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到這些,他不由欣然對其笑着應諾道:“我得將軍,如當初的皇叔得三國之智勇趙雲,焉能輕視於爾之才俊?哈哈哈,曹將軍你這也是多慮了,我唐楓別的不敢說,可對於在這看人上,可說是一看一個準。將軍自管領兵去吧,我且入城與百姓們開倉放糧,而後待在城內靜候將軍的音信。”唐楓說完了,轉身親自將曹文詔的戰馬給他牽到了他的面前,親手與之牽馬墜鐙,待其上馬?
這一手,頓使得曹文詔心血爲此而翻騰不已。古往今來,只在三國演義之中聽過當初的曹操曹孟德給關公牽馬墜鐙過。可那畢竟是說書人的言辭罷了,古往今來又有哪一個君主替手下的將軍牽過戰馬的?
曹文詔翻身上馬,接過馬繮繩卻並不多說什麼?只是在馬上對着面前的這位大頭領拱了拱手,策轉過馬頭來,帶着身後的曹變蛟是飛馬渡過護城河,到了排列的整齊有序的三千騎兵跟前。
曹文詔先是驅戰馬由第一個騎兵的面前走過去,一直走到最後的一個騎兵面前。就見這些給自己所差派的騎兵,都是十七歲往上二十歲往下的棒小夥子。一個個精神抖擻的牢牢地坐在馬鞍橋上,身姿挺拔,目不斜視,手裡或是持着戈矛,或是拿着長刀,煞是威風。
唐楓帶領着身後的幾員大將跟着過了護城河,目送着曹氏叔侄徑直領兵遠去,這才轉身同羅汝才還有張獻忠進入南陽城內。等一進入城內,三家頭領就將這位郭知府的府宅是據爲己有。
至於這位堂堂的郭知府則被關押到大牢之中,等着明天當着城內百姓的面將其斬首示衆。至於其家眷,根據唐楓的建議,禍不及家屬便放了他的家裡人。而家財是全部充公,家中的奴僕丫鬟們也全都就地遣散,一人發給二兩紋銀,就此將人給打發出府。可郭知府的那幾房小妾,卻是死活都不肯離開這諾大的宅院。
正在唐楓和張獻忠羅汝纔等三個人,剛剛走進大院中的時候,就見一個披頭散髮的猶如瘋魔了一般的女人,從旁邊的廂房內低着頭撞了出來,朝着三個人就狠狠撞擊過來。三個人急忙躲閃開,而那個女人尚是不依不饒的,對着三個人高聲咒罵道:“姑奶奶就是不搬出這個宅子,你等又能奈我何?莫非還要殺了我不成?”這個女人是越說越來勁,這就要再次低着頭對三個人在撞過來。
張獻忠從來都不是對女人能夠容忍的人,見了這個女人居然這般的胡攪蠻纏,正好眼下這個女人奔到了自己的跟前,擡起腳來一腳狠狠踢在此女的腹部上。只聽得哎呦一聲,這個女人頓使摔倒在地,張獻忠緊跟着就將腰下的佩刀拔了出來,往前走了幾步,瞪着眼睛這便就要將這個女人給殺了。
那個女人被張獻忠一腳踹倒在地之後,多少也變得清醒一些,知道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幾個人,可並不象那個總是寵溺着自己的郭知府一樣。將自己捧與手中放在心頭的供着,看起來,若是再似這般的胡鬧下去,最後不僅僅是家產得不回來,很有可能自己的這條小命也保不住?
這個女人尚不增站起身子來,忽見自己的眼前出現一雙滿是泥土的靴子,緊跟着就看到一把明晃晃的長刀出現在自己的跟前,頓時就唬了一跳。急忙先將一頭的青絲先攏了攏,擡起一張禍國殃民的嬌容來,對着張獻忠甜甜的笑了一下。這一笑,頓令張獻忠感覺到猶如滿園的花競相開放與眼前一般,令自己的雙眼也不由爲之一亮。
“這位將軍可是要將我給殺了不成麼?妾身不過是一個柔弱女子罷了,自打嫁與郭知府也不過是爲的吃上一口飯,能不再過衣不蔽體的日子而已。莫非這樣也錯了麼?還望將軍多多憐憫妾身,不要將妾妄殺了。如能留的妾身性命的話,妾甘願終身服侍於將軍一人。”這個容顏妖媚十分的女子說完,便一把就將張獻忠握着長刀的手給捉在自己手中,緊跟着就用胸前一對偉岸以及的兇器不斷地蹭去。
嘡啷一聲,鋼刀墜地。張獻忠也不由自主地,隨着這個女子的手狠狠握了一把。只覺得十分的柔軟細膩,堪稱極品。便一把將這個女人從地上給拽了起來,又仔細地端詳了一番,這才笑着對她言道:“似你這般的妙齡女子,我又如何捨得將你給殺了?既然你願意今後伺候着我的話,那你以後也就是我老張的侍妾了。照這樣的話,那還是留在這個院子裡好了。那什麼?我說老羅還有唐老弟,你們哥兩看看這樣可是行麼?”張獻忠說着望向二人,他也並不糊塗,知道眼下在這城內自己無論是做任何的事情,都是需要三思而後行的。
羅汝才卻是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反而是轉臉看了看唐楓,不知道這位東北軍的頭領,可否會同意強納別人的侍妾這一條呢?尤其這個女人可還是郭知府的女人,誰知道今後在她的身上會惹出什麼幺蛾子來?所以羅汝纔是乾脆就不對此表態,直接看唐楓是怎麼做?自己是乾脆就隨着他做也就是了。
張獻忠也早看出來了,知道這個跟曹操一樣奸詐的羅汝才,是絕不會親口說出自己的意見來的。所以也把目光投射到了唐楓的身上,不曉得他能否同意自己強佔別人的妻室?要是實際說起來的話,自己以前也沒少幹這樣的缺德事情,只是這位東北軍大頭領不知道罷了。往回說,在這支流民軍隊裡,只要是掛個長的,手下有個幾十號的人,又有哪一個沒跟別人的婆姨睡過覺的?
見這二人如今都在等着自己表一個態,唐楓倒也覺得有些爲難起來。這個頭一旦要是開了的話,那今後這些下面的人豈不會上行下效?再說佔了別人的妻室畢竟於理有愧。而且看這個女人的模樣,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誰知道她將來會蠱惑這張獻忠幹出什麼事情來?
猶豫再三,眼看着張獻忠的一張臉已經逐漸變得陰沉下來。雖然唐楓並不怕他與自己翻臉,可也沒有必要因爲一個女人,而在義軍內部鬧出分端來。如今的義軍可是剛剛合併到一處,想要一同努力建起一個自己的家園來。這就更不能與這個張獻忠反目成仇了。
想至此處,便也對着張獻忠友好地笑了笑,對其言道:“既然張頭領想要留下此女,倒也並無不可。只是有一樣,張頭領可莫要將軍中大小事情都說與此女知曉。還有這園中的財產,也是不能與她的。記住這兩點,人你就可以領走,不知張頭領可否同意小弟所言?”唐楓也是做了一大讓步,現在就看着張獻忠如何說了?
聽了這位東北軍大統領所說的話,張獻忠地垂下頭,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這個嬌豔異常的女人,仔細衡量了一下,這才點了點頭,對着唐楓迴應道:“既然唐頭領都這般說了,那老張我還有什麼好說的?請唐老弟放心,我這個人即使做夢都是嘴嚴實得緊,保證不會說漏了嘴就是。哈哈哈,小娘子我還不知道如何稱呼與你呢?”張獻忠說着,一把扯起這個嬌滴滴的女人就朝離着最近的一間廂房而去。
唐楓和羅汝才互相對視一眼,不由一起苦笑了一下。“呵呵,我以爲這要講貪戀女色,除了我羅汝才這般沒心沒肺的人就不會有別的人了?哪知道?老張這小子居然是這麼狗急性子的人。唉,在咱們這義軍裡,將來可是有的熱鬧瞧了。走吧,你我還是抓緊,先命人把府衙的錢糧冊尋出來?仔細的核實一遍之後,在去休息,不知唐老弟你意下如何?”這個羅汝才倒是難得這般精心,往常所打下的哪座城池,他也不增這般的上心過?
一直審到了三經天,手下的大將們已然都被唐楓給打發下去休息。羅汝纔此時也是一個哈氣接着一個哈氣,終於再也抵受不住睏意,跟唐楓告了辭之後,就出了大廳自尋了一處屋子去休息。
就在唐楓也打算着要休息的時候,忽聽得大廳外面的房檐上傳來一聲響動。緊跟着一個人從上面輕輕的跳到了地上,擡起頭望過去,卻是郝兵。不由心內大奇,自己已然吩咐他下去好好的休息一晚,畢竟這拿下南陽城,他的功勞是最大的。又帶着人拼殺了一夜,這般的操勞,又因何故不去早早休息?
“郝兵,你因何不去早早的歇息去?這南陽城既然都已經拿下來了,城裡的絕大部分官兵也都隨着鄧守備戰死了。如今也不會再擔心有什麼人不長眼,想再來行刺於我等?”唐楓說着將手中的冊子放下,往前走過來。
“頭領,只是屬下方纔探聽到一件事情?所以特意趁夜來此向頭領稟報。”郝兵的臉色沉鬱異常,觀其語氣和麪色,唐楓就知道定是有事情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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