻也終於把提了半天的心就此放下,邊朝着那個年輕人緩步走了過去,一邊頭也不回的與曹雲詔回敬一句道:“待我先過去與他閒談幾句?如要可以,那就是此人吧?”說完已然走到了這個李熙的面前,卻並不與他開口講些什麼?反而是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起他來。這一來,卻將李熙給看的,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不安起來?慌忙低垂下頭,躲閃着這位東北軍主帥得目光。倒讓這位東北軍主帥對他產生一些興趣,不免又掃視了他了兩眼,卻見這位竟好象一個大姑娘一般,一時竟變得面紅耳赤起來,頭也越發的低了下去。
“你叫李熙?往常日子都喜好做些什麼事情?可曾讀過書?並可善於騎馬,並且還能與兩軍戰場之上衝殺往回?”這位東北軍主帥在打量完了這位高麗遠方宗親之後,一邊朝着大殿中央的,那把黃楊木寶座上行去,一邊卻又頭也不回的,對這位高麗宗室問了幾句道。只是最後的那句話,明顯帶着一些調侃的味道。
而曹文詔卻是一語不發,依舊似方纔那般,一臉肅穆的站在原地。對於這位東北軍主帥方纔所講出口的這幾句話,他竟似完全不曾聽到似的?而李熙聽了如今已經轉身坐在寶座上的那位東北軍主帥,所講出的這幾句話,卻因一時不解其意,只是瞪着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對方。
對於眼前這位,單僅憑藉他一人一軍之力,就將整個高麗國都給推翻,且完全踐踏在地上。李熙從心裡往外的,對其有着一股子深深地畏懼。從方纔一眼瞅見了對方以後,他就感覺這心已經跳成一團,四肢都跟着時時的發冷,同時渾身上下都在流淌着冷汗。好在方纔站在離着自己不遠的那位大將,也曾與自己提及過,這位東北軍主帥的爲人,並非是那種,與他一言不合就立馬瞪眼宰人的人?這才使得他尚能勉強站在地上,而不至於一頭暈倒在地?
眼瞅着李熙竟然傻傻的,就這麼站在大殿正中央,不說也不動得,只是用一雙明顯有些呆楞的雙目,死死盯着坐在上面的那位冰雪城主。曹文詔眼見,這大殿上竟似有些冷場,只得開口對那李熙訓誡道:“李熙,莫非連一句整話都不會說了麼?我家城主問你的話,你即可照直說便可?吞吞吐吐的作甚?”說罷,朝着李熙狠狠瞪了一眼過去。
李熙到了這時才如夢方醒,急忙多哩哆嗦的張開嘴,朝着坐在上面的那位東北軍主帥回言道:“回王上的話,小人沒事的時候,也就喜歡喝喝花酒,更好沒事糾集幾個人,去往各處花樓去品評一番,那些被他們新捧出來的頭牌姑娘?在有麼?小人不善於騎馬,因爲一小就被馬給踢過,自此遠遠地一看到了馬,就得繞道走?至於所讀過的書麼?到也曾讀過幾本,例如說大明朝的金瓶梅,小人看了不下於幾十遍之多。最爲佩服裡面的西門大官人,弄了那許多的女人在屋內藏着?另外,素女玉經到也讀過。”李熙說到這裡,一雙腿卻越發抖顫的,幾乎有些站立不住?
聽着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個活寶,一開口竟然說出這麼些話來?到讓這位東北軍主帥聽了,到深感有趣得緊。同時也對其有些放下心來,對於這等人?只要是讓他吃飽喝得,在給他找些閒事來做,就可以放下手去,不必時時的再此地看護着他,也免得他再背地之中,再玩出些別的花活來。不由朝着曹雲詔投去一眼,卻明顯的看到,在這位智將的嘴角邊劃過一絲笑意。但隨即卻又恢復成爲方纔那般肅穆神情,還是直盯着那個李熙。
“李熙,這麼說來,你到也頗擅長於這等花天酒地的日子了?既然如此,今日起,你便可以住在昌德宮裡了。至於原先那位高麗王君?就交由你來任意的處置了,是殺是留?就全憑你的一念之間。對了,還有他的那龐大的後宮?只是宮內的太監和宮女都已被我給打發走了,你若用人?還需另行在往宮內招人?不過,我在此提點與你一下?如果你要想揹着我等,私下裡去做些旁的事?可別說事後,我會命人來尋你?”說完這幾句話,便狠狠瞪了一眼眼前這個李熙。
這一眼卻將李熙給嚇得,立即雙腿彎曲,就勢跪在這位東北軍主帥的面前。渾身哆嗦成一團,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來人呀,將這位新高麗國君給好好的攙扶下去,在去給他尋幾套衣袍,也好用在明日典禮上。至於前任高麗國王的那些賓妃?任由他隨意的去留?這禪讓大典之禮?主帥,就定於明日一早可好?”曹文詔最看不慣這等膿包樣子,急忙將殿下的軍校給招呼上來,吩咐將這李熙給攙扶下去,同時又擡頭朝着坐在上面的那位主帥開口問詢道。等殿下的軍校奔入殿內,不由分說,兩名軍校分在兩邊,架起這位新高麗國君就此出了大殿而去。
等那李熙被人給架出去之後,就見坐在上面的那位冰雪城主,忽然在王座之上站了起來。一邊步下臺階,一邊對着曹雲詔慢條斯理的問了一句道:“不知曹將軍這般緊急得,命人去將本城主給找回城內?卻是有何緊急的事情發生了?該不會只是爲了立這個人爲高麗王儲吧?說着,走到這位智將的身前立住,淡淡然的掃了他一眼。依着對曹雲詔的理解,若不是有他難以解決的事情發生了?他是絕不會如此冒失的,命人去把自己給招呼回來?
曹雲詔的雙目之中,不由對其浮現出一絲讚賞之意。卻又輕描淡寫的對其開口回覆道:“城主所猜測的倒是一點不錯?冰雪城那面確實出了一件事情。此事若是說與冰雪城有關聯,倒也算是有一定的關聯。就是烏蘭託婭姑娘竟然在我等剛離開冰雪城的第二日,就不辭而別,離開了冰雪城。”曹雲詔說到此處,卻稍稍停頓了一下。
他這才又接着往下繼續講道:“後來,大夫人將留在城內的那些特戰隊校尉們,包括二來首領特別留下來,專門保護老夫人和衆少夫人的校尉,也被大夫人全都給打發了出去。雖然函可大師對此事極力的反對,可耐不住老夫人最後也因此事而開了口,他便也只得同意下來。而大夫人將這些人,都給分別打發前往不同的方向,去探聽烏蘭託婭姑娘的下落。老夫人也因此事,更是有些亟不可待?嚴令手下人,必得將烏蘭託婭姑娘給完完整整的找尋回來?只是,等這些校尉們一經散出去以後?果然,這消息也就立時便跟着,被探查回到了冰雪城內。原來,烏蘭託婭姑娘在臨離開冰雪城之前,卻是有一個人,秘密的給她送來一個消息?”曹雲詔的話說到一半,卻又停住,卻朝着大殿門口掃過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