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論讓誰見了,都絕不會能夠十分平靜的,就此坦然自若的且冷漠的注視着,眼前的這場人間慘劇,。“城主請與我一隻軍令,我也好提一支騎兵衝殺過去,將那羣高麗百姓們給解救出來?我賀瘋子的平生就看不慣,這等屠戮與百姓的軍隊?他們還是不是由爹孃生養出來的?”賀瘋子實在是在一旁,有些看不下去這等場景。便催動戰馬到了這位東北軍主帥的戰馬旁邊,打算來向他討要一隻軍令?好即刻帶着人馬衝殺過去,解高麗百姓於水火之中?
只是,令人感到有些怪異之處?卻是這位東北軍主帥的臉上,竟如平常一般波瀾不驚。似乎對他的這一番請令言辭,根本就不曾聽到一般?依舊是那般冷冷的瞅着對面。賀瘋子不得不又將,自己的方纔所講的這一番話,又重新對其講述了一番。卻是依然不見這位城主對此有所迴應?
賀瘋子照實有些按耐不住,自己這火爆的性子,這就打算帶轉戰馬,帶着一支騎兵趕過去,也好將那些高麗百姓給搭救出來?可剛將戰馬帶轉過來,忽然便聽這位冰雪城主在他的背後,淡然的對其講了一句道:“此時時機未到,賀瘋子你暫且回去,但等帶着我的軍令,在行帶領騎兵出擊?”說完,卻又就此沉默下去。
賀瘋子素日知道這位東北軍主帥,對於軍規禁令執行的十分的嚴格,。如今聽說對方已然答應了自己,到時候由他領兵出去,去將那羣高麗百姓給施救回來?卻也就不再多說什麼?畢竟方纔城主可也說了,眼下還是時機未到?只好是堵着心頭的一口氣,驅馬回到了自己的隊伍之中,等着上面傳下來的軍令?
而在此時,就見對面的高麗百姓,似若已然抵抗不住高麗軍校的攻襲?也不曉得是誰一聲喊?就見高麗百姓們紛紛掉轉過頭,卻是朝着東北軍的隊伍這面直衝了過來。只是,對面的東北軍依舊是站的規規整整的,並不見整隻東北軍的隊伍對於這羣高麗百姓的到來,有一絲的反應和舉措?人馬仍然如方纔那樣,整然有序的排列成幾行。騎在馬上的騎兵,一個個將手中的長刀,豎舉在自己的面前,似乎隨時都準備躍馬而出?
而那些爲數並不算是很多的步下軍校,卻是站在幾支騎兵的中間,手中舉着盾牌,將自己的前身護掩住。手中提着一柄柄,明晃晃的鋼刀,等待着上頭的軍令傳達下來?而之所以會在衆多的騎兵中間,卻又多出這些部下士卒來?原因倒是十分的簡單,只是因這些人基本上,都是駕馭着身後那些炮車的炮手。
而此時的炮車,卻是有專人看護着,每一家炮車,都有三名軍校服侍着。一個是催趕着馬匹的馬伕,兩個便是副炮手,亦是等着幫襯着,在炮車一旦遇到一些斜坡,亦或是坑窪之處,整個炮車難以運送上去之時?這些副炮手便出力相助。至於那些個主炮手,此時正站在騎兵隊伍的中間,冷眼觀瞧着,從對面奔過來的那些高麗百姓的身影。而那羣高麗百姓們,眼瞅着自己此時已經奔到了對面東北軍的面前,卻不見對面的那支軍隊,對於自己這些奔過來的百姓有所反應?
其中有些百姓腳下的步伐,便因此變慢了許多?未免顯得有些開始猶疑起來,生怕對面的這羣軍校,也似身後的高麗軍隊那般的,毫無人性可言?對自己這些百姓,再度舉起手中的屠刀?若是那樣一來,自己這羣百姓卻也就此沒有一條活路可言了?而就在高麗百姓們一撥接着一撥的,朝着東北軍這面奔襲過來之時?
那羣已經因這場殺戮,而變得有些開始瘋魔的高麗軍校們,卻也不肯輕易放走這羣高麗百姓?依舊是在其身後緊緊地追趕過來,。且不少的高麗軍校,唯恐於眼前這羣高麗百姓奔入到,前面那支正整裝待發的東北軍隊伍之中去?卻最終使得高麗軍校們也只能是眼睜睜的,看着對方託身與對方的羽翼之下?
卻對此是毫無辦法可想?休看殺傷幾個高麗百姓,對於自己這些高麗軍校來講,倒是渾若無事一般。可若一旦要是有些不小心,碰傷了一個東北軍隊中的人?那後果可想而知,而在這些東北軍的眼中,高麗軍校便如似散放的綿羊一般,可謂手到擒來?故此,高麗軍校不得不將腳步收住,開始另打主意?
隨着在高麗後軍隊伍之內,一個將領的高聲喝令之下,早有高麗軍校,伸手將自己身上揹着的大弓給摘了下來。搭上長長的羽箭,一邊向前面追趕着,一邊對準前面高麗百姓們的後心,突的便鬆開手上的弓弦。一隻只的羽箭,凌空射向高麗百姓們的後心,亦或是其臂膀和小腿之上。
奔在隊伍最後面的高麗百姓,一個接着一個,倒在高麗軍校的羽箭之下。同時,前面的高麗百姓,也越發奔跑的更爲急促起來。恨不得一步,就能跨到對面的東北軍隊伍之中?也好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可身後的那羣高麗弓箭手,卻似乎根本不打算放過這羣百姓,亦是隨着追趕過來。
且還不時地,朝着前面奔跑中的人羣,射去一支支的羽箭。隨着這一前一後兩撥人羣,離着前面東北軍愈發的近了。自然,那些從後面射過來的羽箭,也少有幾支,從百姓中間的空隙竄過,直射向對面的東北軍。隨着叮的一聲輕響,一支由高麗弓箭手射過來的羽箭,正好射在東北軍步卒手中的盾牌之上。
那支羽箭到了此時,勁力已是喪失大半,在遇到堅固的盾牌,便就此被盾牌給彈落到地上。可便在此時,那位東北軍主帥忽然高聲喊喝道:“即敢攻襲東北軍?賀瘋子額亦都,即刻率騎兵過去,將這股子不知好歹的高麗矮矬子,與我就地剿滅?”隨着這一聲軍令的傳出,早已等候多時的賀瘋子,對着身後的軍校們招呼一聲,早已頭一個催開戰馬奔了出去。身後相繼而來的,竟似是無邊無沿的騎兵,如一道洪流一般的奔涌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