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人看到了秦川之後，也是眼前一亮，立馬就起身招呼着：“小光，快讓哥哥進來。”
小光本來是有那麼一點防禦性的，但是聽了奶奶的話之後，便知道這個人不是什麼壞人，立即讓開了道，還用有點好奇的目光打量着秦川。
因爲秦川身上那種男子漢的陽剛之氣，是小光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最喜歡和嚮往的氣概。
秦川餘光瞥見小光的樣子，不由得心中好笑，但還是率先坐在了奶奶的跟前，向她詢問一下最近的狀況：“奶奶，最近這邊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嗎？”
“沒什麼事情吧，除了那些一直亂糟糟的地方，我老婆子也沒什麼其他的感覺。”奶奶思考了一下，然後說道。
秦川聞言沉默了。
連一個一直居住在當地的人都沒有感覺到這片地區的問題的話，那麼對方做的究竟是有多麼的隱秘？
“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奶奶看着秦川嚴肅的表情，也放下了手中正摘着的菜，不由得問道。
“沒什麼，我現在還不能確定。奶奶，方便在您這裡住一段時間嗎？”秦川問道。
奶奶只是一個普通人，按照她的偵查能力，怕是發現不了一些隱藏在深處的問題，只有自己在這邊住下住一段時間，經常出門打探，估計才能打探到一些結果。
“當然方便，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奶奶笑眯眯的說着，小光也跟着樂開了花。
之後的幾天，秦川每天的生活就是幫助奶奶往市區裡面送貨，也在教小光一些格鬥中的技巧，他穿的衣服也換上了當地的服裝，別人問起來，就說是奶奶的遠方親戚過來探望，倒也沒引起什麼懷疑。
只是因爲秦川這張臉，總有三姑六婆上門給介紹對象。
這一天，小光上學去之後，奶奶才發現小光的作業本落到了家裡面，就跑着想要出去給他送，立馬被秦川攔了下來：“奶奶，您這腿腳快歇着吧，我替您跑一趟。”
說着，便拿着作業本跑了出去。
這邊的路彎彎繞繞的，很難記，饒是秦川這種方向感特別明確的人，也是過了這麼好幾天才勉強記住了一些。
他憑着瑣碎的記憶，朝小光學校的方向走了過去，卻不料，在走到一半，路過一處市集的時候，腳踝卻被一雙手抓住了。
秦川下意識的就要一腳踹開，然而下一秒，他的視線跟着那隻髒兮兮的手望過去的時候，卻愣在了那裡。
這一張充滿污漬的臉，卻莫名的讓他覺得有一絲熟悉感。
果然，下一秒，秦川就聽到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在叫他的名字：“秦川……”
秦川沒有立即俯下身去，而是四下看了一下，確定沒有人在觀察着他這邊之後，才彎下了腰，輕輕地問道：“你認識我？”
聽了秦川的話之後，那人的神色瞬間就暗淡了下去，良久，才掙扎着說出來兩個字：“許昌。”
秦川愣了一下，將這個名詞在腦海中過了一遍，瞬間就搜索到了他的身份。
許昌是秦川的高中同學，那個時候，兩人並稱爲a中的校草，秦川是偏向陽光運動那一方面的，而許昌則是瘦弱的文靜書生。
聽說畢業之後，許昌去了科學研究院，而秦川直接入了伍，同學聚會也聽說過許昌成了大科學家，怎麼現在竟然落魄到了這種地步？
可是，這個人的五官跟秦川記憶中的那張臉對照起來，竟然完全一致，沒有絲毫的違和感。
秦川也知道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於是立馬把臉上的口罩摘了下來，給許昌戴上，然後帶着他偷偷摸摸的回到了奶奶家裡，早已把小光作業本的事情忘到了一邊。
秦川選擇了一條山路，從奶奶家的背後繞了進去。
老奶奶聽到後門被有規律的敲響，立馬放下了手頭的活計，起身去給秦川開門。
一開門就看到秦川扛着一個烏七八糟的人走了進來，不由得大吃了，將他們領到了臥室的方向去，然後拿過了家裡面常備的醫藥箱來。
許昌的身上有好幾處傷口，秦川看到了之後，給他簡單的處理了一下，避免了感染的可能性。
將醫藥箱放到了一邊，秦川在椅子上坐好，然後神情嚴肅的問着：“說說吧，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許昌看着秦川良久不言語，很久之後才苦笑了一聲，並沒有回答秦川的問題，而是問了他一個問題：“你突然出現在這裡也是有原因的吧？”
秦川看着他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我就是你的原因。”許昌笑着說道。
秦川聞言，眉頭皺了皺，他知道許昌是個科學家，好像是在研究生物試劑什麼樣的東西，原本沒有把許昌跟自己這次前來的原因這兩件事情結合在一起，可是經他這麼一說，秦川才發現再合適不過了。
小小被注射的那種藥劑可不就是一種新型的生物藥劑麼？莫非真的是許昌這個傢伙研究出來的？
可是，既然如此的話，他爲什麼會成爲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不應該憑着他那天才的大腦被當成祖宗一樣供起來嗎？
許昌好像看出來了秦川在疑惑什麼，緩緩的開口解答着：
“畢業之後，我沒有讀大學，直接就被生物研究所招走了，一直在爲生物研究所工作，我以爲能憑着自己闖出一番天地，卻沒有想到我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新穎的點子之後，卻被上面否決了，還禁止爲繼續實驗。”
“什麼點子？”秦川問道
“改變生物性別。”許昌看向了窗外，回答道，隨即又補充了一句：“不通過外部手術。”
秦川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已經確認了小小的事情絕對跟許昌有關，因爲小小被注射的就是一種使得體內激素紊亂的藥劑。
“上面一直不給我批，甚至還說我這個想法很危險，於是一氣之下我就從研究所辭職了，辭職了之後，曾經把一些觀點發到網上，不久之後就有人聯繫我了。說他們可以輔助我給我提供資金來完成我的科學研究。只不過有一個條件是，這一項科學研究的成果，必須掌握在他們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