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南事務部,由軍委和華夏考古事務研究所聯合牽頭成立,雖然只是一個臨時組織,但是因爲任務特殊性,其保密和防護級別還在普通軍事單位之上。
如此一來,任何出入車輛,都會接受嚴格的排查。
這一點無論是最普通的考古助理,還是高高在上的鐵無疆和樑光諾樑老,都會嚴格遵守。
但是今天,卻出了問題。
只見一個身材發福、臉上濃妝豔抹的中年女人,正帶着兩個黑衣保鏢,對着門崗守衛大呼小叫。
“你說什麼?你竟然敢跟我要證件,你知道我是誰嗎?”中年女人一陣張牙舞爪。
長相耿直的士兵劉耿直,看着要戳到自己鼻子上的手指,眼底的執着沒有減少分毫,“對不起,任何人想要進入皖南事務部,都要出具相關證件,並配合檢查,看車上是否攜帶了違禁品。”
“放你孃的屁!”中你那女人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貓,手指戳着劉耿直的鼻子,怒聲罵道:“睜開你的狗眼,看看老孃是誰?聚寶集團的董事長王翠花就是老孃,告訴你,就你們現在住的這個地方,都有老孃的股份?告訴你,要是沒有老孃,你們這羣狗東西,還不知道在哪趴着呢!識相的給老孃滾開,否則不用老孃出手,單單老孃的老公劉造嘉,就能扒了你的皮!”
劉耿直攥着鋼槍的手,因爲用力變得蒼白,死死壓着心底的怒火,堅持道:“對不起,無論你是誰,必須出具證件,並接受檢查,否則禁止入內。”
聽着劉耿直的話,葉峰泛起一絲敬佩,到了現在這個時代,能夠如此盡忠職守、堅持原則的人越來越少了。特別是在這個王翠花亮明身份的情況,那種壓力可想而知。
可是縱然如此,劉耿直還能堅持原則,這種勇氣就難能可貴了,更不要說被人如此羞辱。
相比葉峰,陳虎卻是滿臉的驕傲,因爲這個兵是他帶出來的。
最初他看不上這個兵,腦子笨不夠靈活,體力還跟不上,槍法也爛,當時他成天問候徵兵辦那些人的女性家屬。
但是慢慢的,他發現了這個兵的閃光點,腦子笨,但是執着,辦事一絲不苟;體力比不上人家,他就加倍練,別人跑十公里,他就跑二十公里,三十公里:槍法不如別人,他一有空,就維護槍支,然後抱着空槍瞄。
新兵營訓練結束的時候,劉耿直以新兵營第一的成績,驚呆了很多人。
後來,他將劉耿直選入特戰隊,最後這小子也沒有辜負他的期望,最後不但順利通過選拔,各項分數加起來,依舊同批次第一。
堪稱許三多第二。
當時鐵無疆就感嘆,這貨就是當兵王的料。
現在看着自己的兵,能夠在如此情況下,還堅守原則不動搖,他心中的驕傲就別提了。
就連紀青青,也是一臉讚歎之色。
但是,王翠花後面的話,卻讓他們心底涌起一股無名之火。
“狗東西,你讓開不讓開?老孃每年幾千萬的稅交着,養了你們這羣看門狗,現在竟然敢當着主人的路,信不信我打斷你們的狗腿?”王翠花叉着腰,兇威滔天。
劉耿直被氣得兩臉通紅,緊咬的嘴脣,滲出了絲絲血跡。
侮辱!這是徹徹底底的侮辱。
不僅是劉耿直,就連後面那兩名特種兵也是一臉氣憤。
但是他們是軍令,是軍令如山的軍人。
他們不能像潑婦和混混那樣出口成髒,甚至不能如普通人那般,在遭受侮辱的時候,還以顏色。
何止是他們,紀青青都被氣得不行。
陳虎更是眼珠子一紅,當場就想脫軍裝,上前收拾這個賤人,但是他的肩膀,卻別葉峰死死按住了。
“你幹什麼?他是我的兵!”陳虎眼底怒氣翻滾。
“沒錯,他是你的兵,但是你也是一個兵,這種事不適合你幹。別忘了,那些老東西光等着你犯錯你呢!”葉峰說着,快步上前。
而此時王翠花,已經張狂到了極點,眼見自己擺出自己和老公的身份,這個破當兵的都不爲所動,頓時惡向膽邊生,掄起爪子,就朝着劉耿直臉上撓了過去。
看着那猩紅如同鬼爪子一般的指甲,劉耿直臉色一變,這一爪子撓在他的臉上,可就不僅僅是毀容那麼簡單了,但是身爲一個軍人,還是一個特戰軍人,他卻不能後退,更不能反抗。
就在劉耿直以爲自己要被毀容的時候,只見眼前黑影一閃,“啪”的一聲脆響,就見王翠花被葉峰一個大嘴巴子,抽地原地轉了兩圈。
“小雜種,你敢打我?”王翠花捂着已經變成黑饅頭的臉,一陣尖叫。
“老子,就打你了,怎麼地吧?”葉峰說着,反手又是一耳光抽了過去。
“你們兩個蠢豬,沒看到老孃給打了嗎?給老孃弄死他!”連續被抽了兩個耳光,王翠花不敢在獨自面對葉峰,當場就把怒氣發泄到了那兩個保鏢身上。
那兩個保鏢二話不說,掏出刀子就往葉峰身上扎。
“小心!”站在一次的劉耿直臉色立馬就變了,當場就想上前幫忙。
可是誰想,他的腳,剛擡起來,就見那兩個黑衣保鏢就被葉峰給踢飛了。
那感覺,好像被葉峰踢飛的不是人,而是兩個大點的皮球。
一時間,劉耿直愣住了,就連那根擡起來的腿,都忘了放下去。
其他兩個特種兵臉上也是一驚,隨即掃了一眼身上胸口綁滿繃帶的陳虎,讚歎道:“真不愧是陳中隊的朋友,這戰鬥力還真不是一般的牛逼。”
聽到這話,陳虎一臉尷尬,尤其是紀青青眼底揶揄的笑容,更是讓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頂着一張豬頭臉的王翠花,被嚇得心肝發顫,她打死都想不到,平日裡一個打十個的保鏢,竟然連人家一腳都擋不住。
看着緩步上前的葉峰,王翠花一聲尖叫,連忙鑽進了車子,一邊發動車子,一邊指着葉峰大罵,“小雜種,你死定了。我告訴你,我老公不但是你們這裡的領導,還是皖大考古學院的副院長,就連我也是黟山人大代表,你現在敢打我,你徹底完了,你就等着牢底坐穿吧!”
“我讓你走了嗎?”
葉峰擋在車前,一把按住車頭,目光冷厲。
“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
“道歉!向這位士兵道歉,向所有軍人道歉!”
葉峰眼底殺氣四溢,宛若殺人盈野的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