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夏初剛剛走出東南軍區總醫院大門,就見到卓然正在路邊依靠着一輛車的車頭,看着大門這邊。
一看到夏初,卓然就起身走了過來。
“!”
夏初轉身就走,又返回了院內。
“……”
卓然僵硬的停住腳步,眉頭一挑,然後大步流星的走進了總院。
夏初走着走着就跑了起來,直接跑到了病房區,很快就來到了羅小軍的病房。
“樑牧澤~”
一進病房,看到樑牧澤,夏初就馬上叫道。
“幹嘛?”
樑牧澤感覺自己剛對夏初產生的些許好感,似乎馬上就要煙消雲散了。
看着明顯有些不耐煩的樑牧澤,夏初心裡一涼,臉色一沉,就要轉身離開。
“哎,夏醫生,你這是怎麼了?”
陳夢珍快步走過來,一把就拽住了夏初。
“……”
夏初看了一眼樑牧澤沒有說話。
“牧澤,小軍的事情,夏醫生也沒少幫忙,再說還是人家發現小軍的問題,你這樣做可不對啊!”
樑牧澤和羅亮很好,同生共死的戰友之情。
陳夢珍也愛屋及烏,對待樑牧澤就像是自己的親弟弟一般。
樑牧澤也是很敬重陳夢珍這個嫂子,因爲他知道羅亮常年在軍隊裡面,家裡面的事情都是陳夢珍在操持,很不容易。
軍嫂這個角色可以說,不是一般人真的願意揹負的。
都在說要找一個兵哥哥怎麼怎麼樣的,但要是真到了那一天,又有幾個能夠像陳夢珍這樣呢?
大話誰都會說,漂亮話同樣會說,但是說就是說,和幹不幹是兩個概念,口嗨家和實幹家永遠走不到一起。
所以,軍嫂這個角色,也是讓人敬佩的。
“我沒說甚麼啊!”
樑牧澤很直接的說道。
“你呀~”
陳夢珍搖搖頭,按後拉着夏初走到了樑牧澤的身邊,說道:“都這麼晚了,夏醫生回去也不安全,你就送送吧~”
“行!”
樑牧澤直接站起身來,看着陳夢珍直言說道:“我是看在你面子上送她啊~”
“行了行了,還貧,趕緊的~”
陳夢珍直接推着兩人往外走,推到門外,就直接關上了門。
然後。
陳夢珍就把耳朵貼在了門上,仔細的聽着門外的動靜。
就連病牀上的羅小軍,也躡手躡腳的下了牀,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門口。
“噓~”
陳夢珍把手指豎在嘴邊,向着羅小軍示意噤聲。
羅小軍笑着用力點頭,然後也把耳朵貼在了門上仔細的傾聽着外面的動靜。
門口外面。
被陳夢珍推出來的樑牧澤和夏初對視着無語。
“走吧!”
樑牧澤看了看夏初,又看了看關上的病房門,然後無奈的說道。
都被趕出來了,他還能說什麼啊,就給陳夢珍個面子唄。
“謝謝!”
但凡要不是卓然在外面堵着,夏初決定不允許自己這麼沒骨氣,可惜沒有如果啊。
夏初只能把自己的姿態擺的低一些。
樑牧澤轉身就走,夏初在後面亦步亦趨的跟着。
兩人剛走到病房區的門口,迎面就看到了進來的卓然。
“夏初!”
卓然看到夏初就大步走了過來。
“你幹什麼?”
樑牧澤直接伸出手頂在了卓然得到胸膛上,不讓卓然接近夏初,因爲樑牧澤發現了,當卓然過來的時候,夏初有了一些慌亂。
這就很不對勁好吧。
作爲一名軍人,樑牧澤自然要充分發揮自己軍人的責任。
“讓開,跟你沒關係!”卓然眉頭一皺,沉着臉看着樑牧澤說道。
“有話好好說!”樑牧澤就擋在卓然的面前。
“她是我女朋友,你在這攔着是什麼意思?”卓然挑釁的看着樑牧澤。
“!”
樑牧澤意外的看向夏初。
“不是,樑牧澤,我跟他沒有關係!”夏初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表示卓然在胡說八道。
“哦!”
樑牧澤點點頭,然後看向卓然說道:“聽到了嗎?是跟你沒關係!所以,請你讓開!”
“你最好別摻和我們的事情!”卓然伸出手,虛點着樑牧澤說道。
“我這不叫摻和!”樑牧澤搖了搖頭說道:“她是我朋友,我只相信她說的話!”
“!”
卓然眼神一厲,看着橫亙在自己和夏初之間的樑牧澤,最後發出了提醒:“我勸你最好別多管閒事!”
“我就管了怎麼着?”樑牧澤的脾氣也上來了,話說在戰狼中隊,江水從來沒有壓制過隊員們的個性。
並且在招新選拔的過程中,還鼓勵成員們充分展示自己的個性。
戰狼中隊的成員,沒有一個善茬,因爲江水知道,他們這些人,面對的敵人都是兇殘狡詐的,如果把隊員們的個性都給壓制下去,那很可能會給妨礙隊員們的進步。
而江水能夠這樣做,自然也是因爲自己有着強大的實力能夠鎮壓對方。
當然,如果真的選拔出了比自己實力還要強勁的隊員,那江水也不會因爲對方的實力超越自己,而產生打壓什麼的負面情緒,反而江水會不留餘力的培養對方。
因爲在特種兵的世界裡,個人的實力如果在天花板的層面上的話,那對於特種作戰來說,很多時候都能夠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這一點也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面對卓然的步步緊逼,樑牧澤是寸步不讓,沒有絲毫怯懦的就擋在了卓然的面前。
因爲他感覺到了卓然身上正在升起一股氣勢,這種氣勢,在以往執行任務的時候,他在敵人的身上感受到過。
樑牧澤察覺到了對方的不簡單。
卓然雖然很想幹掉樑牧澤,但是這裡很顯然不適合,總院這裡監控四布,幾乎很少有死角的地方,所以,卓然又看向了夏初說道:“夏初,我送你回家!”
“不要!”
夏初連忙拒絕,然後一把抱住了樑牧澤的胳膊,因爲她也感覺到了,再次出現在她面前的卓然,和以前相比,有了很大的變化。
這種變化,讓她的內心下意識的產生了不安之感。
“人家都說了不跟你走,你就識相點,該幹嘛幹嘛去!”
樑牧澤說着,直接帶着夏初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