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位東北軍主帥騎乘在大黑馬的背上,手中舉着千里鏡,朝着連山關的城頭上,不住的眺望着。而賀瘋子還有額亦都二將,卻是各自領着一驃騎兵,環立在他的左右。和他一同朝着連山關的城頭上,不住的矚望着。看在那連山關城頭上的守兵,竟似乎不算是十分的多?只是在場的這三個人,無論誰的心中,對此都是十分得清楚。示敵以弱,引敵來攻,僅由這兩點上可鑑,駐守與連山關城內的大將,絕對非是一般的八旗將領?而倒很有可能,是一個投效與大清國八旗麾下的,漢人的將軍。只是不曉得此人,又究竟會是哪一個人?
原先,那個大明督師洪承疇,自投降與八旗的麾下,給冰雪城也造成了不小的麻煩。好在最後,終於設法將洪承疇給弄死,也算是解了冰雪城之圍。而眼下,鎮守在連山關內的將領,分明也是一個,久在軍伍之中的人。很有可能,將烏蘭託婭給關押在連山關城內,也是出自於他的手筆?
奈何此時以致日入十分,也就是到了酉時。日頭已經逐漸的朝着西面滑降下去,天色也跟着漸漸地暗淡下來。此時亦絕無可能,再令手下的東北軍前去攻打連山關。唐楓只得令額亦都還有賀瘋子二人,令手下軍校去尋一處地勢較高一些的地方,好立下行營,待明日天色亮起之後,在去攻打連山關。
至於二來和他手下的特戰隊校尉們,卻分散在行營的周圍,作爲軍中的暗崗,來替營內的兩隻騎兵放哨。同時,又命幾名特戰隊校尉,設法從城牆上面進入到連山關城內去。也好能夠探明,烏蘭託婭到底是被關押在城內的某一處地方?自然,這並非是命人進去將其給營救出來?
而僅僅就是,探查明白其下落以後,只待全軍攻進連山關城內,可迅速的尋到她的蹤跡。同時,這幾個混入城內的特戰隊校尉,還肩負着一項特殊的差事?就是躲避在暗地之中,時刻保護着烏蘭託婭的周全。使其不要讓連山關城池,在被東北軍攻破的一霎那之間,駐守在城內的手將在因此而惱羞成怒?
從而命人先將烏蘭託婭給暗中加害了,使得自己最終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雖然這位東北軍主帥的打算,不可不謂之十分周到和極盡詳細的很。可無奈的卻是天不從人願?就在東北軍紮下行營,軍校們以都用過了晚飯之後。那些奉了二來的軍令,設法潛入連山關城內的那七八個特戰隊校尉,卻是無功而返。
等這位東北軍主帥和二來坐在軍帳之內,和這七八個人仔細的詢問過一番以後,卻也不免被這幾個人帶回的消息,給嚇了一跳?原來,駐守在連山關城內的守將,竟然是尚可喜的大哥尚可進。此人在大明朝,倒也算是一員有勇有謀的大將。更主要的一點,就是這七八個人連城牆邊都不曾靠到過。
根本就休想能到城頭上?因在城頭上遍佈火把和成串的燈籠,且那些成串的燈籠,都逶迤而下,在夜風之中搖搖擺擺的。將城牆周圍地勢,都給映澈的分外的明亮。自然也就使得這些想要混入城內的人,不得不打消這個念頭。因連城牆的邊都無法能靠攏過去,卻又何談還可翻到城內去?
而之所以得知,駐守在連山關城內的大將是尚可進?卻並非是這幾個人打探來的消息,而是在離着城門幾裡地遠的地方,發現了一家農戶。這些人乃是去跟本宅的主人打探了一番,這才得知,駐守在連山關裡面的人?竟然就是尚可喜的兄長。這些校尉們對於這尚可進和尚可喜兄弟二人,可謂都是一無所知。
只是曉得這兩個人,原本都是大明朝的武將。只是不知因何原因?後來竟然主動投靠了大清國?而這位東北軍主帥,卻對這尚可喜所知甚詳。知道在後來,這些人是要跟隨着多爾袞,去攻打下大明朝那些重要城鎮的人。由此可見,這兄弟二人也不是那麼好盤弄的人?照此看來,這條混入連山關城內,先暗中將烏蘭託婭給保護起來?且尋機在於城外的人取得聯繫,待全軍進攻連山關的時候,裡面的臥底,在設法去將城門給打開,以期能放東北軍進入連山關城內的計策,是徹底作廢。聽了這幾個校尉的回稟以後,這位東北軍主帥卻是悶聲不語的,從座位上站起了身。慢慢踱到了大帳門口,朝着行營裡面望去。只見營中此時,幾乎到處都是漆黑一片。而這也是爲了防備與,萬一半夜敵兵前來偷襲?若是營內四處都挑起明亮的燈籠和火把,不亞於給前來偷襲的敵兵指明瞭方位。
對於這一點,這位冰雪城主帥的心中,還是極爲的明白和清楚地。而在整所大營裡,卻也並不當真就是毫無一絲的光亮?在一些需要防範之處,自然也都點起來不少的暗光燈籠。而這種暗光燈籠,卻可算得上是這位東北軍主帥的自創發明。是在燈籠外面裹上幾層較爲厚實的黑色綿紙,以期能將燈籠裡的光變得暗淡下來。而由遠處,若是有人朝着東北軍的大營裡面瞭望過來?卻是隻能看到似若鬼火一般的光亮,在大營之內四處遊弋飄蕩。根本就看不出來,這竟會是大營裡面的燈光。興許還很有可能,會以爲這些黯淡的燈火,十有八九是一團團,在墳地之中四處遊蕩着的鬼火。“看起來,二來,我等也就只能是走這一條路了?既然這連山關,是如此的難以被攻打下來?還是照着,當初攻打高麗城池的老法子?以我們那些火炮來對其施以轟擊,待打過他十幾輪的火炮之後?在命人搶上城頭,設法進入城內打開城門?也好將外面的人馬給放進去。”說到此處,卻又轉過身,走回到帳內,卻又一時竟站在原地,半晌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