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何故率兵趕至此處來?難不成是被獵場裡的八旗守軍發覺了不成?”唐楓有些猶疑的,催馬奔到額亦都跟前,將其馬頭攔住,開口對其詢問道?只見額亦都掃了一眼唐楓,和二來以及馬上的衆人之後,這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以手抹了一把,自己臉上淌下來的汗水,對着唐楓回覆道:“我等在那個獵場之中,倒是並沒有見到有多少的八旗軍校守在那裡只是,因爲聽得盛京城方向傳來的那幾聲爆炸聲擔心你等有失,這才帶着人急急得趕過來,想要與你等幫個忙,打個下手來的既然你等都安然無事,那咱們可否就此撤兵回返冰雪城去?”額亦都說完,伸手輕輕地拍了拍自己身下的坐騎的脖子看得出來,額亦都和其手下的蒙古騎兵們,是以最快度一路趕過來的不僅僅是人身上都被汗水給蹋透?就連戰馬的身上,此時都顯得是霧氣沼漫,且無一例外的嘶鳴着,仰天噴着響鼻
“嗯,大哥,咱們此時到還不急着回返冰雪城去如今尚有一件天大的事情,還等着我等去辦?走,你我且一路走着我在與你慢慢的從頭講說一遍”唐楓說完之後圈過戰馬,和額亦都兩馬並排而行二來自是帶着一衆手下特戰隊校尉們跟在身後,再往後則就是額亦都的蒙古騎兵
等唐楓將從烏蘭託婭處聽來的,關於多爾袞意圖從察哈爾部的手中搶奪玉璽,以及想征伐朝鮮國,以免除到頭來攻打大明朝的時候,朝鮮國在後面扯其腿的事,都對額亦都從頭到尾講完之後便詢問額亦都,他對此事又是如何看待的?如今,這位冰雪城主對於,是統兵先去追殺那個祖大壽?抑或是先去奪過玉璽,給着皇太極和多爾袞臨頭一棒?倒還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相較而言,對那顆金鑲玉璽其心中還是十分嚮往的
只是額亦都對於此事,倒也十分叫不準如果要是派他領兵出戰,與八旗兵馬一較高低,他到絕對是一把好手可若論起來講究策略,先滿洲人一步,對其能起到制約和抗衡以能夠使得這座冰雪城,逐漸的在這遼東境內壯大起來?額亦都四個腦袋,也不如曹文詔一個腦袋來的好用
而二來也僅僅是一個,能夠執行秘密作戰任務的頭領罷了唐楓只得帶着人馬,急匆匆的趕去與曹文詔部會合打算與這位號稱活趙雲的曹文詔,再好好的商議一番,隨後在作出最終的決策來雖然看那個玉璽實在是夠吸引人的,可其畢竟只是一個死物總不能就抱着一顆玉璽,關起門來在家中去做皇帝夢?
等趕到了曹文詔臨時駐營的地方,就見其也正好點起兵馬,正待拔營起寨,要趕奔盛京城,去接應一下這位城主大人?可巧,這位城主大人和額亦都二來等人就趕回來了待合兵一處之後,帶着全部的兵馬,火的撤回冰雪城而那位邋遢老道和柳如是,二人如今也騎着馬跟隨在軍中
再往回奔的路上,唐楓又將和額亦都說過的那兩樁事,對着曹文詔由頭講述一遍曹文詔在馬上聽完之後,一時竟然沉悶不語過了片刻之後,方纔對着這位城主迴應道:“城主心中,可是惦記着那顆傳國玉璽?只是此物雖好,卻也不過是一個惹禍的根苗罷了再者一言,其究竟只不過是一方死物,比不得冰雪城眼下真正所需的如今,自從努爾哈赤在遼東全境施行了漢滿分治努爾哈赤初令漢人與女真人合戶,實際上是將滿族旗人分置於漢人各戶之中,滿人奴役漢人,漢族男丁承擔了全部重體力勞動,漢族婦女則成了他們的奴婢而漢民百姓不滿其這般待自己,便紛紛起而攻之最後,導致對遼東境內的漢民的屠殺田人富谷,澤人富鮮,山人富材,海人富貨,家給人足,都鄙廩庾皆滿,貨賄羨斥,原本的富饒地區,竟弄得到了最後,人丁銳減,田園荒蕪,廬舍殘破,百業凋敝城主聽烏蘭託婭提及,那個叛逆祖大壽被皇太極封到了復州城池?城主可知內中隱情乎?因,幾年之前復州城內的漢民,就一起反抗過八旗兵馬雖然被平復下去,可究竟隱患不增根除最終,令李永芳代管復州城本以爲,是以漢制漢?只是收效甚微,故此,這一次又思,藉着祖大壽之手,來讓復州城能變得穩定下來末將以爲,城主當藉着遼東境內不算十分安穩之時,興舉大旗,聚攏百姓奪佔遼東方爲上策?”曹文詔說完之後,卻見這位冰雪城主也似自己方纔那般悶頭不語,只是騎在馬上低垂着頭,似乎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對於曹文詔所言,唐楓深知其是爲了冰雪城的大業也知道,即便當真奪得那顆玉璽在自己的手中,那大清國和大明朝也不會甘願臣服於自己的講不得,那位大清國的皇帝,興許還會發傾國之八旗兵馬來與自己爭奪這顆玉璽?而對於派出兵馬馳援朝鮮,以免其被八旗兵馬所滅,再因此而失去了冰雪城的一個墊背的那個多爾袞一旦得過玉璽和朝鮮之後,很難說不會對冰雪城舉起手中的屠刀來?
畢竟,除掉了自己的這股勢力之後遼東境內在無有可讓其擔心之事,皇太極也可放心大膽的去進攻與大明朝即便不是爲了讓大明朝在能苟延殘喘一會,也當爲了自己好不容易得過來的地盤,和城內的所有漢民百姓們,也應該不能讓多爾袞十分順利地就佔領朝鮮國只是,曹文詔對此事,倒是不增說起他對此事的見解到讓唐楓未免在心裡,有些胡亂的揣測起來正想着,卻又聽得曹文詔繼續開口,對自己講道:
“城主莫不是替那朝鮮國擔着心?怕一旦多爾袞掃平朝鮮國之後,我冰雪城在無能夠牽制與他等的勢力?對於此事到勿需多加擔心,末將建議城主先設法與大明朝取得一致讓大明朝自山海關出兵,騷擾一下八旗兵馬而我等在趁此時機,出兵攻打永寧和復州如果有可能的話,末將認爲,我等當奪下南潯口和北潯口接着,佔領茶河島,麻洋島,以及中島和長生島將這幾處控制住之後,我冰雪城即便萬一不敵八旗,也可從海上暫避一時或者是通過這幾座島上的入出海口,與大明朝等互相貿易往來”曹文詔的這一番話,倒也說的頗爲在理
唐楓聽了之後,不覺點頭稱是不由思量起來,該如何與大明朝商議騷擾八旗兵馬一事畢竟自己在大明朝皇帝的眼中,當初也終歸是與李自成和張獻忠一樣的反叛頭領試問,那位崇禎皇帝當真就能放下架子和他的臉面?肯於冰雪城結下城下之盟約,共同對付八旗兵馬?如果崇禎皇帝是一個明白人的話,那自然無需爲此擔心勞神可那位崇禎皇帝乃是一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雖然即位初始其殷殷求治每逢經筵,恭聽闡釋經典,毫無倦意,召對廷臣,探求治國方策勤於政務,每遇大小事,皆必躬親同時,還平反了天啓年間的不少的冤獄,起復了天啓年間被罷黜官員,並又處置了大太監魏忠賢可終歸,這位皇帝求治心切,雖是很想有番大的作爲但卻因朝中大臣之間矛盾叢集、內政外事積弊深重,卻是無法在短期內使得大明政局根本好轉並且,這位大明皇帝性子又剛愎自用,急躁多疑,總好急於求成,因此在朝政之中才屢鑄大錯又因對外用兵,致使連年的增加賦稅,弄得百姓自不待言悽苦並又增調重兵全力防範雄居東北的大清國以及鎮壓李自成、張獻忠領導的農民軍
也正因此,唐楓纔對這位崇禎皇帝朱由檢,不抱有太大的希望而又想要與大明的兵馬聯合,也好使得他們能夠在自己出兵之時,在後面牽扯住八旗兵馬一下?起碼別讓自己腹背受敵,好不易打下的一點基業,最終在弄沒了自己在因此而落了個如同喪家之犬一般?
休看當時,自己在大明境內無法待下去之時,可以引兵穿過韃靼和瓦刺的境內,最終到的冰雪城若是在這裡被滿洲八旗連根剷除以後,在若想尋條出路,遠赴大明朝境內的話?他毫不懷疑,那位大明朝的崇禎皇帝,其一旦獲悉自己兵敗而退至大明境內的消息很難說,會就那麼放任自己從容的尋個地方隱居起來
唐楓正騎在馬上,爲此事感到有些焦灼不安?二來忽然騎着馬趕到了其身邊,對其開口問詢了一句道:“城主,也不曉得你我逃出城之後,皇太極他們會不會將這件事情和下之事連到一起?若是那樣一來,咱們爲此所付之努力,豈不要付之東流?只但願那位吳三桂如今,尚因爲沒有得到皇太極的回信,而對此仍在猜測遲疑着?如此一來,也就無需擔心吳三桂會及早的降順與大清國了”二來的這幾句無心之語,卻一語驚醒夢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