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當然沒有問題。”葉峰臉色徹底冷了下來,把水怪的屍體拎在手中掂了掂,“前提是,你能接得住它。”
“就憑你,還沒有跟我講條件的資格。”中山裝青年不屑冷笑,在他看來,葉峰只是要找一個臺階而已。
若是換個人,他不介意給一次機會,然後讓對方徹底臣服自己。
但是這個打了他們田家臉的葉峰,他要做的就是將其狠狠踩進泥潭裡面,永世不得翻身。
“來,來,讓我稱稱你的斤兩。”絡腮鬍看了中山裝青年一眼,然後看着葉峰不以爲然地搖了搖頭。
不但是他,就連濃眉豹眼的漢子,也沒有把葉峰當回事。
雖然田曙光他們說,葉峰是一拳幹廢了田三江,但是在他們看來,完全就是扯淡。
一拳幹廢田三江,就算是同爲暗勁巔峰、且天生神力的絡腮鬍都辦不到,葉峰他一個 二十歲出頭的小年輕,能有這個本事?
除非是,如同他們少爺這般,擁有萬中無一的宗師之資。
可是這怎麼可能?
他們這種傳承悠久的大家族,能出一個這樣的天才,已經是邀天之幸。
這個不知道從哪蹦出來的葉峰,怎麼可能擁有這種天份?
看着被葉峰丟過來的水怪,絡腮鬍不屑冷笑,左腳一跺地面,伴隨着沉悶的轟鳴聲,和四濺的沙石,絡腮鬍曲臂擡肘,音爆轟鳴間,如同加滿油門的哈雷摩托,撞向飛過來的水怪。
氣勢驚人。
中山裝青年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這個護衛,不但是暗勁巔峰的高手,還天生神力,一身戰力,可以直接碾壓田三江。
若非他擁有宗師之資,可逆戰半步宗師,恐怕還真收服不了絡腮鬍。
現在絡腮鬍全力出手,這葉峰只有被碾壓一途。
但是他們卻沒有注意到,原本一臉灰敗的常院長他們,眼底泛起了一抹希冀之色,甚至張繼科他們都興奮地攥緊了拳頭。
“死來!”
看着近在眼前的水怪屍體,絡腮鬍一臉獰笑,依稀間,他已經看到了水怪屍體被他撞飛回去,然後將葉峰拍飛的場面。
然而,下一刻,他臉上的笑容,就變成了無邊的驚恐。
“怎麼可能!”
絡腮鬍心底怒吼,原本在他眼裡,撐死不過一百來斤的水怪屍體,不但皮膚堅韌的嚇人,那重量更是超出了他的想象,當然還有這屍體上附帶的力量。
如果非要找一個形容詞,那感覺就像是將油門猜到底的裝甲越野。
摩托車跟裝甲越野碰到一起,會是畫面,絡腮鬍可是親眼見過,那悽慘的場面,他只能想到五個字——戰後的廢墟。
那種恐怖的畫面,瞬間馬上心頭,驚恐至極的他拼命想要還招,但是卻來不及了。
轟——
絡腮鬍和水怪屍體碰撞處,陡然蕩起一圈氣浪,緊接着絡腮鬍就如同皮球一般。
被拍飛出去老遠,然後“砰”的一聲鑲嵌在金大大巴車的車身上,吐血不止。
“怎麼可能?”
中山裝青年和濃眉豹眼的漢子一臉震撼,他們萬萬沒想到,被砸飛的會是絡腮鬍,而不是水怪屍體或者葉峰。
場中,葉峰身形挺拔如槍,銳氣驚人,除卻先前胸口的傷痕之外,他身上沒有半點損傷,甚至連原本的傷口都沒有崩裂。
葉峰掃了中山裝青年一眼,冷道:“這就是你的護衛?不過如此!”
全場鴉雀無聲,葉峰站在那裡,碎髮飛揚,身形挺拔如槍,胸口血痕道道,宛若一尊征戰沙場的戰神。
遠處,天生神力的絡腮鬍,鑲嵌在大巴車上,胸口塌陷,嘴裡吐血不止。
無論是中山裝青年他們,還是常院長他們,都被震住了。
能把兩三百斤的混凝土柱子當足球踢的絡腮鬍,竟然在力量上輸給了葉峰,一招敗北,身受重傷。
起初,中山裝青年和濃眉豹眼的漢子,還斜睨葉峰,不把葉峰放在眼裡,覺得絡腮鬍出手,將會是一場碾壓。
誰想,戰鬥一開始就結束了,絡腮鬍大敗,血濺當場。
這一幕,如同一盆冰水,當頭潑下,澆得他們透心涼。
“怎麼可能?絡腮鬍單憑力量,可以與跟半步宗師爭鋒,他怎麼可能會輸?”濃眉豹眼的漢子,不願意相信眼前這個事實。
絡腮鬍有多兇悍,他可是切身體會過,當年他們第一次見面,就被絡腮鬍恐怖的力氣,虐得沒脾氣,若非中山裝青年出手,那一次絡腮鬍絕對可以把他給活撕了。
非但如此,絡腮鬍還兇殘的一塌糊塗,除卻他們少爺,半步宗師之下,每一次戰鬥都是橫推。堪稱同級稱王。
可是現在,這個暗勁巔峰中的王者,竟然敗了,還是敗在一個不過二十來歲的青年手上。
這一切,怎麼看都有些夢幻。
常院長和李院長一臉激動,他們本以爲面對霸道的武者監察部,他們只能打掉牙也得往肚子吞。
誰想葉峰竟然再次發威,一舉砸翻了那個兇徒,這讓他們看到了保住古墓和遠古遺蹟的希望。
張繼科和樑蒼更是興奮的低聲嘶吼,看向葉峰的目光無比炙熱。
姚竹君眼底也綻放出一道道的異彩。
“你該死!敢打我田曙宗的人,你該死!”
就在這時,中山裝青年一張臉陰沉如水,先前他不把葉峰當回事,甚至輕慢侮辱葉峰,讓葉峰下跪爲奴,誰想葉峰竟然用水怪的屍體暗算絡腮鬍,讓他臉面大失。
這一刻,中山裝青年羞惱到了極點,微擡着下巴俯視着葉峰,就如同高高在上的王子,在處置忤逆他的奴才。
眼見少爺動怒,濃眉豹眼的漢子立馬上前 一步,怒聲呵斥:“姓葉的,還不上前領死!”
眼見到了現在,這一主一僕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呵斥葉峰,不要說金大的老師了,就算是聶救火和柴郡他們,都不禁面露怒色。
張繼科他們剛要反罵回去,卻被姚竹君一把拉住了。
他們一臉疑惑地看向姚竹君,卻只見姚竹君那張臉,竟然慘白無比。
“完了!怎麼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