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慶走到卡茄面前講道:“你是豬嗎?”
豬?
卡茄被嗆的咳了起來,一臉莫名其妙地看着趙國慶問:“什麼意思?”
趙國慶認真地說:“知不知道你現在是俘虜,如果你繼續保持現在這種囂張的樣子的話,相不相信我讓海曼把你當豬一樣給烤了?”
卡茄一下子愣在了那裡,緊跟着惱羞成怒地叫道:“你敢!?告訴你,我叔叔是……”
“啪。”趙國慶賞了卡茄一個耳光,歷聲叫道,“我管你他媽的是誰,對於我來說你不過是一個多餘的東西,只要有你哥哥卡瑪在我們手中就行了。”
卡茄又愣在了那裡,這纔想起他哥哥卡瑪也在海曼手中。
趙國慶做出一臉厭惡的樣子,扭頭向海曼講道:“把他給烤了吧,反正留着這麼一頭豬也沒有用。”
“是。”海曼應道,一揮手,他的手下就地架起一堆柴火來,將卡茄像豬一樣四肢綁在一根粗大的樹枝上準備烤他。
卡茄見動真格的了,真的要把他像豬一樣人烤了,一下子慌了神,之前的囂張勁再也沒有了,像豬一樣嚎了起來。
“不要,別這樣做!求你們了!我……我發誓,我比我大哥有用多了,有許多事情是我知道的,而我大哥根本沒有參與!”卡茄急的連眼淚都掉了出來,像個小女人一樣一邊哀嚎一邊求饒。
趙國慶不過是在演場戲殺殺卡茄的威風,見火候差不多了,就再次走到卡茄面前講道:“比如說呢?”
卡茄急忙叫道:“比如說我們的武器裝備是從哪裡來的,再比如說我們是如何輕易攻破海曼他們防線的,這些事情我大哥根本不知道!”
趙國慶想讓卡茄說的正是這些事情,見對方提起,就順着話說了下去:“你們的武器裝備是從哪弄來的,又是如何輕易攻破海曼他們的防線的?”
卡茄如實回道:“我們的武器裝備全都是由風暴傭兵團提供的,在我們進攻海曼的村子時風暴傭兵團的人也在暗中協助了我們,因此我們才能輕易攻破他們村子的防線。另外,風暴傭兵團的人只和我一個人聯繫,所以說我的命比我大哥更有價值!”
“還有什麼嗎?”趙國慶問。
卡茄想了下說:“我風暴傭兵團達成了一個協議。”
“什麼協議?”趙國慶問。
卡茄瞟了眼站在趙國慶身後的海曼,有些哆嗦地講道:“那就是屠殺乾淨海曼的族人之後,將原本屬於他們的領地贈送給風暴傭兵團。”
趙國慶眉心暗緊。
這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傭兵是爲了錢,從來沒有聽說過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要地皮的事情,就算是有也不會在這麼偏僻的地方。
尤其是像風暴傭兵團這種大型傭兵團,他們擁有屬於自己的基地,根本沒必要再在這種偏僻的地方建造一個基地。
退一萬步來說。
就算是風暴傭兵團想在這裡建造基地,想要擁有海曼族人的領地,那也完全可以自己去拿,爲什麼要藉助卡茄族人的手?真的只是掩人耳目?
不,事情絕對不會這麼簡單。
“你說什麼,那些傢伙想要我們的領地?”海曼有些情緒激動地叫道。
“是,是的。”卡茄應道。
趙國慶早已經看出事有蹊蹺,見海曼開口就問道:“這中間有什麼問題嗎?”
海曼皺着眉頭說:“我也不是太肯定。兩個月前有一批石油商人到過我們的村子,他們提議要購買我們村子所有的土地,結果被我給拒絕了。後來那些石油商人就再也沒有出現,不過……我懷疑傭兵和那些石油商人有關係。”
“你知道這件事嗎?”趙國慶向卡茄問道。
卡茄搖了搖頭說:“我只是和風暴傭兵團的人有接觸,並不知道什麼石油商人,這件事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那你是怎麼和風暴傭兵團的人接上線的?”趙國慶問。
“這個……”卡茄一臉的猶豫。
“動手。”趙國慶吩咐道。
海曼的手下立即將卡茄擡起來架在了柴火上面,這把卡茄給嚇壞了,一邊掙扎着一邊叫道:“我說,我說!其實不是我和那些人接上線的,而是他們找上我的!”
趙國慶眼睛一亮。
這就說得過去了。
卡茄找上風暴傭兵團和風暴傭兵團找上卡茄的意義完全不同。
說白了,卡茄和他的族人不過是被風暴傭兵團給利用了而已。
風暴傭兵團是衝着海曼族人的土地去的,而僱傭他們的另有其人,並非卡茄。
卡茄將他一個月前如何被風暴傭兵擄走及雙方達成的協議一一說了出來,完全證實了趙國慶的想法,卡茄不過是被風暴傭兵團給利用了而已,這個過程中卡茄甚至沒有和風暴傭兵團真正掌權的人說過話。
“愚蠢的傢伙!”海曼在一旁罵了句,揪着卡茄的腦袋叫道,“如果那些傢伙真的和石油商人扯上了關係,你以爲他們得到我們的土地後會放過你們嗎?”
“什……什麼意思?”卡茄哆嗦地問。
海曼哼了一聲說:“兩個月前那些石油商人找到我時曾經開出了一個條件,那就是希望我們的族人滅掉你們,拿到你們的土地給他們!雖然我們兩族擁有世仇,但是我不想被人利用,因此才拒絕那些奸詐的商人的!”
“什麼?”卡茄驚叫一聲,緊跟着搖頭叫道,“不,絕不可能,你是在騙我!”
“哼,等着瞧吧!那些傭兵等着你們把我們屠殺乾淨後,他們就會開始屠殺你們!”海曼說着將卡茄的腦袋按了下去。
“不,這絕不可能。那些傭兵只是想要你們的土地,我們幫他們做到了這一點,他們會感激我們的,絕不會把槍口指向我們的!”卡茄搖晃着腦袋叫道,還是不願意相信海曼所說的話,認爲這不過是個離間計而已。
趙國慶搖了搖頭,暗自嘆息。
這卡茄擁有一些小聯明,自以爲是,實際上卻是一個非常愚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