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過問,直接去就是了。
“那行,我先掛了。”
不知道爲何,林偉青的心裡面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他不知道這種預感算是什麼,但是他自從接了蘇辰的電話之後,總是心神不寧的。
林偉青長呼一口氣,還是去看看再說吧。
路上的過程就不必贅述,不到半個小時,貝克和林偉青兩個人齊齊的站在這個城郊的別墅面前。
“你們來了。”
蘇辰打開門,看着貝克:“研究的東西帶了麼?”
“在這裡。”
貝克揚了揚手中的箱子,奇怪的問:“難不成這裡有毒癮發作的人麼?”
“是……進來再說。”
林偉青看着蘇辰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心裡不禁打起了鼓,他走進客廳,隨後看到了從裡屋走出來的張敏,心裡一咯噔。
張敏眼睛已經哭腫了,她開口還帶着濃濃的鼻音:“伯父……”
屋子裡模模糊糊的傳來女人的尖叫聲,林偉青突然一個激靈,猛地向屋子裡面衝去!
當他看到被綁在牀上,狀若癲狂的女兒的時候,他愣住了。
“很抱歉,我應該早些告訴你的,但是林欣欣說什麼都不讓你們知道。”
蘇辰低聲說道,看着林欣欣嘆了一口氣:“她這是第二次發作,比第一次還要厲害,所以需要貝克醫生的藥。”
林偉青看着他的女兒,瞬間覺得天旋地轉的。
原來出去旅遊是假的,他的女兒此刻正在遭受着無窮無盡的折磨。
貝克看到這個場景,自然是不敢怠慢,臉色嚴肅的打開箱子,從裡面取出一支針劑。
“這是我們研究室根據裴先生的文件研究出來的初代試驗品,還沒有試過效用。”
貝克一邊解釋着,一邊給林欣欣做着身體檢查,林欣欣的皮膚像是熟透了一樣透着紅色,身體的高溫連貝克也嚇了一跳。
“貝克醫生,趕緊醫治吧。”
張敏看着林欣欣這麼難受的模樣,覺得她的身體也疼痛的要命,眼淚又流了出來:“別再拖時間了,欣欣她好難受的……”
“你們也知道她難受,都不知道我難受不難受!”
林偉青突然大喊了一聲,額頭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我和她媽被你們當成傻子一樣矇在鼓裡是不是?她說不說你們就真的不說了嗎!”
林偉青這麼暴怒蘇辰也是預料到了,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父母不擔心自己孩子的。
貝克看了一眼林偉青,又看了一眼林欣欣。
說實在的,貝克也算是看着林欣欣長大的,現在看着林欣欣這個模樣,他心裡也不好受。
他緊緊的按着林欣欣的一隻手臂,說道:“別在那兒傻站在,過來幫我,按着她!”
毒癮犯了的人力氣都特別大,剛一解開繩子,林欣欣的手臂猛地抽了出來,瘋狂的抓撓着周圍的人,貝克和蘇辰的臉上身上都多了好幾道血印子。
蘇辰緊緊的按着她,貝克則是趁機抽了一點兒血進行快速化驗。
林偉青看着這個場景,饒是再怎麼心痛,也走上前去,緊緊的按着林欣欣的肩膀,直視着她的眼睛:“女兒,欣欣?還認識我麼,我是爸爸啊!”
“唔啊……”
林欣欣眼神渙散,嘴巴里面的布團阻礙了她的話語,只能發出無意義的聲音。
不過看眼神也能看出來,林欣欣根本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
林偉青心如刀絞,他通紅着眼眶:“蘇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知道欣欣不是個會違法的人。”
“伯父,我來給您解釋吧。”
張敏擦擦眼淚,將林偉青拉到了客廳,留下蘇辰和貝克兩人緊張的應付着這個局面。
貝克的血液化驗很快就出來了,他看着數據點點頭:“可以注射,不過這個是第一次進行人體試驗,我也不能保證百分百成功。”
“但是我們沒有別的選擇了。”
在醫療這件事情上,貝克是專家,蘇辰的神醫聖手根本起不了一點兒作用,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那就注射。”
貝克也下了決心,這支針劑是凝聚了他們的心血,肯定不會出問題的!
針管扎進皮膚裡面,林欣欣馬上痛叫起來,她經過長時間的尖叫,連嗓子都變啞了!
“沒事,她是被藥性弄得皮膚敏感,疼痛感成倍增加了。”
貝克快速的推完針管裡面的藥水,針管拔出來的時候竟然沒有出血,貝克見狀,嘆了一口氣:“欣欣的情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糟糕。”
“怎麼說?”
蘇辰壓制着不斷掙扎的林欣欣,很是辛苦,林欣欣的力氣變得巨大無比,要不是隻鬆開了一個胳膊,蘇辰不確定他能制服她。
“她皮膚的溫度太高了,而且血小板活動增加,甚至到了頻繁的地步,說不定藥水進入體內還會被身體進行排除……”
貝克說着,嘆了一口氣:“希望這個針劑能有用吧。”
蘇辰也不說話了,靜靜的看着林欣欣。
林欣欣的眼中淌出淚水,不知道是不是恢復了神智,蘇辰也不敢自作主張的鬆開她,只能重新將她解開的繩子綁上。
“該死,該死的張漢哲!”
門外傳來一聲怒吼,看來張敏已經把事情給講清楚了。
貝克聽着門外的動靜,對蘇辰說:“你出去看看,偉青這個傢伙一衝動起來就容易失去理智。”
蘇辰點點頭,走了出去。
林偉青臉色漲紅,眼睛裡佈滿了血絲,活脫脫一個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蘇辰敢確定,如果張漢哲此刻站在他的面前,林偉青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
“伯父,不要着急,欣欣已經成功熬過去一次了,這一次肯定也能熬過去的!”
張敏嗚嗚的哭着,但是卻不覺得煩,只能讓人感覺到張敏是真的在爲林欣欣考慮的。
“是啊,您不用太擔心,欣欣很堅強。”
蘇辰也勸着:“她剛纔已經注射了針劑,就等藥生效了。”
“你們懂什麼,你們懂什麼啊!”
林偉青痛心疾首:“那可是我的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