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在快速盤算一番,決定還是服從,任由着被抓住手臂。
先在形式上配合一下,等到監獄附近的時候再開始演。
反正就是演出一副悲涼的樣子就行了唄。
何志軍道:“你們先別急,我再給他交代兩句。”
他掏出一張紙,用筆隨手畫了一個框框:“這是牢房。”
他在框框的一角上畫了個圈:“這是門。”
陸遠瞬間明白了,即便自己被關起來了,那也是可以從這扇門裡逃脫的。
但是,他又覺得非常不妙。
即便他逃出去了,他還是得經過這扇門被關起來啊?
這就整得很尷尬了,莫非黑湮會一日不被抓,他就一日不得安生?
“我從此就得住在這了?”陸遠很緊張地道。
“不不不,哪裡能讓你這麼住呢?會有偵查員幫你演的,但是在需要面對面的場合,還是需要你出面的。”
呼,嚇死了!陸遠還以爲自己從此就得住在這了。
“陸遠我要提醒你,與黑湮會的鬥爭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我們也不是非要拖着你,只不過陳歡選擇了你,那麼咱們就得把這場戲給它做圓了,你說是吧?”
何志軍使出了頂級政工幹部的素養,打算把陸遠的心給安定下來,至少不能讓他再弄成這副模樣。
“狼頭你說的沒錯!狼牙與黑湮會的仇怨不是我和黑湮會個人的仇怨,我雖然衝在第一線,那也是有無數的戰友爲我的做後盾的!我非常清楚這一點。”
“行,你都這麼說了,我就不再多費口舌了。”
“我接到報告,你們今天遇到了一具無頭屍體?”何志軍道。
陸遠點頭:“對,在邊境地區的一條小溪流附近,爛得跟煮了一下午的蹄膀似的,看不下去。”
“這樣啊……”何志軍背起手,目光深邃地望着遠方,“也是常有的事情,在這種三不管地帶,時常會出點這種事情,不要太在意,盡力追查之後就算沒有結果,也算是對得起自己了。”
陸遠相信何志軍不是那種混日子摸魚的人,他都這麼說了, 情況勢必真的很麻煩。
只能一點點慢慢來了,不能有一口氣就能把事情解決的奢望。
任何這種奢望,都會招致啪啪的打臉的。
陸遠道:“我明白。”
何志軍揮揮手:“去吧,對其他方面我就不多說了,你自己去處理吧。”
站在兩邊等了很久的獄警上前,絲毫不客氣地先在陸遠的臉上來了一拳。
陸遠猝不及防,恨不得破口大罵。
不過現在更應該做的是假裝暈倒,他順勢就把頭歪在了一邊,就眯起了一道縫,觀察現在在什麼地方。
他被拖出辦公室,雙腳就這麼無力地耷拉着,路過的戰士們很是緊張,就很好奇陸遠究竟是犯了什麼錯誤。
這麼些時間,大夥早就已經認識了陸遠了,知道他是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前途無量,將來軍銜上極有可能是要帶星的。
從何志軍對陸遠的關照有加,就看得出來。
但是現在這個樣子,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這可是獄警,管的可是牢裡的事,陸遠被他們拖着,那勢必就是要去牢裡啊!
這究竟是犯了什麼樣的錯,纔會招致這種對待呢?
他們也就彼此看看,不敢多問,不敢多想。
鞋子在地上不斷地摩擦着,留下一道白線。
陸遠的鞋經歷這麼多嚴峻活動的挑戰,早已經傷痕累累,現在更是直接崩潰,腳跟脫膠,襪子着地。
沒有半米,襪子就磨破了,皮膚直接着地,皮開肉綻。
陸遠覺得疼得不行,但爲了演得像,只能是任由着拖着。
大不了回頭找系統治療一下傷勢唄,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看一眼他所在的位置,已經到了牢房附近,可以開始鬧了。
他假裝吃了一驚。
啊!
“你們幹什麼!我軍銜比你們高,你們怎麼能這麼對我!”陸遠的吼聲真的是從丹田裡擠出來的,殺氣騰騰,把扛着他的兩個獄警嚇得夠嗆。
獄警回頭一看,更是嚇了一大跳,沿途滿地的血引得所有人都在偷偷往這邊看。
搞什麼,他們還沒發覺,陸遠這是來真的啊?
太敬業了。
此刻都這樣了,他們沒有選擇,只能繼續硬着頭皮繼續下去:“你自己清楚你做了什麼!叛國!那是能吃槍子的事情!你快點老實交代,說不定還能得到寬大處理!”
哎呦,叛國啊?這條罪狀嚴重了!
衆人驚呼難以相信,嘴巴都掉到下巴下邊去了。
陸遠這樣的人叛國,還要如此興師動衆,那必定是造成了惡劣的損失了。
是什麼呢?他們都極爲好奇。
陸遠道:“誰叛國了!是你們嫉妒我,要搞我!媽的還敢給我下藥!有種把解藥給我!我們公平一對一打一架,看你厲害還是我厲害!”
這……這就離譜了,誰給你下藥了。
“少給我胡攪蠻纏,抓你是狼頭的意思,你知不知道你讓狼頭很失望!他以前把你當作潛在的將種培養的,如今這個樣子,他很失望!”
陸遠被拉進了監獄,直接經過一道門,關進了靠牆角的特殊監獄。
呼,可以休息一下了!
陸遠喘口氣,然後擡頭大吼道:“你們給我等着!等我出去,要你們好看!”
“等什麼,你出不去了!膽敢替陳歡向外傳遞情報!造成了惡劣的後果!”
陸遠罵道:“放屁,陳歡小姐那是想她姐姐了,我幫她聯繫她姐姐,爲什麼不行?”
這話是特意罵給陳歡聽的,陳歡就在不遠處的牢房裡,肯定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陳歡正和小莫談心,小莫每天都會挑個時間來和陳歡聊天,即保證她的心情,又準備一些更加合適的東西。
反正就比較的特殊。
“發生什麼了?”陳歡一下就認出是陸遠的聲音了。
小莫故作慌張道:“哦,沒什麼,就是個戰士鬧彆扭了,關牢裡冷靜一下。”
陳歡眼睛一眯,迎來送往經驗豐富如她,怎會不知道這裡面有詐:“是嗎?原來是我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