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馬歡歡心急如焚,見爺爺痛苦的表情,她心裡責怪自己,怎麼會相信一個毛頭小子的話呢,她正想阻止沈無炎,只見,馬洪眼簾動了幾下,平靜的胸口開始緩緩起伏。
片刻,哇的一聲,馬洪吐出了一口鮮血。
“爺爺!”馬歡歡大叫了一聲,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的順着臉頰掉落下來。
鮮血觸目驚心,馬歡歡一臉怨毒的望着沈無炎,咬着銀牙,惡狠狠的說道:“我要告你謀殺罪!”
張二嬌更是臉色煞白,她暗自後悔剛纔沒有阻止沈無炎,這次,他將馬洪治死了,恐怕會連累到歸心酒莊,她一臉不忿的喃喃說道:“我真是被你害死了沈無炎。”
就在所有的人,認爲馬洪必死無疑的時候,突然,看似病入膏肓的馬洪,伸張了一下腰身,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道:“啊!好舒服啊!剛纔差點憋死老夫!”
雖然,馬洪依舊面色蒼白,但是,他已經恢復了精氣神,暫時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
一旁的姜宏宇一臉震驚的望着緩緩站起身來的馬洪,心情難以平靜,怎麼可能,馬洪的身體情況他十分的清楚,身體機能已經老化,任何不適當的治療都會要了他的性命的,而沈無炎居然輕描淡寫的幾針就將馬洪從死神手中搶了回來,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馬歡歡見馬洪死而復生,高興的一個飛身撲了過去,口中歡呼道:“爺爺,你醒了,太好了,剛纔嚇死我了,我還以爲……。”
馬洪擡手擦去了心愛的孫女臉頰上的淚水,一臉釋然的說道:“爺爺的命硬着呢!一時三刻死不了。”
說完,他看着旁邊手提急救箱的姜宏宇,他錯以爲是姜宏宇了他,於是,一臉感激的說道:“這次多虧了姜醫生了。”
姜宏宇尷尬的笑了笑,一臉侷促不安的結結巴巴的說道:“沒,沒,沒什麼?”
馬歡歡一臉欣喜的說道:“爺爺,這次不是姜醫生救的你。”
馬洪一臉詫異的望着馬歡歡詢問道:“哦,不是姜醫生,那是誰?”
“是他!”馬歡歡指着一旁的沈無炎說道。
馬洪一臉震驚的望着沈無炎,他的病自己一清二楚,早年因爲仇人追殺留下的隱疾始終伴隨着自己,他遍請了國內外的所有名醫,他們都束手無策,只能,暫時延緩,可是,這次他醒來明顯的發現一直擠壓在胸口的那口悶氣緩解了許多,全身說不出的舒服痛快,彷彿重獲新生一般。
“多謝!沈先生救命之恩!”馬洪感激的說道。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沈無炎居然將馬洪救活了,他們彷彿還置身在夢幻之中。
船艙中寂靜,就像是時間在這裡停止了一般。
船艙外嘩嘩嘩的海水拍打船玄的聲音清晰入耳,像是在爲生命在鼓掌叫好。
面對着夏國珠寶界泰斗的感激,沈無炎只是淡淡的點頭說道:“不必客氣,只是舉手之勞罷了!”
如果,在這艘船上,有誰救了馬洪,他一定會作爲驕傲的資本,可是,沈無炎卻像是一個局外人一般,面色不冷不熱,絲毫沒有因爲馬洪的身份而感到榮幸,他僅僅是簡簡單單的救了一條生命,其他的對於他來說一概不重要。
馬洪雙眼放光,望着沈無炎,他覺得自己身上多年的隱疾有了治癒的希望了!
“沈先生,剛纔老朽有眼不識泰山,沒有看出來小友年紀輕輕,在醫學上居然有如此高深的造詣,老朽有一事相求,還請沈先生答應!”馬洪卑躬屈膝的說道。
衆人紛紛側目,馬洪可是珠寶界的泰斗從來都是別人求他,還沒有他求別人的事情,當下見到了成名已久的馬洪這樣對沈無炎謙虛,很多人都是心頭一震。
張二嬌一臉茫然的望着沈無炎,心想:這個沈無炎運氣也太好了,誤打誤撞的居然救了馬洪。
沈無炎搖了搖頭說道:“馬老,您太客氣了,我也是誤打誤撞救了你,至於什麼高深的醫學我也不懂,你太擡愛了。”
“是啊!是啊!馬老,這只不過是您命大,心臟復甦的辦法只有萬分之一能成功,沒想到還真讓他蒙着了!”這時姜宏宇從旁躥出來,插嘴說道。
他可不承認沈無炎年紀輕輕居然有起死回生的本領,唯一的解釋就是馬洪自己命不該絕,被沈無炎誤打誤撞的救好了。
可是,馬洪心裡跟明鏡似的,如果,錯過了沈無炎,自己的病將終身沒有救治的希望了。
當下,他狠狠的瞥了一眼姜宏宇,眼神中充滿了失望的神色,臉頰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一臉不悅的叱道:“姜醫生,這麼多年,我花的錢不少了,用的奇珍異寶也數不勝數,可是,我的病情依舊沒有什麼好轉,而且,有繼續惡化的趨勢,可是,剛纔,這位小友,僅僅紮了幾針,我的病情就緩解了,這你做何解釋?”
面對着馬洪的質疑,姜宏宇一張老臉漲的通紅,冷汗順着他的臉頰像珠子一般的撲簌簌的滾落下來。
“這,這,這……。”姜宏宇一時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其實,這也不能怪姜宏宇,馬洪的病確實已經是藥石已經難以治癒,這幾年,他們靠着名貴的藥材給馬洪續命這已經是目前醫學最好的辦法了。
可是,沈無炎是用的失傳已久的軒轅神針,這種可以醫人生死的絕技已經失傳許久了,如果不是沈家這種古老的世家保留下來,恐怕,真的已經絕技了。
此時的姜宏宇真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一個毛頭小子能治了馬洪的病,而他一個堂堂的明珠的專家卻束手無策,這讓在場的人都懷疑他是藉着馬洪的病,故意拖延以源源不斷的從馬洪身上撈錢。
現在的醫生拼拼爆出這樣的事蹟,這讓現場的人對醫生黑心賺病人的錢深惡痛絕,這次遇到這樣的事,在場的人無不怒目望着姜宏宇。
姜宏宇被衆人怨毒的目光盯着,頓時,有一種不詳的預感。