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手繪地圖?
它簡直就是一張沒有加入顏色的黑白照片。
整幅地圖由空中俯視而成,全景是一座大冊,上面有茂密的樹林和一座廟宇和一條小溪構建而成。
能畫出這麼一張地圖來的人絕對是一個繪畫高手,其心思細膩從畫作上就可見一斑。
只可惜,這幅畫給人一種缺憾感,好像他並不完美。
趙國慶仔細辨別後擡眼看向史蒂芬。
“你有什麼畫想說的嗎?”史蒂芬詢問。
趙國慶沉聲說:“這幅地圖有些缺失,它並不是一張完整的地圖。”說着手指地圖右側邊緣處講道,“這裡應該是被利裁掉的,還有另外一張地圖。”
“你這麼快就看出來了?”史蒂芬一臉驚訝地問,隨即幽幽地嘆了一聲說,“地圖確實少了一部分,我也是在拿到地圖一星期後才發現的。只可惜……我祖母去世的突然,否則的話她有可能會告訴我另一半地圖哪去了。”
“這麼說你也不知道另外一半地圖在哪?”趙國慶有所懷疑地問。
史蒂芬點頭應道:“我知道你們可能會懷疑是我藏起了另一部分,換作是我也會這麼懷疑的,只可惜我手中確實沒有另一半地圖。”話音微頓,目光在衆身上身一掃,接着講道,“不相信的話你們可以搜,反正我的行禮和人都在這裡,如果有地圖的話也一定會在這。”
衆人都看向趙國慶,只要趙國慶一聲令下,他們會立即撲上去將史蒂芬身上的衣服扒光進行一次徹底的搜查,包括史蒂芬所攜帶的行禮也會來一次徹底的搜查。
這傢伙竟然將地圖藏在自己祖母的骨灰裡面,可以想像另一半地圖要是真在他身上的話一定也藏的非常隱密。
趙國慶並沒有下達搜查的指令,而是盯着史蒂芬看了片刻之後,折起地圖遞給史蒂芬說:“我相信你。”
史蒂芬微微一怔,感激地應道:“謝謝。”
趙國慶卻態度一變,一臉正色地問:“如果沒有一份完整的地圖,你認爲我可以找到你祖父留下的東西嗎?”
史蒂芬又是一怔,隨即一臉釋然地講道:“盡力而爲吧。至少我們也要找到這張地圖所示的地方,如果真的找不到東西的話我也不會爲難你們的。”話音微頓,接着講道,“我們以七天爲限怎麼樣?如果你們能幫我找到地圖上的地方,那麼七天之內我們要是沒辦法找到東西,那你們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我會遵守合約支付所有的佣金。怎麼樣?”
這倒是一筆合理的買賣。
不管最後有沒有找到寶藏,只需要幾天的時間獵人傭兵團就能賺取一筆豐厚的佣金。
當然,這筆買賣絕對沒有想像中的那麼輕鬆。
史蒂芬神父活着的時候得罪了不少仇家,即使是現在也有一些人沒有放棄對他和其後代的追殺。
更爲重要的是,寶藏的吸引力實在是太大了。
相信在日後的幾天內,會不斷有神秘的敵人來襲,而他們所希望得到的無非是富士太郞所留下的寶藏。
另外,趙國慶並沒有忘記他來到島國的真正目的。
尋找甲賀忍者,並藉助這條線找到制定了水滴計劃的幕後黑手,斬斷這隻手徹底粉碎水滴計劃。
這個任務遠比保護史蒂芬和找到所謂的寶藏要困難的。
“現在我們的首要任務是要找到地圖上的地方在哪裡才行。”蘇珊在一旁講道。
丹尼立即講道:“我可以對地圖進行掃描,利用衛星尋找到與其相似的地點。”說着就向史蒂芬伸出了手。
史蒂芬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即將地圖遞了過去,並講道:“希望這招管用。”
丹尼取出筆記本電腦來與手機相連,對地圖進行拍照之後就黑進了島國衛星,藉助衛星對整個島國進行掃描,尋找與其相似的地點。
十幾分鍾之後丹尼就興奮地叫道:“找到了。”說着將顯示器轉向衆人,嘴裡講道,“在滋賀縣南部山區,那裡有一座山和地圖上所示非常相近,應該就是這裡。”
“滋賀縣南部。”趙國慶低聲唸叨了一句,心裡清楚滋賀縣南部正是古老的甲賀派忍者的發源地。
史蒂芬這時也興奮地叫道:“聽我祖母說我滋賀縣是我祖父出生的地方,兩人正是在那裡相識的,我祖父如果要留什麼東西的話非常有可能會留在那裡。”說着扭頭看向趙國慶,開心地叫道,“太好了,我們應該到滋賀縣去!”
趙國慶點了點頭,這也是他想要去的地方,如果沒有史蒂芬的出現,那他抵達島國後首選之地就是滋賀縣。
滋賀縣的古名叫近江國,又叫淡水國,位於島國列島中部,東南與三重縣接壤,西與京都府相臨,西北與福井縣爲鄰,東北與歧阜縣連接,交通網四通八達,是連接島國東西的走廊和溝通太平洋與島國海的通道。
趙國慶等人兵分兩路,由丹尼、蘇珊等人駕駛那兩輛已經暴露的商務車前往滋賀縣,並由叢林狼僞裝成史蒂芬來吸引潛在敵人的注意力;趙國慶則乘坐高鐵前往,這樣速度更快和更便捷一些,並不容易被敵人所發現。
趙國慶和丹尼所攜帶的行禮也非常簡單,除了必要的證件和金錢外,史蒂芬只攜帶了祖母的骨灰盒,而趙國慶除了一把手槍和飛刀之外什麼武器也沒有拿。
另外,兩人也將衣着換成了和服,儘可能的打入到島國人之中,做到不引人注目。
或許是因爲第一次來到島國,再加上正前往神父的出生地,一路上史蒂芬顯得非常興奮,不時的向車外張望着,嘴裡不停地嘮叨着所到之地的歷史典故,儼然成了島國通。
趙國慶卻始終雙目微閉,看起來好像睡着了一般,其實卻是暗中留意着四周的一舉一動及任何微妙的變化。
登上高鐵的前一個小時都非常正常,可過一個小時後趙國慶卻突然間睜開了眼睛,目光冷冷地掃視車廂之內。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車廂裡面的人員已由剛開始的擁擠變得現在這樣稀少。
趙國慶和史蒂芬正對面坐着一名手持漫畫的制服男,他留着可愛的留海,看起來像是一名高中生。
高中生右側相隔數米坐着一名禿頂老人,他雙手抱懷好似睡着了一般,身上還散發着淡淡的酒味,看起來像是個酒鬼。
酒鬼斜對面,也就是趙國慶左側的地方坐着一對母子,孩子看起來七八歲的樣子,帶着一頂黃色帽子,不時的伸手指向車窗外,而母親臉上流露幸福的笑容。
在趙國慶右側相隔兩個坐位的地方坐着一名猥瑣大叔,四五十的樣子,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對面椅子上一名已經熟睡的妙齡女郎胸部,還不時露出邪惡的笑容。
加上趙國慶和史蒂芬,整個車廂裡就只剩下八個人,其他人都不知道哪去了。
史蒂芬見趙國慶突然睜開眼睛並面色沉重的樣子,立即低沉問道:“出什麼事了?”
趙國慶的目光在其他乘客身上轉動着,低沉地講道:“一會你躲到椅子下面。”
躲到椅子下面,出什麼事了嗎?
史蒂芬有些驚慌,目光隨着趙國慶轉動着,嘴裡應道:“哦,好。”
車廂裡面的氣氛突然間變了,似乎每個乘客的目光都在盯着趙國慶和史蒂芬,氣氛顯得非常壓抑和詭異。
“哐、哐哐……”火車跑動的聲音清而可見。
“呼。”車廂內突然變得漆黑一片,火車正在通過一處隧道。
“就是現在!”趙國慶在車廂變黑的瞬間叫道。
“呯、呯呯呯……”一連數聲槍響,車廂內傳來一陣混亂的打鬥聲。
隧道並不長,眨眼之間就過去了,車廂內再次恢復了光亮,可裡面的情景卻完全變了槍。
那名猥瑣大叔和妙齡女郎倒在了血泊之中;那名戴着黃色帽子的兒童變身成一名三十多歲的侏儒,手裡面拿着與其身形並不相襯的大號軍刀,上面散發着幽藍色的光芒,並沾着一絲血跡;原本幸福的母親緊貼着侏儒而站,右側肩膀手臂中彈,無力地下垂着,正不斷往下滴着血;手握漫畫的高中生依然專注着漫畫,並沒有受到變動的影響,而那名微醉的老人卻已經沒有一點醉意,護在高中生身前一臉陰冷地盯着趙國慶。
趙國慶槍裡手已經沒有子彈了,手臂靠近肩膀的地方多了條血口子,傷口周圍肌膚烏黑,是中毒的表現。
就在剛剛限入黑暗的瞬間,趙國慶已經與車廂內的其他人交過了手。
這些人全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只有那名猥瑣大叔和妙齡女郎被趙國慶搶得先機擊斃了,其他人也只是受制於趙國慶槍中的子彈,卻還活着。
趙國慶右臂就是被那名侏儒所傷,那站於其身邊的女人就是爲了救侏儒而中的彈,兩人是一個組合,配合非常默契。
禿頂老人和趙國慶對了一掌,他的修爲雄厚,估計是這些人裡面實力最高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